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痛,給我吃了什麼!吃了什麼!”
王雅婷表情依舊淡定如常,彷彿不過是請人吃頓飯一般簡單的事情。
“本宮奉勸你少些廢話,你吃的毒藥一旦發作便會發作七七四十九天,時時刻刻如被碾碎一般的疼痛,直到受盡折磨骨肉盡爛而死。但是服藥後僅僅一個時辰纔是服用解藥的時期,一旦過了這個時辰,你就好好享受生不如死的最後四十九天吧。”
綠蔭一愣,她沒有想到像她這樣的小角色竟然能夠讓王雅婷動用這樣奇特的藥,這樣惡毒、狠覺的毒藥,用來審問她一個小小丫鬟?
“饒命,王妃饒命,奴婢真的什麼都不知道,求王妃賜解藥吧,奴婢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不知道。”
不斷的重複着,王雅婷皺着眉毛,如此這般還在胡攪蠻纏真當她說的毒藥是糊弄着玩的嗎?
“既然你不想說什麼,帶她下去吧,好生伺候着,儘量別餓死,讓她好好過完這生下的四十九天。”
綠蔭身上劇痛難忍,卻不肯相信王雅婷會用那樣珍貴的要來對付她,可是身上的劇痛確實那樣的真是,她想或許王雅婷只是嚇一嚇她,詐她而已,但是看王雅婷如此模樣卻也不相識在說謊。
“饒命……饒命啊。求王妃放過我,求……求求你!好痛,真的好痛。”
彷彿身墜磨盤之中,無數個大大小小的磨盤將自己的身體一寸寸碾壓進去,骨骼、筋脈、血肉,統統碾壓的體無完膚。
綠蔭雖然過去幹的活勞苦,但是這樣的痛苦卻是根本沒有經受過的,她不是一個意志堅定的人,若不是那人許諾她飛黃騰達,她恐怕看見王雅婷的那一刻就招供了。
隨着時間的流逝,疼痛並沒有因此有所減少,反而愈加強烈。
“還不招人嗎?本宮這麼多年,倒是第一次遇到像你這樣的刁奴,意圖給主子下藥,還是陰毒的媚藥,試圖將主子打入萬劫不復之地,逃跑不成被抓個正着,倒是還有臉大聲喊冤枉。”
綠蔭的疼痛太過於強烈,對於這種痛的恐懼也愈發強烈。
這種疼痛不會隨着適應而有所減少,反而讓人恨不得少了自己方能減少一二。
“求你,我說,奴婢什麼都說……王妃娘娘,求你……求你賜奴婢解藥吧,奴婢受不了了,好痛,求求你。”
綠蔭向王雅婷爬去,卻被人組織,紫衣人眼中帶着不耐煩。
“知錯就趕快招認,在這樣磨蹭下去過了一個時辰,那麼神仙來了都救不了你。說罷,你是爲何下毒,又是受到了誰的指使?”
“奴婢……奴婢也不知道究竟是誰,指使奴婢的也是一個丫鬟,那丫鬟雖然是從外面偷偷進來的,但是似乎對相府十分的熟悉,是她……是她指使的奴婢……啊!她承諾奴婢,只要事情做得好,她就設計讓我嫁給王爺做妾室,那個時候王妃你背叛了王爺,王爺憤怒的傷心的時候我正好可以靠近,更多的奴婢就真的不知道了。”
一旁聽歌清楚的骨幹丫鬟忍不住當即給了那丫鬟狠狠一腳。
“下賤的坯子就是幹不了好事,也不照照鏡子看看你什麼德行,竟然還敢宵想王爺,王妃也是你能害的?像你這種人,死不足惜!”
王雅婷卻極爲平靜,彷彿說的不過是其他人的事情一般。
也不怪王雅婷如此,世界上窺視她男人的何止千萬,不差眼前的這一
個人,她更好奇的是指使她的那個丫鬟,應該是給人做事的,但是卻極爲了解相府,又會是誰?
當初相府血災,下人被誅殺殆盡,新進來的大多數都是妃雪閣出身的人,又會是誰可能對相府很熟悉?
“那個丫鬟叫什麼名字?”王雅婷問道。
“叫……似乎是叫小清,奴婢只聽她說過一次名字,奴婢什麼都說了,求王妃賜解藥,是奴婢異想天開,奴婢絕對不會有下次了,求王妃娘娘饒命啊!”
王雅婷瞳孔一縮,小清?她不是已經死了嗎?
