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的苦相,求淺淺要三思而行,淺淺知道此刻王妃怕是已經接到了消息,正在趕往這裡的路上,便一腳踹開攔在最前面的侍女,罵道:“混賬東西,連我都敢攔着了嗎?你有幾個膽子!”
侍女剛巧被踹到了肚子上,疼的在地上打了一個滾兒,身子發着抖才強忍了下來。
聞訊趕過來的王妃一見到淺淺這樣的陣勢,嚇得魂不守舍的,紅了眼睛,奔過來顫抖的聲音說道:“淺淺,你這樣收拾了東西,是要到哪裡去呀?”
淺淺只看了一眼王妃,便瞧着別的地方,對於這個白得的親生母親,淺淺更多的是無奈。她雖然很愛自己,卻不夠懂得自己。
“我已經在這裡住了這麼長時間了,是該回去看看的時候了。”
淺淺的語氣沒有半點的溫度,這所有的一切都叫王妃心痛難忍。
“你要到哪裡去?這裡纔是你的家呀!”
淺淺終於忍不住要發火了,喝道:“是的,這裡纔是我的家,可是我感覺不到有半點溫暖,我只感覺到束縛,母妃,你要是真的愛我,就請你放我自由吧,我在外面過的好好的,我不想我餘下的人生都被人操控着過活呀!”
王妃瞠目結舌,顯然沒有料到有人敢這樣對自己大呼小叫的,還是當着這麼多人的面,不過此刻她也顧不上什麼體統不體統的事情了,此刻罪要緊的是淺淺要離開自己了。
這個盼了二十二年,纔好不容易回到自己身邊的女兒,怎麼能夠放她離開呢?
王妃顫抖的抓着淺淺的手腕,目不轉睛的盯着她,眼神裡面全是滿滿的恐懼和害怕,她說道:“你真的要丟下母親了嗎?你不想要娘了嗎?孩子啊,即便是娘做錯了什麼事情,都只是爲了你呀!”
淺淺心理泛過一絲的漣漪,想着自己是不是太過分了一些,對這個孃親。回想起來,她做的事情還真的不是出自於私心的,不過是她從小生存的環境決定了她這個人,換做好似南靖,就決計不會感覺到有什麼不妥的地方。
狠了狠心,放開王妃的手,說:“娘,你沒有錯,錯也不在我,只是我們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從一開始就已經註定了,我們兩個人都放過對方好不好,過日子不能夠忍着過的。”
說着便要繞過王妃往外面走,只覺得眼前一黑,一個高大到近乎有些肥胖的人攔住了自己的去路,淺淺擡頭一看,是耶律王爺,她的父王。
只見他一臉的怒容,和氣勢洶洶的樣子,就知道他也一定得到了消息,淺淺心理嘆道,這個白得的父母,都是不希望自己離開他們的身邊,可是愛怎麼能夠用來做束縛用的呢?
像軒轅澈,是從來都不會束縛自己的,正是因爲有了這樣的胸懷,可不用害怕被放棄的自信,才能夠將自己的心牢牢地鎖住,不叫任何的人有可乘之機。
“你收拾東西,要到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