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封亦辭才淡淡的勾脣起來,目光溫和的說:“這件事就不用擔心了,我自然會有辦法的,你也不用爲了這些事情着急,做好自己的本分就是,其他的事情交給本王。”
聽到了這裡之後,寧嘉禾欲言又止,隨後點點頭應下:“是。”
兩人還沒到太極殿門口,就被鄭貴妃的人給攔住了,此時兩邊的人都僵持在了原地,不知道如何是好。
看到了這樣的場面後,寧嘉禾一臉淡然的啓脣說道:“這是翼王殿下,你們也要攬着不成?”這些人真是好大的膽子,居然臉翼王爺的隊伍都要攔着,看來是受到了什麼人的指使纔對。
看着眼前的這一幕,封亦辭倒是很鎮定,面對這麼多的侍衛,他負手而立靜靜的說道:“我扶辰江山什麼時候居然輪到了一個女人,在這裡指手劃腳的了?”
正說着,鄭澤蘭就緩步走了出來,來到了兩人的面前,一張美麗且精緻的面容上,帶着從未有過的炫目氣息,只聽到她輕聲說着:“皇上剛喝了藥還需要休息呢,翼王殿下跟翼王妃還是改日再來把!”
“鄭貴妃這是想要阻止我們不成?”封亦辭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女人居然有那麼大的膽子,難道他想要挾天子令諸侯不成?
兩人相對着,鄭澤蘭微微勾脣起來,眉宇之間帶着幾分明媚:“自然不是,本宮當然要爲了皇上的龍體着想,若是每天那麼多人都去打擾皇上的話,那麼皇上還要不要休息了?”
果不其然,在聽到了這句話的時候,封亦辭的神色頓時僵硬了下來,隨後半眯着眸子看着面前的人說道:“不管怎麼樣,今天我一定要見到父皇才行。”
長久的沉默中,寧嘉禾才輕聲說着:“翼王爺是唯一一個在京城的王爺,這個時候即便是藥盡孝道也是翼王殿下在皇上身邊纔對,輪不到一個妃子來做這些事情。”
“翼王妃這話說的本宮很傷心啊?本宮依稀還記得,上一次說這些話的辰妃,現在屍首還掛在牢房裡呢!”說着,便勾脣一笑。
在聽到了這句話的時候,寧嘉禾的臉色瞬間就慘白了下來,難道說辰妃已經被發現了?想到了這裡後,便喉嚨一動:“你居然敢……”
“辰妃居然在皇上的飲食裡下毒,本宮逼問中也沒有知道是誰指使她做的,翼王妃你說這個人是誰呢?”鄭澤蘭笑眯眯的問道。
此時,寧嘉禾的臉色非常的難看,她沒有想到的是,這個女人居然會跟自己說這些話。當下便咬了咬牙,正色的說道:“我怎麼可能知道是誰呢?”
“原來翼王妃也不知道啊?那既然這樣這件事就這樣算了吧,本宮也不想繼續追查下去,沒什麼意思。”鄭澤蘭深意的說着。
“說了那麼多話,現在我們可以去見皇上了嗎?”寧嘉禾掩飾過了自己的神色。
鄭澤蘭將目光落在了封亦辭的身上,見他一言不發的樣子,這才淡淡的勾脣起來,輕聲說道:“當然可以了,只不過不能太久了。”
目送着他們走進了太極殿後,鄭澤蘭的目光這才瞬間清冷了下來,然後輕哼了一聲:“真是一幫愚蠢的東西,就憑這點本事想要擊垮本宮?”
“娘娘,咱們剛纔爲什麼放他們進去啊?”桃兒低聲問道。
收回了自己的目光後,鄭澤蘭才笑眯眯的說:“放心吧,皇上現在的這個樣子,連話都已經說不出來了,我看他們還能怎麼樣?”
聽到了這裡之後,桃兒這才斂起了自己的神色:“奴婢明白了!”
寧嘉禾本來做了一些吃的帶來,想着還可以討好皇上的,誰知道皇上現在的樣子看上去,怎麼像是昏迷不醒的呢?
下意識的朝着身邊的人看了一眼後,寧嘉禾才收回了自己的神色,目光復雜的說道:“沒想到父皇居然成了這個樣子了。”
“這一定是這個女人做的,真是一個手段毒辣的女人。”封亦辭咬牙切齒的說着。
聞言後,寧嘉禾便嘆息了起來,刻意的壓低了嗓音說道:“那我們該怎麼辦呢,皇上現在成了這個樣子,誰還能來主持大局?”
這也是封亦辭現在所在意的問題,長久的沉默中,這才淡然的啓脣說道:“放心好了,有一句話叫做船到橋頭自然直,本王不相信好消息一直都是給鄭澤蘭的。”
“殿下,如若不然,咱們也找一個大夫來給皇上看看吧,若是這樣下去,鄭澤蘭必然會越發的猖狂的。”寧嘉禾神色嚴肅的說着。
封亦辭何曾不是這樣想的呢?話到了嘴邊後,斟酌了半晌這才啓脣說道:“事情可遠遠沒有那麼簡單,現在朝廷裡的大權都在鄭澤蘭的手裡,硬碰硬對我們來說沒有半點好處。”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這倒是讓寧嘉禾的心開始不安起來,沉吟了半晌後,她這才壓低了嗓音說道:“殿下現在難道還有比這個更簡單的辦法嗎?”
“沒有。”封亦辭淡淡的回答了一句。
寧嘉禾啞口無言,隨後兩人也離開了太極殿。
鄭澤蘭就在外面等着他們,看到兩人走出來之後,便挑眉看着兩人,輕聲說道:“你們這是在說什麼呢?可見到皇上了?”
“父皇怎麼會這樣?”封亦辭神色凝重的問道,直覺告訴他,這件事跟眼前的這個女人絕對是脫不了關係的。
聞言後,鄭澤蘭笑眯眯的看着封亦辭,輕聲說道:“翼王爺何必這麼質問我一個小女子呢,本宮承蒙皇上寵愛才能有今天的地步,自然會盡心盡力的照顧好皇上了。”
封亦辭怎麼會相信她說的這些話呢?當下便冷冰冰的說:“前些日子父皇還在早朝,沒有想到現在居然成了這個樣子,這就是你所謂的照顧?”
“那可真的跟本宮沒有關係啊,翼王爺這樣說莫非是在責怪本宮不成?”鄭澤蘭一臉無辜的表情,若不是知道了這個女人是什麼性子,只怕是都會被她這麼虛僞的嘴臉給欺騙了吧?
寧嘉禾緩步走到了封亦辭的身邊,兩人對視了一眼後,她才收回了自己的目光:“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爲,貴妃娘娘何必這麼楚楚可憐的樣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