骨幹丫鬟聽了皺了皺眉,對王雅婷抱拳道:“王妃娘娘,此人心狠手辣,願意爲了利益作出如此惡毒的事情,是在天理難容,斷不能繞過。”
聽到骨幹丫鬟這樣說,綠蔭哪裡與願意?連忙痛哭求饒:“饒命!王妃饒命!啊,好痛,奴婢知錯了,奴婢真的知錯了,奴婢願意做任何事情,求王妃饒了奴婢一名,奴婢今年才十七歲,還有太多的日子,奴婢還不想死。”
王雅婷並沒有因爲綠蔭的求饒而有所動容,這樣的丫鬟能夠背叛一次並且做出這樣惡毒的事情就一定會有第二次,繞過她只不過是跟自己過不去罷了。
“人生總是要面對許多選擇,一旦選錯就會墜入地獄的深淵,重新來過,只是極少數人,本宮卻不打算做這個極少數的契機。本宮容不下叛徒,相府更容不下,亂棍打死吧。”
王雅婷語氣十分淡然,彷彿僅僅是一件在平常不過的事情。
重生而來,王雅婷向來都是自認爲是個心狠手辣的主兒,任何可能會成爲未來威脅的哪怕一絲一毫都要多加小心。
前世的王雅婷就是太過於粗心,總是抱着絲絲僥倖,結果落得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
聽到王雅婷如此殘忍的不留一絲心軟,綠蔭內心幾乎崩潰,她一直是個有野心的人,她經過了多少的努力方纔從浣衣房到了廚房得到了這個美差。
但是她並不滿足,以她的容貌和聰慧,應當得到更好的,故而小清找到她的時候她毫不猶豫的便答應了,知道到時候王雅婷和軒轅浩出了事,那麼究竟是誰下的毒就沒有那麼重要了,到時候只要按照計劃進入脆弱中的軒轅浩的視線之中,安王府的榮華富貴就要有她的一席之地了。
可是她沒有想到,那壺茶竟然陰錯陽差送到了驕橫的軒轅雨琦哪裡,如此一旦發生了事情恐怕很輕易就能查到她的頭上,她自然是要連忙逃跑。
結果還沒有走多遠便被捉了回來。原以爲只要死不承認王雅婷也沒有辦法,畢竟王雅婷也算是性子溫婉的,又已經出嫁,怎麼會對自己孃家的下人太過於苛刻?
可是她還是小看了王雅婷,沒有想到王雅婷竟然如此心狠手辣。
此時生死時刻綠蔭也忘記了疼痛,想要掙脫束縛爬向王雅婷:
“奴婢真的錯了,饒了奴婢這一次吧,就這一次,奴婢是一時鬼迷心竅,求求王妃饒了奴婢吧!”
“拖下去。”王雅婷可沒有時間跟她耗着。
見我王雅婷如此絕情的模樣,綠蔭咬了咬牙,不禁喊道:
“奴婢是相府的丫鬟,如今王妃已經出嫁,不是相府的人,你不能處置我!我要見相爺,我要見相爺!”
綠蔭也是口不擇言了,想要還王宗祖的女兒難道王宗祖會爲了所謂的顏面而饒恕她嗎?
沒有人再理會綠
蔭的話,在綠蔭不甘心的叫罵中再度安靜下來。
王雅婷雙眼微眯:“看來這個小清還活着。”
當真是陰魂不散啊,也對,前世能夠害她如此,在她身邊那樣久還不被她發現,那麼就足以證明她的本事。
鳳凰太過於清楚這個小清是何許人也,不禁皺起眉毛:“當初死亡的人太多,沒有辦法一一確認,但是死人加上活人正好能夠對上相府裡下人的人數,便沒有仔細確認,無人認領的找個地方埋葬便是,卻沒想到留下這樣的禍端。”
當初王雅婷一時心軟繞她一名,卻沒想到有了今日之事。
之事不知這小清背後是受誰之事,能夠堂而皇之的收留相府逃走的丫鬟,地位一定不低。
王雅婷不禁手扶額頭,果然,最不應該的就是心軟。當初她念及小清不過是良禽擇木而息,不過是想找個好去處,並沒有給她造成實質上的傷害從而放過。
但是卻沒有想到釀成今日局面。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這個小清是絕對不會再留了,在遇到,絕對不會饒了她。
“她是下媚藥的那個人,那麼也就是代表之前那個面生的丫鬟就是下瀉藥的那個人。費盡心思混入相府,難不成就是給本宮和浩下瀉藥?”
一個紫衣女默然:“屬下定然儘快查明。”
王雅婷卻搖了搖頭:“不必差了,交給浩吧,妃雪閣雖然是以收集情報散播情報爲主要,但是對於這種查案辦案卻並不在行,星隕閣比較在行這個,本宮暫且就不操心了。鳳凰,你可知道狐狸要扮演到什麼時候?”
鳳凰道:“回夫人,主子吩咐是一隻扮演到回雨郡主府中,然後當天夜裡在假裝剛剛發生,將雨郡主扔進柴房。”
王雅婷目光暗了暗,無論怎樣,這個軒轅雨琦是註定要被毀了一生的。
失真、失禁,兩個混在一起,無論軒轅雨琦有多麼高貴的身份地位,事情一旦傳出去,至此之後軒轅雨琦臭名昭著的便不再是驕橫無禮的惡名,而是失真的臭名。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麼若是你保護不好自己,難麼當一切落在你的頭上的時候,你只能受着。雖然軒轅雨琦是替自己受難,但是王雅婷也不會去幫助她,若不是她當時耍脾氣,那壺茶也不會到她肚子裡。
若是她在相府有半分的忌憚,也不可能毆打相府的丫鬟從而被丫鬟着急之下拿了那壺茶。
未來若是軒轅雨琦沒有保護自己的能力,那麼一切便都是自找的。
“總感覺事情沒那麼簡單,都下去吧,本宮也要回去了,我走開這麼長時間,只怕這會子也有人找了。”
“是。”
王雅婷心情不佳的回到了會客廳,此時會客廳聚集了不少的人,如今剛過中午,真正散去還是要等至少一個時辰。
“王妃這是去哪兒了?倒是要我們好擔心呢。”一個夫人手帕掩脣,言語中帶着幾分太好。
王雅婷淡淡道:“在自己家有什麼好擔心的,我只是有些想念住過的院子,特去看了看,這雖然出嫁從夫,但是到底還是會想孃家。”
另一個夫人嘆口氣:“可不是嘛,再說王妃您到底是新嫁,想家也是十分自然的事情,回想起臣妾當初新嫁的時候,頭一個月眼淚兒就沒停過,回門的時候臣妾娘也哭得不像樣子,不過時間長也就愛好了,只要是一家怎怎的也是一家人,心裡想着就是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