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你放心,我自然捨不得把你拿去聯姻!”花如陌肆無忌憚地撫摸着君長夜的臉頰,一邊調戲着他,一邊說道:“冷凝月雖然有時候耍點小心思,但是也不是什麼大奸大惡之人,在她老得快要死的時候,我看到她的眸子中都是後悔和善意。何況,我們這裡還有一個人對她感覺不錯呢?”
“誰啊?”君長夜饒有興致地問道。
“小誠啊!”花如陌含笑道:“小誠都已經表現得那麼明顯了,難道你就沒有看出來麼?”
“我只看着我的陌兒就夠了,我去看別人做什麼!”君長夜理所當然地回答道,抓住花如陌自然又是一陣耳鬢廝磨之後才道:“可是陌兒,我更想殺了她!”
“我知道!”花如陌道:“不用擔心,她醒來之後,若是還不悔改,不願意將你身上的咒術解除,我會親自動手!”
花如陌說着,渾身的殺氣和霸氣釋放出來,君長夜倒沒覺得有什麼,只是馬車外的人卻突然感覺冷了不少。
回到皇宮中,花如陌就同祁容、冷雪等人想要往藥室去,但是卻被君長夜硬帶回來了龍澤宮“休息”了一番。
花如陌到藥房之時,祁容、冷雪、洛寒、映星等四人的臉上都有着隱隱興奮之色。
“師父,您來了!”映星看見花如陌立即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向花如陌打招呼。
花如陌點點頭,走了過去,砂鍋中熬的藥已經快要熟了。花如陌抽動了一下鼻子,嗅了嗅那氣味,臉上立即也露出了喜色吩咐道:“一號,去將我養的那些老鼠帶幾隻過來。”
君誠現在正一心一意地守着冷凝月,所以,這保護花如陌的職責,就換成了一號的了。
“小師妹,昨日回來之後,我們便按照你說的又加了幾味藥,這次應該能成功了!”祁容面上也難掩喜色,他們研究這解清流之毒的藥物,已經研究了很久了。再沒有進展,他們都擔心那控制將士們的幕後之人會有所察覺,激發了那藥降,來個魚死網破了。
一號的老鼠取來了,花如陌取了一塊糕點,將那糕點浸入了藥汁之中,這藥汁並沒有平常藥汁的苦澀之味,而是帶着一陣陣香甜的氣息。等藥汁將那糕點完全浸透,花如陌取出了一包藥粉,撒了一點點在糕點上面,放進了老鼠籠中。
兩隻肥碩的大老鼠循着糕點的香味,爬到那塊糕點旁邊,很快便將那塊糕點分吃了個乾淨。
衆人看着籠子中的兩隻老鼠,連大氣都不敢出,這麼長時間以來的努力,能否成功就在此一舉了!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兩隻肥碩的老鼠仍舊在籠中活蹦亂跳,這一次,就是花如陌的臉色也露出了喜色,“終於成了!”
“大師兄,咱們立即把藥方定出來!”花如陌有些激動地吩咐道:“洛寒,星兒,你們立即去準備藥材,吩咐下去,所有的藥材都磨成粉末,做成藥丸子。”
衆人立即分頭行動,而另一邊,清風道長等人也得到了消息,正在緊鑼密鼓地準備解降需要使用的材料。
君長夜也沒有閒着,京城之中與冥煞有所勾結的人家,林清已經基本上摸索清楚了。並且在那些有冥煞勾結的人家得門戶上都已經悄悄做上了標記。
君長夜帶着暗衛和影衛,再次進行了大規模的清洗。一時之間,本來已經初見繁華的京城之中,再次血流成河、人人自危。但是,在君長夜清洗完了之後,現身向剩下的人說明了之後,剩下的人皆都歡欣鼓舞。
花如陌帶着解藥和清風道長再次走進大理寺的牢獄之中。那些兵士臉上都寫着興奮的神色。上一次花如陌曾許諾定然會救他們,這次,花如陌帶着衆人前來,他們自然猜到自己已經有救了。
但是,清風道長在看過衆將士嘴中藥降的印記之中,臉色卻有些沉重起來,對花如陌道:“娘娘,我們必須要快一點了,那邊已經開始在催發這藥降了。”
花如陌點頭,君長夜如此大規模的行動,她就已經猜到了這幕後之人定然坐不住要出手了。
事不宜遲,花如陌立即配合着清風道長以及他的幾個弟子開始行動。這些將士是早在之前就已經按照出生的月份分開居住的。
清風道長拿出了大量的紫冰銀結印符,按照將士的生日月份不同,手法奇快地在那結印符上雕刻着奇形怪狀的印陣。
只見隨着清風道長手下的動作,衆將士原本靈活的眼睛逐漸變得迷茫,最後在清風道長停下雕刻的那一剎那,又重新恢復清明!
