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事顧瑾萱沒有去多管,叫阿青看着,自己則在房內跟小術兒玩鬧,時間好打發得很。
衆人想的都沒錯,第二天的早朝時,赫太傅果真告到了皇帝的面前,直指顧容怒罵沒教好女兒在他家裡放肆!不想他還沒出完氣,大殿之上的皇帝隨手拿起案桌上的磨板把赫太傅砸了個頭破血流,問他是不是連他這個當舅舅也要責怪,把百官嚇得不輕,全數跪下求皇帝息怒。
皇帝原是打算如果赫太傅知趣,不鬧出來,那他也爲了息事寧人給赫夫人送點東西以示安慰事情就過去了。
不想,當朝太傅心胸竟這般狹隘,兩個女孩子都要告到殿上來!這不是在打顧容的臉,那是在打皇家的顏面!皇帝豈能容他。
赫太傅被嚇得大汗淋淋,到了這個時候也不曾想自己錯在哪,還想跟皇帝拿喬,皇帝不容他,叫他去殿外跪着,表明了要嚴辦此事。
皇帝做事向來是滴水不漏,赫太傅既然告上來了,就是衆人皆知,若他不查個清楚,那麼顧瑾萱仗勢欺人的名聲因此落定,壞的還是他皇家的顏面。
因此,皇帝當朝派出人去查,沒查清楚前,赫太傅就在外跪着不準起來。
事到如今誰都看得出皇帝偏袒顧瑾萱,偏袒顧容。那迂腐的赫太傅卻看不錯,不少人都在懷疑他這個太傅到底是怎麼當上的?
赫太傅一跪一個上午,不少跟他交好的官員都叫他去請罪,也免得遭這麼多。赫太傅卻覺得今日丟了臉面,執意不肯,大家也就散了。
赫鏡棋聽說這事後,一邊覺得這個父親還當真是愚蠢,一邊卻求到了皇帝面前。當然他不是給赫太傅求情去了,而是訴苦去了。
正是因爲他在赫府艱難,才叫顧瑾萱跟着艱難,否則誰敢這麼對她呢?不就是她嫁給了他,以至於連郡主之儀都被人輕視。他沒有一貫說父親的錯,只道自己沒有看護好妻子,叫她受委屈等。這番話已是證實了顧瑾萱在赫府被逼迫的事。
赫鏡棋在皇帝的勤乾殿內一進一上午,直到皇帝派出的人回來了,把事情稟報清楚後。皇帝帶着赫鏡棋,把赫太傅叫到跟前來,做出判決。
張老夫人和赫夫人逼迫邵陽郡主及其他兒媳給小女拿嫁妝是事實,本朝未有如此婆婆強逼兒媳拿出嫁妝這種事的!念張老夫人年邁,廢除在身誥命,自此進入佛堂吃齋唸佛。赫夫人實乃婆母不慈,除廢除誥命之外杖責三十,罰禁閉半年。另小張氏和赫霽珍也因發難邵陽郡主,面前失儀,罰面壁兩月以儆效尤。
皇帝的這番懲罰算不上是重,卻是昭告出去的,弄了個天下皆知。赫府一時間也成爲了人人避之而不及的人家,原本赫霽珍定下的那戶人家也怕因此叫邵陽郡主和公主府那邊記恨上,以赫霽珍不賢爲由退了親。
事情鬧得很大,兆溪城內人人皆知。
緊接着,赫太傅也因殿上失儀而被懲處,罰奉一年,官降一級。
這下子,愈發熱鬧開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