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童,太極宮內的宮人沒有得到允許是不準出入皇宮的,這太監從哪兒來的假的徽墨呢?”就在全場安靜的時候,皇帝緩緩地,帶着些疑問地說。
他這句話,讓現場更加安靜下來了。
誰都看得出來給北堂清漪拿假的徽墨是皇后的主意,剛纔那名太監只不過是替罪羔羊罷了。
皇帝這麼說,是要揭穿皇后?要知道,紫薇‘花’節上可是有不少是別國的賓客的,有些事情,心知肚明跟明着說出來,結果是完全不一樣的。
就像這一次,就算大家都知道事情是皇后做出來的,也沒人敢出去說什麼,可若是皇帝說了出來,便成了即成的事實了,皇后的品質居然是這樣的,傳出去,東臨國的臉面何在?
皇帝纔不會這麼傻呢,在全場都驚訝的時候,他已經把握了接下來所發生之事的走向。
“陛……陛……陛下……”皇后急得滿頭是汗,藏在袖子裡的雙手緊緊握着,手心已經浸溼了,如果仔細觀察,可以發現她全身在微微發抖,皇后不是沒見過大場面,她只是極少有過耍計謀失敗的時候,今天算是着了北堂清漪的道了,“回陛下,太極宮一切吃穿用度都是戶部裴顯負責,這假的徽墨只有一個途徑得到,那便是裴顯。”
“去查皇商裴家的賬。”
“是。”
皇帝下令,立即有宦官下去照辦,皇后臉‘色’比剛纔更白了。
原來皇帝剛纔那番話,並不是想揭穿她,目的在於戶部裴顯,她中計了。
裴顯也是裴家的直系親屬,是皇宮四大皇商之一,對於鞏固裴家的位置的重要‘性’可想而知了。
裴家在皇宮內勢力衆多,同族相互幫扶,一榮俱榮,一損則損,皇商裴顯家說不上貪污,可但凡做採買的,哪一個是乾淨的?要是非得查賬,一定能查出點什麼,到時候再順藤‘摸’瓜,查出更大的罪證也不難,裴顯這次算是栽了。
北堂清漪再次驗證了這皇帝的‘陰’險狡詐,看皇后的表情就知道這裴顯跟她肯定關係非同一般,他居然能在這樣不撕破臉皮的前提下,一下就剝去了皇后的力量。
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就這樣被皇帝給完勝了,若不是北堂清漪從束公公處得知皇帝想削弱皇后,恐怕她只會懷疑這是一件很平常的處理貪官的事情罷了。
在場的除了幾個明眼人,大多數人都是這麼想的,這皇帝,就連這樣的事也能處理得如此不留痕跡,絕,難怪能做上皇帝。
這只是個‘插’曲,紫薇‘花’節繼續進行着,北堂清漪在捱時間,對她這樣從有電腦電視的世界穿過來的人來說,這些古代的表演實在是無聊至極,她的境界還沒高到可以長時間津津有味地看這些表演的時候。
裴和熙和皇后對視了好幾次,都痛心不已,裴顯是她們的近親,如今裴顯是永遠都翻不了身了,裴家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最後最慘的就是她們。同時她們也有些氣氛,這一切,都是由北堂清漪引起的。
“這畫作不錯,只是相對於清漪的作品就遜‘色’了許多。”
北堂清漪聽到皇帝突然提起她的名字,本來快要睡着了,又‘精’神起來,她很想低調的好吧,皇帝這是要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