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瑞香等幾個丫鬟,就被帶了上來。
瑞香現在已經是宋蓉的人,她被父母賣到了這宋府上面,到不是因爲他們家窮的揭不開鍋了,很多窮人家賣兒賣女的,爲的就是口糧。
瑞香家的日子到還算過的去,賣了她那是爲了讓她弟弟讀書。
宋蓉最開始知道瑞香的命運的時候,也免不了感概一番,這女兒家的性命就是輕賤。
她生在大戶人家,都可以讓人隨便打殺,更何況這樣才窮人家出來的孩子?
瑞香的日子過的不如意,也沒有哪個主子會看上她這粗手粗腳的鄉下丫頭,於是就被分到了伙房,宋蓉想要拉攏這樣一個丫鬟爲自己做事,可是簡單的很。
“這些都是什麼人!”看着一連串進來了好幾個丫鬟,安氏皺着眉毛問道。
“你聽她們說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老夫人冷哼了一聲說道。
這幾個丫鬟你看我,我看你,都不敢開腔。
安氏那銳利的和刀子一樣的目光,從她們的身上掃過去,他們誰也不敢開口說什麼,若是說錯了什麼,得罪了當家夫人,可如何是好!以後在這府上還會有好日子過嗎?
老夫人瞧着這一幕,冷聲說道:“你們若是不說,我就判你們個包庇之罪,把你們賤賣給人牙子!”
衆人聞言都是一哆嗦,雖然本就是丫鬟,可是要是重新落在人牙子的手裡,就不知道會遇見什麼樣主子了,宋府的日子還過的去,誰也不願意換陌生的環境。
若是運氣不好一點,被人牙子賣給了煙花柳巷,那這一輩子就是徹底完了。
他們在這宋府上好好做活,等到年紀稍微大一點,主子自然會給他們指了親事,一輩子也算是順當。
可是她們是有一些害怕老夫人,老夫人威脅她們,把她們送給人牙子讓她們想要說出來看到的,可是大夫人也不是好惹的啊,要是讓大夫人記恨了,那等着過後,她們的下場怕是比這個還悽慘!
不過到底薑是老的辣,老夫人一下子就看出來這幾個人的顧忌了,緩和了一下語氣說道:“你們若是如實的把知道說出來,我就做主給了你們恩情,把賣身契還給你們,順帶着給幾兩銀子作爲安家費,讓你們從宋府離開!”
這些丫鬟們一聽這個,頓時就激動了。
離開宋府啊,以前是她們想都不敢想的事情,那些得主子們喜愛的丫鬟,或許還會這麼一天,可是她們這樣的,估計也就是一輩子要老死在這裡的。
老夫人都給了這樣的承諾,這丫鬟哪裡還有不開口的?
於是就七嘴八舌的說起了當初瞧見李婆子的事情。
“那日我們看着李管事的手中拿了好些東西出府,其中一件露出來一點,我眼快瞧見了,應該就是一個玉觀音像。”
“我也瞧見了。”
“老夫人,當初我還瞧見李管事去了錢記當鋪。”
“李管事還說,這是大夫人開恩賞給她的。”
這些丫鬟生怕自己被老夫人忘記,有的也說,沒有的也說,本來只有五分的事情,硬生生的讓她們給說成了板上釘釘的事情。
安氏聽到了這幾個丫鬟的話,差點沒氣昏過去!
她怒聲斥責道:“你們休要胡言亂語!小心我要了你們的命!”
不過此刻誰還聽安氏的話啊,順着老夫人就能離開宋府,等着離開了,有了自由身就躲出姑蘇,以後天大地大,那安氏還能找到他們報復不成?
這些丫鬟多半都是被賣到宋府來的,對自己的家人也早就沒有了感情,根本就不害怕安氏找到家中去報復。
還有一些丫鬟,那直接就是從別的地方被買過來的。
總而言之,在這些丫鬟的心中,自由身就是最重要的東西,有了自由身,她們根本就不怕安氏!
“安氏!你給我閉嘴,事到如此你還要強撐着不承認嗎?”老夫人的沉着臉斥責着。
安氏的目光落在了那安安靜靜的坐在那的許氏身上,對着許氏說道:“許氏!你竟然要栽贓我!”
許氏連忙惶恐的說道:“大嫂,芷蘭不敢。”
看着許氏這膽小的樣子,誰會覺得,這件事情是許氏做的呢?
正所謂多行不義必自斃,安氏往常的時候強勢的很,栽贓嫁禍的事情做的熟練,在這個時候衆人只會覺得,安氏是想把髒水潑到許氏的身上。
宋蓉斟了茶水,給安氏端了過去,對着安氏說道:“大伯母,你喝口茶消消氣,有什麼好好說,莫要傷了自家人的和氣。”
安氏看着自己眼前一點一點的走過來的少女,再也忍不住的怒罵道:“你這個小賤人,和你娘一樣就知道惺惺作態!”
宋蓉的脣角微微的勾起了一下,她不怕安氏不發怒,怕的就是安氏冷靜自若呢。
只要安氏發怒了,就會更加的激怒老夫人,到時候這場戲,纔會越來越精彩。
宋蓉遞了茶盞過去,安氏卻是一把就把宋蓉推開,那溫熱的茶水,頓時就灑在了宋蓉的衣服上面,宋蓉哎呀了一聲,往後退了兩步。
老夫人瞧見這樣的變故,連忙問道:“臨娘,怎麼樣?可有傷到?”
宋蓉連忙說道:“沒傷到,茶水是不熱的。”
老夫人瞧着宋蓉越發的滿意,給安氏送來的茶水是溫熱的,分明是好心,可是安氏竟然能做出來這樣的事情!真是讓人失望。
“安氏,臨孃的一番好心,你不領情也就罷了,竟然還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今日是臨娘沒有事情,若是臨娘有什麼事情,我定然不會輕饒你!”老夫人冷着臉看着安氏。
老夫人現在最喜的女孩子,就是宋蓉了,安氏這樣對宋蓉,老夫人的心中又多了幾分火氣。
安氏一個激靈,回過神來,她剛剛好像被這死丫頭繞進去了,她平緩了一下情緒,恭敬的給老夫人磕了頭,說道:“兒媳不敢,母親你莫要生氣了,是我不好,一時衝動了。”
“我也是聽了這幾個賤婢說了那子虛烏有的事情,心中一時起了氣。”安氏連忙解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