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璟卻是不管這些人的反應,向前來到蘇煙煙面前,便狠狠的將蘇煙煙整個人按在自己的懷裡:“煙煙~煙煙~煙煙~”一連喚三聲,卻並未讓陌璟的聲音止住。
雙手同時附在蘇煙煙的傷口上,以他如今的實力,只一瞬間的事,蘇煙煙的傷口便被他治癒。
“陌宗主!敢問你這是何意!”身後突然傳來一道女人的質問,正是擁有着一雙丹鳳眼的白媚的聲音。
然而不管她此刻多氣憤,陌璟卻已經聽不到任何聲音了,眼裡,耳裡,心裡都被蘇煙煙一人裝滿。
蘇煙煙也眼眸含淚抱着陌璟,十一年未相見,兩人根本來不及互訴心腸,只能用擁抱安撫着對方。
隨即陌璟突然將蘇煙煙輕巧的橫抱而起,正要飛昇打算回到屬於自己個人的地盤,高臺上卻是飛昇而下一道白影,成功的將陌璟的動作攔下,咄咄逼人的看着陌璟道:“陌宗主,今日你不給我一個說法,我就拿你懷裡的妖女是問!”
原本陌璟還不想理會此人,在聽到對方竟然對自己失而復得的寶貝有怨氣,當下陌璟終於第一次正眼看向這個女人,然而他看向的瞬間,卻是帶着騰騰的殺意,沒有任何猶豫,陌璟上前單手提劍,另一隻手將蘇煙煙牢牢的禁錮在自己的懷裡,生怕嚇到懷裡的人,陌璟特意將蘇煙煙臉埋在自己的懷裡。
當他提劍的瞬間,白媚便大驚失色,完全沒想到這人竟然當真和她動手,更加讓人心驚的是,對方纔僅僅散發出股威壓,已經讓她氣血倒流,只覺得連呼吸都開始不暢。
沒有任何猶豫,白媚十分機智的向後連退了十幾步,在覺察到自己和陌璟的劍保持一定距離後,這才冷聲看着陌璟道:“從不知道陌宗主是這麼個不講理的人,殺了我們派上一位天才不說,一個解釋都沒有竟然還想直接趁我不被殺了我,敢問陌宗主,這就是你蘇派的行事方式嗎?”
情知自己不敵陌璟,白媚開始煽動周圍的宗派。
然而陌璟卻眯了眯眼道:“貴派弟子大膽包天,傷我夫人,我沒拿他的屍體泄氣已經是給了你們仙遊派的面子,若是白宗主覺得不服氣,我們可一戰!”
陌璟這話落後,吃驚的可不只是白媚一人,幾乎在場上所有的修士都因爲這話吃了一驚。
什麼情況?蘇派的陌璟那可以出現就能冰封十里的男人,什麼時候竟然有了夫人!
若說方纔衆人因爲陌璟抱着一個女人摸不着頭腦,現在看着埋在陌璟胸前的女人就帶上驚異的打量了,他們到底要看看何方神聖竟然能讓蘇派的宗上大人破戒!
因爲投注在蘇煙煙身上的目光實在是太多,感受到這些目光之後,蘇煙煙也懶得去看到底是誰在打量自己,索性將頭用往陌璟的懷裡埋了埋。
察覺到她這小動作,陌璟還以爲自己身上的殺氣太重,連忙收回自己一部分殺氣,用空着的手拍了拍蘇煙煙的肩膀,以示安慰。
衆人何曾見過蘇派的宗上大人如此溫情的動作,當下驚的下巴都掉了下來。
與陌璟對峙的白媚也站在原地愣了很久,眼神怔怔,看得出,陌璟剛纔炸出的一條消息,讓她受了很大的刺激!
“夫人?我不信,你什麼時候有夫人了?”白媚好半響纔回過神,回過神的第一時間卻不是爲自己門下的弟子討公道,而是糾結於陌璟夫人這個問題上。
“璟一直都有夫人,今日看在我已經親自處罰羞辱我夫人的人,就不向你白宗再討要公道了,但若是白宗主還想拿此事糾纏不清,那可不要怪璟不客氣。”說完,陌璟便收了手中的劍,隨即不再看衆人一眼,再次橫抱起蘇煙煙,便向着宗門內行去。
等他離開之後,打鬥場上瞬時便炸開了鍋。
“原來蘇派的宗上大人早就娶親了!”
