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薛氏被無雙這麼一問一時有些心虛。
“是柳公子,但上面的筆跡我敢確定絕不是柳老夫人的。”
薛氏的心虛,香桃也是一驚,但還是看着無雙解釋。
“好了,不管誰寫的,既是退婚書,很好,我還正不稀罕那柳世詔呢,趁機退了也好。但要先退的卻是我不是他柳世詔。娘,這件事你別管,我自有道理。”
香桃這一說,無雙看薛氏因她的話張口就要訓斥香桃。倒是清淡一笑,制止他們下面的話,說着,拿着書信轉身出去。
“香桃,你,你怎麼能告訴雙兒,這……”
無雙這一離開,薛氏不由擔憂不滿訓斥香桃。
“夫人,這紙終究是包不住火,不如讓小姐早知道也好。小姐自有打算,我想她應該能理清輕重的。而眼下柳公子這樣,就算不是柳老夫人的意思,夫人憑藉柳老夫人的吩咐讓柳公子娶了小姐,可小姐嫁給個心中根本沒她的男人,也不會幸福,不是?”
薛氏的爲難和責怪,香桃雖有些後悔自己剛纔的莽撞。但想到另外條,還是認真看向薛氏說落反問。
“也是,都怪我一直想着柳家的家事,卻忽略了雙兒的未來。可如按照那柳世詔的說辭,讓無瑕替雙兒嫁,這以後雙兒的未來和名聲可怎麼辦?更重要那筆老夫人留下的嫁妝,我們……”
香桃的提醒,薛氏心中的緊張倒是跟着平靜下來。可想到另外的事,還是忍不住忐忑道。
“夫人,這就看小姐的了。我想小姐自不會就這麼讓出老夫人給予小姐的那些嫁妝,那嫁妝雖然不比柳家的家業,可也不是小數目。我相信小姐一定能處理的,夫人你就放寬心。
薛氏的多餘擔心,香桃無奈一嘆,還是看向她寬慰。
“希望吧,都是我這個做孃的太失敗,讓她無緣夢上這羞辱。要是我的無忌還在,多少會是整個蘇家的頂樑柱,也不會被柳世詔這樣的言而無信小人就這麼輕蔑……”
香桃的話,薛氏想着女兒這些天的變化。心中雖然還擔憂,卻是滿眼期待道。想着自己那走失好多年的兒子,忍不住又紅了眼圈。
可說柳世詔這出去蘇府,想着和薛氏之間的談話。心中更是煩躁,其實他曾私下探過祖母的口風,可老人根本不爲所動。無奈之機他只有弄出這一套,卻沒想對方根本不承情也根本不當回事。
想着蘇無瑕那邊的催促,而蘇木青聽說最近上京就要回來的事,心中更是焦慮。
這當時出去也沒直接去蘇無瑕那邊,直接就去了街道一邊的酒樓。
“蘇無雙,你這臉皮也真夠厚的,小爺我都表明不要你了,你還讓你娘那麼跟我叫板,你……”
這不,喝了一點悶酒,柳世詔就有了些醉意。想着自己前些天過府都沒到內院,按理說裡面的人應該都知道。可裡面那小人並沒一點反映,而且薛氏還那麼說。
一時柳世詔就把一切罪過都放在無雙身上,邊喝着酒,邊搖晃着腦袋煩躁不屑說道,說着張口吞下手中酒杯中的酒。
“夠了,別喝了。柳世詔,請注意你的言行,我臉皮怎麼厚了,相比厚,我還沒你臉皮一半的厚,有婚約的人卻這麼大庭廣衆之下招女作陪,你以爲我死了嗎?也是你跟我大姐的事以爲沒人知道嗎?我告訴你,我蘇無雙什麼都知道,但我不會讓你們得逞,對你我更是不稀罕,什麼還是我讓我娘跟你叫板,就你我認爲可能嗎?”
無雙其實也是出外剛路過那樓下,這走的好好的。突然憑空扔下個酒壺,不是她躲閃的快,恐怕那酒壺就直接砸上她的腦袋,帶着怒意擡頭,當發現上面的正是大像還在的柳世詔,而他正喝着酒,嘴中還不客氣的叫嚷着這些。
想到母親對她們這婚事的器重,雖然她這男人毫無感覺。本就隔應着,卻聽到春紅說的那些話,更是鄙棄。
她還沒抽出時間找他算帳呢,他倒好,竟上門找母親,還假冒柳老夫人的筆跡寫那樣的混帳信。以爲只要人娶進門,就可以瞞天過海,到時候就算自己要說什麼,也只能吃了啞巴虧。
想到這男人的混蛋和大膽,她再也忍耐不住。帶着春紅氣沖沖直接進了酒樓柳世詔所在的雅間,揮開他身邊那兩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侍女。
雖然心中不屑,甚至感覺這男人骯髒的可以。但他這麼明目張膽喝着酒叫嚷着自己,她還是忍不住上前。
一把奪過正舉着向微迷着醉眼的嘴中倒的男人手中的酒壺,擡手就抽了他一耳光。
看柳世沼因自己這巴掌,赫然睜眼看向自己,那眸中的醉意也醒了幾分。清冷怒道,連珠帶炮訓斥着他,說着更是不客氣用力摔下手中的酒壺。
“你,蘇無雙?你還真是陰魂不散呀,沒想這不但陰魂不散,行爲不檢,連自己大姐的名聲都陷害,標準的潑婦妒婦,爲了目的不擇手段至此。大家都看到了吧?這樣的女人,她有什麼資格讓大爺我喜歡?讓我看得上眼?”
