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義明知道這其中牽扯了許多問題,卻不得不在這個時候給自己一個臺階下。
幸好昭陽和凰歌都願意護着安義,才免去了安義在這裡的許多尷尬。
安義從來都不是一個喜歡吃虧的人,她知道這一切有安耀軒的自不量力在裡面,更多的還是凰舞的故意引導,纔會讓安耀軒做出這樣的事情,導致輔國公府和後族徹底撕破臉。
緩緩走到已經平靜下來的凰舞面前,寒聲道:“這就是你想要看到的結果嗎?”
凰舞面上浮現出一抹惱怒,隨即壓了下來,換上一副楚楚可憐受了莫大驚嚇的樣子,悽婉道:“安小姐,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我有些不舒服,我先走了。”
“站住!”攔住凰舞的人卻不是安義,而是凰歌。
“姐姐……”凰舞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依舊是那樣柔柔弱弱的樣子,一看就能讓人升騰起一抹想要保護的想法。
只可惜了,眼眸中閃過的一抹慌亂被凰舞準確的捕捉到了,越發坐實了凰歌的猜測。
看着凰歌冰冷的臉和毫不相讓的模樣,凰舞知道今天的事情很難善了,只能將求救的眼神投向了大太太。
大太太此刻正陪着老夫人說話,似乎無暇照顧凰舞這邊。
這是上流社會中一個不成文的規矩,孩子們的事情讓孩子們自己解決,除非是安輔國公那樣鐵了心要撕破臉的,否則都不會插手。
一旦插手,那就代表着兩個家族老死不相往來。
自然,安義是個例外。
凰舞求救不成,只能鼓起勇氣面對凰歌,怯生生的道:“姐姐,我有些不舒服,我想先回去歇着。”
不明就裡的人看過來,分明就是凰歌仗勢欺人,欺負柔弱善良的凰舞。
兩姐妹的脾性在這個時候高下立見。
凰歌在前世就見慣了凰舞這種裝腔作勢,此刻自然不會被她迷惑,堅持站在原地擋着她的去路,對青草道:“去給我這個體弱多病的好妹妹搬一張椅子過來。”
昭和意識到了事情遠比她想象中的要棘手許多,寒聲道:“凰歌,你想做什麼?”
凰歌不解的看着昭和,理所當然的道:“凰舞不舒服,自然需要看大夫。安義就是現成的大夫,難道還讓她這樣難受的回去?作爲一個愛護妹妹的姐姐,我實在是無法忍受。要看大夫,自然是要坐下了,不然多累。”
凰歌義正詞嚴的看着昭和,幾句話把昭和堵得啞口無言。
青草手腳麻利的將椅子搬了過來,笑嘻嘻的道:“舞小姐請坐。”
凰舞的臉色越發的蒼白了,右手情不自禁的捏着袖口藏在身後,不由自主的往後退,搖了搖頭,道:“不用了,真的不用了。”
凰歌脣角浮現出一抹有些殘忍的笑容,凰舞退後一步,凰歌就逼近一步,臉色掛着燦爛的笑容,道:“爲什麼不用,可是不相信安義的醫術?”
安義很配合的給出了一個驚訝的表情,不可置信的道:“真的是這樣嗎,舞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