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芍紅着小臉,忍不住嘟嚷着嘀咕出聲:“誰需要你照顧來着,奴婢留下來是爲了安頓照顧災民的,可不是讓人照顧。”
她的聲音雖然很小,卻依然傳入身邊的幾人耳底,高雄嘴角噙笑,不再言語,白驊塵也像是感覺到了什麼,深邃的眸光這一刻變得更加暗沉。
反倒是上官輕挽,模樣看起來最是淡定,就像什麼也沒有聽見似的,什麼話也沒說。
白驊塵低沉的嗓音再緩緩一眼:“那這事兒就這麼定下來了,高雄和紅芍留下來,安頓玉江往此方向一路過來的災民。我們則繼續趕路,希望在天黑前能夠趕到玉江。”
見男人行事如此果斷,不禁讓他在上官輕挽心目裡的形象變得更加高大,不再多說,一行人繼續疾電飛馳,向着玉江的方向邁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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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江城門外,遠遠望去便是一片清冷,因爲天旱太久的緣故,沿路的地面全都裂開了幾公分的口子,河流枯竭,樹木萎靡,所見景緻萬分蕭條。
剛進城門,還未等他們來得及四下環望,便聽見一道慘烈的哭聲傳來,一位婦人撕心裂肺的聲音傳來:“老頭子,你可不能丟下我一個人呀,我們說好的……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你若是敢丟下我就這樣走了,我也活不下去了。”
婦人透着絕望的哭喊聲,瞬間吸引了上官輕挽一行的視線,不用猜也知道,此刻倒在婦人懷裡奄奄一息的老頭兒,肯定是她的丈夫。
就在上官輕挽她們注意到那婦人的時候,婦人的直覺也同樣感受到了他們,絕望的眼神朝着他們望來,突然閃過一絲光亮,眼前這羣顯然是外地人,也許他們這裡能夠有救命的乾糧和水,她望向他們的眼神,就像溺水的人抓到救命稻草一樣。
不等婦人開口,白驊塵已從馬背上一躍而下,大步流星的主動走到婦人面前,低沉道:“拿水來!”
他的話出,已經有隨從迅速的將水袋遞了過去,婦人簡直不能置信,卻也來不及再多想什麼,接過水袋趕緊喂向老頭子乾裂的脣瓣。
“這裡有些吃的,你們先拿着,很快便會有官府的人發放糧食和水。”白驊塵盯着婦人,面無表情的低沉出聲。
雖然他高大威武的深沉模樣,讓婦人看着有些害怕,不過男人的行爲舉止,卻已讓她的內心堅定了他是個好人。
“多謝恩公,你……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玉江已經旱了好幾個月了,你們來這兒做什麼?”婦人看見懷裡已經昏死過去的老頭子,在喝了水之後又漸緩舒醒過來,眉眼間瞬間布上一層淡淡欣喜,接着將目光投望向白驊塵一行,不解的問道。
婦人雖是開口問了話,可顯然還是對白驊塵冷毅威嚴的模樣有些畏懼,上官輕挽細心的注意到這一點,走上前來溫婉應聲:“大娘,我們是奉聖上旨意,前來救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