“天,看他夫人那樣子應該是剛從下方大陸升上來沒多久,嘖嘖,夫妻兩人剛見面,那仙遊派的弟子竟然當着蘇派宗上大人的面敢調戲他的夫人,這真的是踢到了鐵板中的鐵板了!”
“哎,你們看見了嗎,剛纔那個夫人到底長什麼樣?我猜能讓那些右派的天才從人羣中一眼看到的女人一定長相驚豔!”
“那仙遊派的天才眼光又算什麼,你們要想一想,圍繞在陌宗主身旁的有多少絕色美女,可他什麼時候正眼看過,再看看方纔他恨不得將人寵上天的樣子,就可以知道這位夫人長相不賴了!”
諸如此類對蘇煙煙好奇的討論聲響遍整個打鬥場。
而在這一片討論聲中,有一個老者卻是滿臉通紅,這位就是一個月前想拉攏蘇煙煙加入蘇派的黃長老。
想他當日一口一個小輩叫的別提多自然了,這下好了,對方竟然是宗上大人的夫人,那豈不是他們整個蘇派的夫人,天!他竟然稱呼夫人爲小輩,簡直是活的不耐煩了!
黃長老在這邊後悔間,那邊高臺上的安向晚卻是從高臺上飛昇而下,來到了還在發呆的白媚身邊。
“白宗主,剛纔你爲何不爲自己門下的弟子討要公道,不要告訴我,你身爲一個宗主,連爲自己門下撐腰的本領都沒有?”安向晚說着話,嘴角卻是帶上了諷刺的弧度。
剛纔看到那人抱着一個陌生女子的瞬間,安向晚只覺得自己的心像被針紮了一般,若是今日是自己門下的弟子被那樣毀去,她定藉此由頭饒不了那個女人,最起碼也要讓那個女人在修真界壞了名聲。
可惜眼前卻是有個不中用的,被陌璟擡劍一下便弱了氣勢,輕易的便放那兩人走了,真不知道這女人是怎麼當上宗主的!
白媚雖然被陌璟話語裡的信息給驚到了,也被陌璟的殺氣嚇得不輕,可是卻不代表,她能容忍別的人能在自己的頭上撒野,而且還是這個安向晚。
當下,白媚便瞬間收拾好自己的心情,丹鳳眼微眯看向安向晚,脣角也學對方勾起一個嘲諷的弧度:“安長老說的輕鬆,我看你是看戲不嫌事大,怎麼?看到他手裡抱了別的女人,心裡不痛快了是吧,想拿我來撒氣,你安長老又算什麼本領?”
安向晚沒想到白媚竟然還有臉嘲諷自己,當下氣笑道:“難道白宗主看到他懷裡抱着別的女人就很開心?呵呵,白宗主可不要忘記,今日是你宗門的弟子被人一劍斬殺,也是你白宗主沒有能力保護自己門下的弟子,向晚只是好心提醒一下,白宗主若是沒有能力,也不要拿向晚來撒氣!”
“安向晚,你當我傻還是你傻,我那門下的弟子雖然有些天賦,可是他得罪的可是陌璟的夫人,陌璟在修仙界的影響力你我都心知肚明。”
白媚說到這,見安向晚的臉上閃過不以爲意,當下嘴角微微上揚:“好吧,就不拿陌璟來舉例了,只說今日若是我那弟子得罪的是你安長老,你安長老想怎麼處罰都可以,你在修仙界混了這麼久,不會連修仙界弱肉強食的道理都不懂,他沒有那個能力,還想得罪強者,當我白宗其他弟子都不要命了嘛!我是一屆宗主,不是你安向晚僅僅只是一個長老,我不可以像你那樣兒女私情,因爲不想一個人拿全宗的性命和一個強勁的強者對上!”
白宗主這話一落,身後白宗的長老叫好道:“宗主說的沒錯,向宗主這樣纔是真心爲宗門弟子考慮,方纔我門下弟子雖然被蘇派的宗上大人一劍斬殺,可誰讓對方羞辱了對方的夫人還在宗上大人面前欺負他的夫人,這樣的人哪怕是老夫這樣的一個小小長老都不能忍受,更何況是陌璟那樣的強者,若是方纔宗主當真和對方對上,那麼盛怒之下的陌璟,誰也不知道他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