花如陌等人立即行動,將清流的解藥藥丸塞入已經解除藥降的衆人口中,但是不出十息,衆多將士卻一個接一個地倒了下去。
整個牢獄中是一片均勻地呼吸聲,花如陌等人有些不解,清風道長卻立刻面露喜色的解釋道:“娘娘,已經成了,讓這些將士們再休息一會兒就能完全恢復了!”
“好,下一間!”聽見清風道長如此說,花如陌懸着的心也放下了一些,時間緊迫,容不得衆人思考,立即奔向了下一間牢獄。
這裡中了藥降的將士就佔了鳳璃所有將士的一半,足足有好幾萬人,花如陌帶來的藥丸都是用大箱子裝的,更不用說清風道長的那些紫冰銀結印符了。
“嗯!”走進最後一間牢獄,花如陌一隻腳剛跨進去便悶哼一聲,立即反手扼住了那士兵的咽喉。而那士兵手中一把閃着寒光的長刀已經抵在了花如陌的腰間。
“噗!”正在刻印的清風道長突然一口鮮血噴出,臉色蒼白如紙,“不好……那藥降已經啓動了,娘娘快走!”
清風道長這一句話之後,原本還或站或坐在牢獄之中,沒有任何異常的將士,通通目露兇光,手中的大刀寒光閃閃,朝衆人蜂擁了過來……
花如陌和祁容、冷雪、映星同時出手,四道掌風擊出,飛撲過來的將士被掃倒了一大片。
衆人立即退出了這間牢獄之中,鎖上了鐵門。
“道長,是否藥降一旦被操控之人激活,就沒有辦法再解除了?”花如陌沉聲問道,透過鐵柵欄,可以看到那間牢獄中的將士似乎都已經恢復正常了。他們的眸中依舊有靈動地光,根本就看不出一絲被控制了的痕跡。
清風道長剛纔被藥降反噬,傷得不輕,由他的徒弟扶着捂着胸口,艱難地搖了搖頭,“除非解降之人的功力比下降之人好藥高強能夠承受得住藥降的反噬,貧道修爲淺薄,只怕是無能爲力。”
花如陌緊抿着脣,一張俏臉上蒙上了一層寒冰,不過幸好只有這最後一個牢獄中的幾百人的藥降沒有解了。
“師父,您腰間的傷……”映星擔憂地望着花如陌道。
花如陌看了一眼自己被鮮血染紅了的衣衫,冷冷地道:“我無妨,星兒,你先帶清風道長回去救治。”
“娘娘!”林清匆匆地跑了進來,直接就跪在了花如陌的面前。
“林清,發生了何事?”一股不好的預感在花如陌的心中升起,林清本來是與君長夜一同出去清理冥煞餘孽去了的,現在林清一人來找她,而且還一見到就跪了下去,這很難不讓花如陌想到更多。
林清看了看花如陌的周圍,示意花如陌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
“你先起來,走吧!”花如陌聲音發冷,整個人身上也散發着凌冽地氣勢,這氣勢比之君長夜也不逞多讓。
林清等衆人也早已經知道花如陌的能力,在面對花如陌之時自然與面對君長夜時無異。倒是清風道長和他的幾個徒弟,看着花如陌有些震驚。他們早已經覺得這個得到陛下獨寵的女子似乎不一般,現在看林清對花如陌的態度,自然更是明白了花如陌的特殊。
花如陌移動腳步之時,林清這纔看見,花如陌的腰間受了傷,“娘娘,您受傷了……”
“無妨!”
走到未央宮門前,花如陌剛要擡腳進去,卻被冷雪一把抓住了,“先跟我去包紮傷口!”
“師姐……”花如陌無奈地喚了一聲。
“你不要命了,我也得替我的兩個小侄兒着想!”冷雪的性子清冷,就算是關切的話語從她的嘴中說出來也是冷冰冰的。
花如陌知道自己腰間的傷勢雖然流血不少,但是卻只是皮外傷,因爲,那士兵動刀的瞬間,她便已經察覺了,扼住了他的咽喉讓他無法靠近。腰間的傷只不過是被刀尖掛了一下造成的。
但是,現在君長夜不知道出了何事,若是她堅持不管傷口,大家定然會擔心。思索一瞬,花如陌還是妥協道:“好,我先去包紮!”
花如陌包紮之後回到未央宮的御書房中,林清已經焦急地等在那裡了。
看見花如陌進來,林清再次跪在了花如陌的面前,“娘娘,陛下……不見了!”
花如陌的呼吸頓時停滯了一瞬,周身的氣息再次冷了幾個度,聲音更是如千年寒冰,“不見了,是什麼意思?”
要說君長夜落入了誰的圈套之中,被冥煞抓了,花如陌絕對不相信。能讓君長夜中招的,除非是像冷凝月那樣,早在多年之前,就已經給君長夜下了套的纔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