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如陌看向北冥瀾天,不解地問道:“前輩何出此言?”
“外面溪澗底部得石板之上也有半月形印記,這冰室從外面打開的機關與你無關,可是外面打開機關只能進不能出。出去的機關一定在這冰室之中,而且與你的關係極大!”北冥瀾天道。
花如陌與君長夜一接觸溪澗底部就落了下來,倒是不曾注意到那溪澗底部的石板之上也有半月形的印記。可是,這冰室之中,她曾經查看過一番,並沒有發現任何半月形的標記。
那麼,打開機關的關鍵究竟是在哪兒?
這冰室雖然面積很大,但是卻極其空曠,根本就一覽無遺,除了這冰牀之外空無一物,機關會在哪兒?
“嫂子,你想到什麼沒有?”君誠一臉期待地看着正在苦苦思索的花如陌。
花如陌看向了冰牀,病牀上,君長夜還沒有醒來。此時,冰牀之下的冰基沒有任何影像,與普通的冰塊無異。但是,之前她是清清楚楚看着這冰牀映出了君長夜的血脈情況的。
“如果打開這冰室的機關真的在這裡面的話,那麼只可能在這冰牀上。”花如陌說道,看向了北冥瀾天,“前輩可知道這冰牀有什麼玄機?”
“這是萬年玄冰牀!”北冥瀾天道:“在這玄冰牀上修煉,修煉速度可提高一倍。”
難道這就是這冰牀的玄機。花如陌知道這冰牀的作用肯定不止於此,能映出血脈情況就不說了,應該還有一定的修復作用。因爲她之前用自身一大半的血餵養了龍潯草,現在醒來卻不僅已經沒有了一絲一毫的不適,反而還覺得自己的內力又增加了些許。
花如陌圍着冰牀尋找了一圈,這冰牀打造得十分的光華,晶瑩剔透的如同一塊玻璃。除了它的那些作用,根本就沒有任何機關可言。可是除了這冰牀,花如陌也看不出這冰室之中還有其他哪兒可以安置機關的。
“你滴幾滴血在冰牀上,再用內力催發!”北冥瀾天說道。
“又要用嫂子的血?”君誠的表情不知道是驚訝還是疑惑,甚至還有些鬱悶地道:“嫂子的血究竟有什麼特別的啊,不一樣都是紅的嗎?怎麼嫂子的血就可以開這麼多得機關呢?”
花如陌聞言,直接劃破了自己的手指,鮮血滴落道冰牀之上,凝聚在了一處。但這鮮血卻與常人的有些不同,不似常人的那般是鮮紅色,而是鮮紅中帶着淡淡的金色。花如陌立即將內力注入掌心之中傳送向冰牀。
立即便看見那原本凝集在一起的血液瞬間如同活了一般,滲進了冰牀之中。而現在,冰牀之中不再是映照出還躺在上面的君長夜的血脈情況。而是彷彿它自身生出了血脈一般,花如陌那幾滴鮮血進入了冰牀的血脈之中,如在人體中一般還在不停的運轉流動。
“這......這簡直太神奇了!”君誠看得瞠目結舌。
別說是君誠便是花如陌也驚訝於古代這些奇異的機關,這樣的工藝,就是在現代科技發達的情況下鬥不可能製造出來,這些古人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隨着冰牀脈絡之中的血液流動越來越迅速,那原本臉一絲裂縫都沒有的冰牀被那些血脈橫着拉成了兩半,中間的裂縫之下露出晶瑩剔透的冰梯。
“陌兒!”因爲冰牀裂開的震動,君長夜一下子便驚醒了,那醒來時第一聲便呼喚花如陌的神情簡直與花如陌剛醒來便找他的神情一模一樣。
“夜......”花如陌只回應了君長夜一聲,便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有多久了,從皇陵中出來,到現在已經快一個月了,君長夜已經一個月沒有正常過了。
“你們有什麼話出去再說!快走!”北冥瀾天沉聲道。
君長夜只掃了一眼周圍便明白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立即彈了起來,攬過花如陌便下到了冰梯之中。
四人剛剛全部進入冰梯,頭頂上的冰牀就再次無聲無息地合上了。
只有十級冰梯之下便是長長的甬道,甬道也是在冰中鑿成的,頭頂上的冰中安放了夜明珠,照得整個冰室流光溢彩。
“咱們明明是摔倒了溪澗之下,這出口怎麼不是往上的啊?”
君誠話音剛落,前面就出現了一排蜿蜒向上的冰雕階梯。
君長夜拉着花如陌的手一步步登上冰雕階梯,兩人誰也沒有說話,甚至連眼神交流都沒有。但溫馨的氣氛卻在兩人之間流轉。不需要任何的語言,只要你在我的身邊便是全世界!
