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莫離說道,眼底劃過一絲異樣。
沈錦絮並沒有把這些放在心裡。
畢竟她們如果用毒,她有信心可以化解,而硬闖,哼!她相信莫離不會這麼蠢。
單從她隱忍了這麼多年就知道她是一個心機之深的人。
“謝謝姨娘的關心。”沈錦絮雖然心裡明白這都是莫離的虛僞套詞,不過她也不會給她明面上的撕破臉。
她倒是很想知道,他們到底有什麼陰謀。
而且荊文棟最近也是頻繁出去,按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去的地方好像是同一個地方,但是她的人追蹤到半路就沒有任何的消息。
連夏菡親自培養的人也無法查到一點蛛絲馬跡。
“小姐,顧小姐過來了。”初夏來到沈錦絮的身邊,看了一眼莫離,然後輕聲說道。
沈錦絮表情淡然,語氣清冷的說道,“我知道了,你帶她到偏廳等我。”
莫離見狀說道,“既然你有客人,那我就先回去了,你有什麼需要儘管跟我說。”
“謝謝姨娘,如果有需要你幫助的地方會告訴你的。”沈錦絮淡淡的說道,然後起身送客。
莫離過來本來就是給老夫人送東西的,既然東西送到了自然就該離開了。
其實沈錦絮跟荊傲兩人雖然在荊府,但卻是獨立的。
他們那邊不需要管荊傲這邊院子的事情。
反正每個月照例給他們份銀,荊傲院子裡有自己的後廚,想怎樣就怎樣。
而且這院子裡的人都是自己人,她們想要安插人進來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見莫離離開了,沈錦絮起身去了偏廳。
“絮兒,你來啦。”顧曉曉見沈錦絮的身影出現在門口就趕緊迎了上去。
“嗯,怎麼今日想起來荊府找我了?”沈錦絮倒是對於顧曉曉的出現有點意外,話說如果這顧曉曉再久一點不出現,她都快要忘記這號人物了。
“我來是告訴你一件事情的。”顧曉曉神神秘秘的說道,她想,這事沈錦絮肯定感興趣。
沈錦絮揚眉,淡淡的問道,“什麼事?”
“我昨日去城外的時候發現了丁秀梅的蹤影。”顧曉曉說道,“而且我還發現她跟一個男的在一起,給我的感覺像是有事。”
按理說,碰見丁秀梅也沒有什麼的,關鍵是她當時感覺兩人的異常,她想沈錦絮很不喜歡這個丁秀梅,估計會有興趣知道她的事情,所以她今日就來荊府找沈錦絮了。
果然,這話讓沈錦絮正色問道,“那你有沒有看清楚那個男的樣子,是紫域城的嗎?”
想到上次丁秀梅被沈樂成休了以後就憑空消失了,她還派人找了,沒有一點丁秀梅的消息。
能夠一點蹤跡都沒有,說明這丁秀梅的實力還是不弱的。
只是她有些懷疑,既然她實力不弱,爲什麼會在沈府呢?
而且還以那樣慘烈的方式離開?
估計這事她恨死自己了吧,所以她必須小心些。
顧曉曉回想着那個人的樣子,給沈錦絮形容了一下,最後又突然說道,“對了,那個男人的服裝很奇怪,不像是我們這邊的服裝,但是是哪裡的,我一下子想不起來了。”
沈錦絮微微垂眸,眉頭微蹙,看着顧曉曉問道,“那你給我形容一下那個男人穿的衣服是什麼樣的。”
“藏青色服飾,繡着青龍圖案,袖口處有一條折邊,那折邊是褐色的,又不像褐色,是什麼顏色我說不上來。”顧曉曉一臉的糾結,想了想繼續說道,“而且他繫着的腰帶ting特別的,最先我是被那腰帶吸引的,然後再看的時候才發現她的身邊是丁秀梅。”
聽完顧曉曉的敘述,沈錦絮的臉色極其難看,因爲她前世見過這樣的服裝,那是青亟國的服飾。
青龍圖案是青亟皇室特有圖案,除了皇室的人,其餘的是一條蛇的圖案,顏色是紫色的。
所以顧曉曉說是青色的,那麼這個人就不可能是皇室之外的人。
一個人皇室的人,敢大張旗鼓的跟丁秀梅在一起,說明了什麼?
沈錦絮聞到了一股陰謀的氣息。
就算他們極力掩飾,可是卻被顧曉曉發現了。
青亟國是一股比較隱秘的國,基本不跟其他國有接觸,所以很少人知道青亟國的情況。
像顧曉曉這樣,經常在外面到處走的人都認不出這服飾,就能說明別的人更是很難認出來。
“絮兒,你是不是認識這服飾?”顧曉曉發現自己一說完,沈錦絮的臉色就變了,所以猜想着,沈錦絮肯定是認識這服飾的。
而且這人是跟丁秀梅在一起的,肯定謀劃着什麼的。
沈錦絮點點頭,“是的,曉曉,這事你還有跟誰說過?”
顧曉曉搖了搖頭,“誰都沒有說,你也知道我父母最不喜歡我出去了,所以他們也不喜歡聽我說外面的事情。”
沈錦絮聽了倒是也能夠理解,畢竟當父母的都是希望自己的女兒好好的在家裡待着,然後找個合適的人嫁了。
結果這顧曉曉,三天兩頭的往外面跑,父母怎能不操心的。
結果她本人卻一點都不着急,反正每天就是樂呵樂呵的。
“曉曉,這事既然誰都沒有說,那就不要說了,你自己知道就行了。”沈錦絮特意的囑咐道。
她得讓人去搜查一下丁秀梅的行蹤。
看看她的身後到底有什麼陰謀。
“這事我也沒有人說,除了你愛聽這事,我身邊的人沒有誰愛聽的。”顧曉曉這倒是說的實話,因爲她朋友不多。
她長期在外面跑,結交的人都很少有深交的。
而且她去一個地方,再離開,當時遇見的人,下次再見面的機會都是渺茫的。
聽見顧曉曉這樣說,她就放心了,接觸顧曉曉不多,但是她知道顧曉曉這人看似大大咧咧,實則心細。
這事她肯定也感覺到可大可小的,不要說爲別的,就是爲了她父母的安危,她也不會把這事拿去到處說。
顧曉曉之所以會告訴自己這事是因爲源於一份信任。
如果沒有了這份信任,顧曉曉肯定不會把這事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