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告訴,這件事情,最好是除了我們之外,再也不要讓別人知道。”點了點頭,花嬤嬤開口道。
在她看來,這事若是知道的人多了,難免會出現一些意外,若是讓假的小姐知道了這件事情,只怕她們一個個的都好不了。
花嬤嬤知道,假小姐肯定跟沈氏母女脫不開關係,她很奇怪,沈氏母女是從哪裡找到的這位假小姐
可以說,蘇悅還是有些成功的,雖然雲麟跟雲初先後瞧出了她的不對,但她畢竟是撐了這麼多天。
花嬤嬤如此的嚴肅,春蘭也想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她點了點頭,將事情應了下來。
“春蘭,小姐找你呢。”正說着話,屋外傳來了半夏的聲音,春蘭神色一變,有些擔憂的看向花嬤嬤。
“別怕,你就當作她是小姐,別的什麼都不要想,只有這樣,我們才能等到小姐回來。”瞧着春蘭擔憂的表情,花嬤嬤小聲安慰着。
點了點頭,春蘭應了一聲,她深呼了一口氣,這才從屋裡走了出去。
瞧着春蘭離開,花嬤嬤也不由得有些緊張,雖說是那麼勸着春蘭,可她明白,一旦你知道了這件事情,心裡定然是有芥蒂的,想要裝作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不過,就算是再難,她們也要努力去做,因爲表小姐說了,這是小姐的吩咐。
定了定心神,又整理了一下衣裳跟頭髮,花嬤嬤也從屋子裡走了出去,向着蘇沁所在的房間走去。
她是看着小姐從小長起來的,平時在相府之中,她大多數時間都在蘇沁的身邊,所以如今,她要儘量做好自己的一切,不讓那個假蘇沁察覺出任何的不妥。
“小姐,您找我”站在門口,春蘭再度深呼了一口氣,這才臉帶笑意的進到了屋中,衝着靠在軟榻上的蘇悅行禮。
“嗯,你這是幹什麼去了”最近幾天,蘇悅敏感的發現,春蘭跟花嬤嬤之間似乎有些鬼祟。
蘇悅明白,花嬤嬤跟春蘭都是蘇沁身邊的老人,她有些擔心,兩人鬼祟的原因,是因爲自己。
再怎麼說,這兩人一個是從小跟在蘇沁身邊的,另一個則是從邊關跟着回來的,平時蘇沁做什麼都喜歡帶着春蘭,所以要說整個院子裡,最熟悉蘇沁的,絕對是花嬤嬤跟春蘭。
萬一萬一春蘭跟花嬤嬤發現了自己的不對勁,那自己該怎麼辦好呢
瞧着春蘭的表情,蘇悅心裡暗暗的琢磨着。
“回小姐的話,奴婢今天的肚子有些不舒服,所以便找了花嬤嬤,想着今天能夠偷個懶,讓花嬤嬤幫着奴婢檢查今天院子打掃的乾不乾淨。”
半真半假的開口,春蘭笑着看向蘇沁,衝着她回稟道,平時蘇沁對身邊的幾個丫鬟很,所以幾個丫鬟跟蘇沁說話的時候,經常都是嘻嘻哈哈的,如今面前的雖然是假蘇沁,但春蘭還是會盡量按照自己對待真小姐那般的對待她。
“原來是這樣。”仔細打量着春蘭的臉色,確實不算很好,蘇悅心裡也就信了幾分,“既然不舒服,你今天便休息吧,讓阿翠跟妙心她們伺候便是。”
聽蘇悅如此說,春蘭衝着她行禮謝恩,她心裡巴不得能夠少在這假小姐的身邊待着。
在這位假小姐的身邊,春蘭會時刻想起她的身份,她有些擔憂,自己會不會在什麼時候露出馬腳來。
雖說有花嬤嬤的種種安慰,但春蘭還是很想離開,她一點都不想伺候這位假小姐。
“下去休息吧,若是還不舒服,我便讓人給你請個大夫好好瞧瞧。”衝着春蘭揮了揮手,蘇悅隨口說着。
她這話一出口,春蘭的心裡越發相信,眼前的小姐不是真正的小姐,自家的小姐是會醫術的,若她們這些個下人真的不舒服的話,小姐肯定不會說請大夫,她會親自幫着她們把脈,確認病情。
春蘭出屋的時候,正好碰到花嬤嬤要進屋,兩人眼神做了個交流,花嬤嬤這才進到了屋中。
站在門口,春蘭聽到了假蘇沁問花嬤嬤關於她的事情,她並不擔心,兩人如今連成一氣,花嬤嬤自然會幫着自己打掩護。
看樣子,這位假小姐已經懷疑她了,她以後要謹慎些纔是。
如此想着,春蘭擡腳向着自己的房間走去。
蘇悅自然不會知道春蘭跟花嬤嬤之間的想法,瞧着花嬤嬤進來,她下意識的跟花嬤嬤確認着春蘭的情況。
姜畢竟是老的辣,花嬤嬤再怎麼說也比蘇悅年長,剛纔跟春蘭又有過溝通以及眼神交流,因此蘇悅一問,她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她已經在懷疑春蘭,甚至是自己了
趕緊順着蘇悅的話答,瞧着她的臉色徹底緩和下來,說話也恢復了正常,花嬤嬤這才鬆了口氣。
因爲之前跟春蘭說好,要裝作不知道的樣子,跟以前一樣服侍這位假小姐,所以從花嬤嬤進屋之後,幾乎就沒在離開,因爲以前她也是這樣陪在蘇沁身邊的。
一直到了快晚飯的時候,花嬤嬤這才退去,因爲這個時間是去廚房轉一轉的時候。
整整一個下午,蘇悅都在觀察着花嬤嬤的反應,瞧着她一切都跟以前一樣,蘇悅不由的放心了不少。
看樣子,是自己多慮了
蘇悅並不知道,正是因爲她之前試探花嬤嬤關於春蘭的話,才讓本就知道她是假蘇沁的花嬤嬤起了戒心,整整一個下午,花嬤嬤都在防備着蘇悅。
離開了屋子之後,花嬤嬤深呼了一口氣,如今她既然懷疑到了自己跟春蘭的身上,以後的日子,只怕是要難過了。
嘆了口氣,花嬤嬤出了沁芳園,如今她只希望,自家小姐能夠快點回來。
“猴兒,咱們明天就要到帝都了,到時候要給我那愛徒一個驚喜纔是。”靠在樹上,邪醫捋順這鬍子,笑着開口說道,此時他的手中拿着一個不大的匣子,就連頑猴都能伸手抱在懷中。
“吱吱”聽到邪醫的話,頑猴不由得叫了幾聲,他向着帝都的方向看了一眼,叫聲中似乎帶着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