“到頭了!”走在最前面的君誠停下了腳步。
眼前一整塊的山石擋住了去路,這灰黑的山石與流光溢彩的冰梯顯得格格不入。
君長夜走上前,在山石兩邊的冰牆上摸索了一陣,也不知道他觸碰了什麼,那擋在衆人面前的山石門悄無聲息地便打開了。
君長夜回身拉住花如陌的手,跨出去一隻腳的君誠卻立即又將腳收了回來,哭喪着一張臉道:“這不是出口,是給它們餵食的通道吧!”
花如陌和君長夜到出口處一看,這山崖不算高,但是山崖上和山崖之下全部密密麻麻的爬着各種花花綠綠的蛇類。
北冥瀾天看了一眼道:“這是那條溪澗的源頭了,那條箭龍的居所就在這裡,這些蛇都是它的護衛。”
“這麼說,咱們還能再對付一次那條金色小蛇?”君誠有些興奮地道,在冰室之中,那蛇仗着速度快,讓他連還手都來不及。經過在那冰牀上的一番修煉,他的內力已經提升了很多,速度自然也提升了很多,倒是正好拿那蛇來練練手。
“箭龍不在!”北冥瀾天道。
“北冥前輩,您怎麼知道的?”君誠十分驚訝地道。
“若是箭龍在,這些蛇會按照毒素的劇烈程度有規律的排布着護衛箭龍。如今,這些蛇散亂的四處爬着,說明箭龍還沒有回來!”北冥瀾天解釋道。
“這樣啊,那實在太遺憾了!”君誠有些失望地道:“我還說用那條小蛇試試手的呢!”
“那咱們現在是要從這些蛇中殺出一條血路嗎?”君誠問君長夜和花如陌道。
花如陌搖了搖頭道:“不能直接殺,如此多的蛇,咱們只有四個人,蛇又是極其記仇的動物。直接殺的話,激起了這些蛇的復仇心理,咱們防不勝防!”
“那怎麼辦啊?它們都已經要爬上來了!”君誠看着那些前赴後繼往這山洞爬的蛇,着急的道。
北北冥瀾天出去看了一眼那些蛇的情況,道:“它們不是要爬上來,它們在按順序排隊,蛇王回來了!”
“那條小蛇在哪兒?”君誠東張四望了一圈兒也沒有看到那條金色的影子,忍不住問道。
“沒有那條金色小蛇,這些蛇現在認可的蛇王是你!”北冥瀾天望着花如陌道。
“我?”聽見北冥瀾天如此說,花如陌自己也不由得吃了一驚。
“你可知道那箭龍吸了你的血,而且在吸你血的時候將它自己體內的毒素注入了你的身體中。它的本意應該是想毒死你。但不知爲何你的身體卻將那毒素吸收融合了,所以,現在,你的血纔會呈現出淡淡的金色。”北冥瀾天道。
“嫂子,你好厲害!”君誠立即一臉崇拜地看着花如陌道:“果然什麼蛇妖、狼妖、藤妖在嫂子您面前都是渣渣,什麼金色蛇王也一樣不是嫂子的對手!”
花如陌再看腳下的那些蛇,果然那些蛇已經自動地以她未圓心排成了一圈一圈的,最裡面的最毒,越往圓心外,毒素越輕。
花如陌此時卻完全沒覺得這是一件好事,她好好的一個人,突然變成了蛇王算怎麼回事,而且這些蛇把她當成了蛇王,以後一直跟着她,那纔是最大的麻煩!
“前輩,您可知道這些蛇是不是會一直跟着蛇王走?”花如陌嚥了一口唾沫問道。
其實若是有個十幾二十條毒蛇跟着她,她是不介意的,正好可以隨時把它們拿來研究毒素。可若是這成千上萬的都跟着她?那場面,就真的是超乎她的想象了!
“不會,它們只負責在這裡守衛!”北冥瀾天簡短的回答讓花如陌放下了心。
“那有嫂子在,咱們是不是可以不跟這些蛇打,這些蛇就會讓我們過去了?”君誠十分開心地道。他雖然想試一下經過在冰牀上的修煉,他的武功到底精進了多少,可是跟這麼多的蛇打,想起來還是有點頭皮發麻。
“她可以,我們不可以!”北冥瀾天的一句話又澆滅了君誠興奮的小火苗。
“可是嫂子現在是它們的蛇王,不可以命令它們不許攻擊我們嗎?”君誠像個孩子般鬱悶地問道。
“可以!”北冥瀾天看向花如陌問道:“你會蛇語嗎?”
花如陌搖了搖頭,蛇語這麼生僻的東西,能有幾個人會的。
“那就只有一個辦法了!”北冥瀾天的話讓衆人再次燃起了希望,“每人身上抹一點你的血,混淆這些蛇的感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