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叟擡頭看了看雲霧深深的地宮深處,拍了拍鳳城的肩膀,道:“走吧。”
老叟都擡腳走了兩步,發現鳳城居然還在原地,不由得有幾分好奇,皺眉道:“還不走?”
鳳城臉上浮現出幾分糾結之色,半晌,才大踏步跟上老叟,神色複雜的看着老叟,認真道:“這位前輩,這裡是一個局。爲了我鳳城專門佈下的局。前面出了那些幻陣之外,沒有任何的阻滯。想必是因爲這些人已經沒有任何的利用價值,纔會發生這樣的情況。鳳城斷定,地宮主人的所有精力都放在了後面。所以,後面的路,必定是艱險重重。前輩和鳳城非親非故,鳳城不想這樣害了前輩的性命。”
老叟半眯了眼睛,臉上浮現出一抹陰霾,寒聲道:“你小子說什麼?”
鳳城沒來由的有幾分犯怵,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定了定心神,道:“鳳城不希望前輩繼續前行了。前輩這一路已經幫了鳳城許多,若前輩有任何意外,鳳城心裡會過意不去的。”
老叟上前一步,帶着幾分詫異的道:“你就不想知道老夫是誰?”
鳳城倒吸了一口涼氣,帶着三分慌亂的搖頭道:“回稟前輩,鳳城並不想要知道前輩是誰。這地宮看起來平靜無比,實際上這平靜之下的波濤,應該不是如今的鳳城所能承受的。還請前輩快速離開,如此也不枉費鳳城對前輩的一片孝心。前輩的襄助之情,鳳城沒齒難忘。若鳳城有幸活着走出去,一定會親自上門叩謝前輩。”
老叟冷冷的笑道:“小子,你都不知道老夫是誰,你如何上門叩謝老夫?小子,老夫看你也是聰明人,怎麼盡做些糊塗事?”
鳳城神色頗爲複雜的看着而不肯離去的老叟,長長的嘆了口氣,道:“鳳城實在是不希望前輩在這裡受到任何的傷害。”
老叟厲聲呵斥道:“你是害怕老夫受到傷害,還是擔心自己忍不住就認了老夫這個父親?”
鳳城的臉色一瞬間就變得難看了起來,看着老叟的表情也變得震驚,不可思議的退後了一步:“前輩,你在說什麼,鳳城聽不懂。”
老叟冷哼了一聲,佛袖轉身,娓娓道來:“你確定你不知道老夫在說什麼?你確定你不知道老夫的真實身份?你以爲老夫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若非是丁憂告訴老夫,這裡出現幻陣,你以爲老夫會來?老夫日理萬機,哪裡有那麼多的閒工夫去關心一個和老夫毫無想幹的人?鳳城,是老夫愚蠢,還是你愚蠢?”
“前輩……”炎帝的自白讓鳳城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麼,生平第一次感覺到詞窮口拙,就那樣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腦海裡面亂成一團。
炎帝步步緊逼的寒聲道:“你以爲老夫不知道你在想些什麼嗎?你是擔心繼續走下去,老夫人若爲了你受傷了,甚至是死了,你心裡了會愧疚會難受是不是?你方纔說和老夫非親非故,難道不是在逼老夫承認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