他一聽,便急的橫眉紅眼,跳出來一片長篇闊論,聽得在場的各位都跟着爲他捏了一把汗,他言詞激烈,就差要指着軒轅澈的頭大罵“**。賊”“沒骨氣”等等。
百里卿幾次想要插個嘴都給軒轅澈的眼神喝退了。
“大遼屢次挑戰我天朝權威,欺我百姓,實在太過可恨,是可忍孰不可忍,皇上千萬要以黎明萬物爲念,切不能夠討好於大遼,至東宜千萬萬百姓的尊嚴如無物……”
百里卿實在是聽不下去了,站出來喝道:“潘相實在是言過其實了吧!晚生敬重潘相是讀書人的楷模,潘相不爲官的這十幾年來,真可謂是桃李滿天|下|,可是久不爲官忘記了官場的禮儀不要緊,可是皇上是一國之君,自古忠君愛民,潘相沒有分清楚青紅皁白就對當今天子一番訓斥,還是當着這衆多大臣的面,潘相自問,這樣做合適嗎?”
潘相剛剛確實說的熱血沸騰,因爲沒有人反駁,到後來竟然是越說越激憤,或許連自己說的是什麼都不記得了,現在聽到百里卿這樣提醒,才知道自己險些闖下了大禍,頓時住了口,誠惶誠恐的看着軒轅澈。
好在軒轅澈想來都是喜怒不形於色的,見到潘相這一副後悔莫及的表情,說道:“潘相剛剛所言,字字珠璣,句句都是爲了天|下|百姓,我自然是不介意的,潘相繼續。”
羣臣蠢蠢欲動,大家均在想,這當今的天子真是宰相肚裡能撐船,反之,那真正的宰相,可就是氣量狹小,幾乎貽笑大方了,紛紛投去鄙視的眼神。
軒轅澈嘴角泛出不易覺察的微笑,微微點頭,百里卿只一看,便會意了——
下朝之後,剛剛踏入寢宮的門口,軒轅澈一邊脫帽子一邊順勢坐在了八方椅子上,身後跟着的自然是百里卿,百里卿似乎心情十分愉悅,笑道:“皇上真是好計謀,這一下子,潘月申那個老匹夫,怕是已經沒有臉面再在朝堂上立足了,羣臣的唾沫星子都能夠將他淹死。”
軒轅澈也神情喜人,笑道:“可不是,剛剛我真是擔心你爲了要維護我,而壞了好事呢!”他接過福伯遞上來的一杯茶水,輕輕抿了一小口,放下杯子,接着說道:“這個老匹夫,當年就是因爲脾氣比本事大,這才爲官場所不容,然而我匆匆登基,說到底終究是名不正言不順,當然需要利用他來籠絡天|下|的讀書人,不過這僅僅只是一個過渡,纔不過幾天的功夫,我便發現了,他並不具備經世之才,只是一個懂得欣賞風花雪月的名仕罷了。”
百里卿也笑道:“皇上說的極是,他因爲官場失意,寫下幾篇滿腹才情的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