這臉上的一巴掌,柳世詔跟着擡眉。當看到眼前站着的小人,雖然身材倒跟幾年前出落的玲瓏有致,但那依然半掩着臉蛋看不清真實長相的臉。
對她這樣的行爲,柳世詔冷笑反問。說着本能起身,但看着因他們這麼一吵鬧跟着都扭向他們看的那些人,倒是清淡一笑,噴着酒氣看向無雙道,同時一副輕佻嫌棄的樣子嘲諷看向其他人問。
他這話一落,果然就有人背後指點着無雙議論起來。
“你,你就是個混蛋,有膽做怎麼就沒膽承認。我行爲不檢,我陷害她?如果我要陷害她,恐怕她早死都不知死多少次了。還有,柳世詔你跟我聽清楚了。你以爲這樣就可以逼得我讓步,我告訴你,你錯了。名聲算得了什麼,清者自清,只有做了不堪入目之事的人才會對人說三道四。還有,對你,在我眼中你不但髒還是個小人,連路邊的叫花子都比你乾淨。但我不會因你這樣的對待就退縮,我不稀罕也要噁心死你們。絕不,只要我在,你休想跟她雙有成果。繼續給我冷靜冷靜吧。喝呀,你不是喝嗎?我讓你喝個夠。”
其他人的指點和議論,無雙雖然心中悔恨,悔恨自己的衝動。但想到這欠扁的男人,還是忍不住上前一把揪起他的衣領拽到跟前,清冷說道,說着湊近他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完。
看柳世詔被自己摔開,只是嘲諷輕笑的樣子,拿過一邊的酒壺帶着怒意,纖手一揮把桌上的杯盤什麼都揮掉在地,按着他就這麼直按在桌上,直向他身上頭上臉上淋,直到一壺酒澆完,這才氣憤摔開轉身而走。
“小二,樓上一切損失和費用都記柳公子帳上,另外告訴他,這只是簡單的教訓,下次如果讓我再聽到他背後說我閒話,我讓他永遠當不了男人。”
她突然的飈悍,她這麼過來,嚇的那些看熱鬧的人跟着後退。看着一邊因她打碎了酒壺,甚至弄的滿地凌亂的東西那心疼的樣子。
無雙收斂表情,清冷一笑看向那小二道,說着交代那小二一句,帶着春紅悠然而去。
“小姐,春紅不理解。小姐這麼對柳公子,是要逼他服軟也是還在乎着他?要真在乎,小姐這麼做不是……”
走到路上,想着小姐剛纔的飈悍和惱火,春紅百思不得其解道。小姐這麼生氣,是因爲小姐還在乎這柳公子嗎?要真在乎,這麼做不是惹的柳公子越來越疏遠她嗎?
“在乎他?我在乎豬狗都比在乎他強?除了披着個柳大公子的名聲,你說他還有什麼好處?這樣的人,我纔不屑。我只是氣不過,就這麼個無用的男人卻看不起我。臭男人,跟我等着吧,我要讓你到時候跪着求我。”
春紅的話,無雙不屑輕笑。雖然她心中對這男人是沒一點好感,但這男人當着大家的面那麼對自己,她要不發火還真以爲她是軟柿子。
清冷說道,說着想着這麼一打的效果,脣邊帶着淺淺的笑意。她這麼說,春紅更感覺難以理解了。可雖如此,她還是心底陌名慌張,小姐這麼一笑,就說明有人要倒黴了,就是不知道那柳公子到時候會怎樣。
“我,該死的,臭女人,我一定要休了你,一定要休了你,一定。”
柳世詔什麼時候被人這麼難堪過,想着無雙當着大家的面這麼給自己難堪。掙扎起身,踉蹌說着就向樓下去。
“柳公子你的酒錢和打碎東西的錢還沒給呢?”
小二看他出來自覺上前阻攔說道。
“記帳上,還怕我欠你錢不成?我一定要休了你,休了你,你這個潑婦,妒婦……”
小二的阻攔,柳世詔煩躁摔開他的手,說着,邊低喃着邊踉蹌上前。可他剛到外面就被出來找他的柳家老夫人身邊的柳福給遇到了,當時就着人幾乎是半扶半扛着他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