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揮斥方遒,指點江山,再多的話語也無法言說此時曹仁的心情。
當自己率領鄉軍到達徐州的時候,一陣寒酸。蔓延瘡痍,昔日的繁華早就沒有了蹤跡,所謂的一切都已經停止了自己的跳動。曾經傲視中原的徐州,已經失去自己的戰略地位,軍事地位。沒有人再會提及徐州輝煌的過去,放眼望去,死屍依然滿目,腐朽的味道幾乎讓人覺得有些窒息。
來不及多想,曹仁趕緊率領自己手下僅有的三萬士兵開始轟轟烈烈的大生產運動,首先是搬運屍體,掩埋,然後就是收攏還剩下的徐州百姓!
那些徐州百姓一看到是曹軍士兵,一個個嚇的瑟瑟發抖。想到曾經曹軍的瘋狂和邪惡,他們的心中懼怕,懼怕這一幫猶如禽獸一般的魔鬼。可是他們錯了,這一支軍隊根本就不是曹軍的正規軍,他們只不過是鄉軍,一支沒有經過任何戰鬥訓練的普通士兵而已。
半年的時間已經在彈指間會散出去,這半年對於曹仁來說是人生中最難的事情,自己吃住在軍帳中,同甘共苦,一起建設徐州的一切。努力—終會得到彙報,徐州已經慢慢的開始展現自己的生機,開始復甦,開始慢慢的恢復自己的霸主地位。
城牆已經修繕的差不多,作爲防禦方,曹仁此時相信自己完全有能力抵抗住劉表的進攻。
“將軍!主公急件!”士兵在曹仁的背後躬身而立,輕聲的彎腰說道。
遠處的蒼茫有些迷亂,眼神淡淡的投射出淡淡的興奮之色。許久沒有接到主公的信件,如今猛然而來,曹仁竟然有一些激動。
接過那顯得無比厚重的紙質信封,打開,細看。動作連貫而成,好比是流水賬一般,很是迅速和流暢其中。
待片刻後,曹仁猛然間衝下城牆,朝着遠處的將軍府而去……
荊州!一切都已經準備妥當。劉表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終有一天會得到這大漢天子的位置,想到即將自己的黃袍加身,內心還是有些小激動呢。其實堅定劉表稱帝決心的就是黃承彥,當初黃承彥來找劉表,劉表在有意的掩飾中提出自己稱帝的想法,本以爲黃承彥會無比的反對,可是萬萬沒有想到,黃承彥竟然滿口答應,沒有絲毫的反對,甚至比劉表都急促。
有了黃承彥的支持,劉表自然有恃無恐,最終那幫大臣也被黃承彥說服,無奈之下,大臣們一致同意劉表接受劉備的禪讓,成爲又一代大漢皇帝。
籌備登基的日子越來越近,可是那些諸侯們卻沒有絲毫的反應,特別是曹操。自己早早的給曹操去了信件,可是這封信件猶如泥牛入海,完全沒有任何消息,取而代之的只不過是漫長的等待。曹操不來,其他諸侯可敢?自然不會!
一陣煩擾,內心不爽得很!
“主公!”一聲輕幽的呼喚,似乎是來及天際的樂聲,動聽而又美妙,聽得劉表的心裡一陣美意。
此人乃是劉表最爲器重的大臣之一—邊讓!
邊讓乃是兗州人士,可是他素來仰慕荊州儒家文化,爲此就背井離鄉,前去荊州。也許是命運的巧合,也或許是上天對邊讓的一種垂簾。到達荊州後,邊讓很快得到劉表的任用和信任,不到數年的時間,邊讓就已經成爲劉表最信任的謀士之一。
“文禮!你可來了!趕緊坐,我這邊煩着呢!”劉表看到邊讓恭敬的站在那裡,趕緊一個急問,就好比那終日鬱悶不堪的話匣子終於找到了可以吐槽的對象。
對於劉表,邊讓不僅僅是一種對上司的順從,更多的也是對劉表的一種回報。這也算是知恩圖報吧。
“文禮!魏王那邊可有消息?”
邊讓輕輕的看了一眼滿臉急切的劉表,有些失望的回答道:“沒有!魏王一直沒有給我們答覆。”
“唉!這曹操要是不來,其他人還敢來嗎?難不成我大漢王朝連這一點命令力都沒有了嗎?曹操幾乎控制着北方,他乃是當今第一大諸侯,對全國有着舉足輕重的影響力,一旦曹操要是反對我稱帝,那麼其他諸侯肯定也會揭竿而起,到時候恐怕我大漢王朝真的就完蛋了。”
劉表的擔心不無道理,政治永遠都是最大的隱形殺手。
“主公!曹操信件!”就在倆人繼續聊天的時候,門外的一個牙門將軍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聽到是曹操的信件後,劉表哪裡還顧得上那麼多,一個箭步而起,抓起士兵手裡的信件就迫不及待的展開而去。
臉色有些變化,最後幻化爲一陣痛快的暢笑。
一旁的邊讓看到劉表舒展的眉宇,還有那爽朗的笑聲,自然明白一些。
“主公爲何發笑?難不成是曹操?”
依然無法掩飾自己的興奮,劉表一下子抓住邊讓的肩膀,興奮的用自己幾乎是吼的聲音說道:“曹操要來了!曹操要來了!他派遣曹仁作爲自己的代表,前來荊州參加我的就職典禮!如此一來,其他諸侯也就沒有理由推脫了!太好了!”
“曹操不來嗎?”邊讓聽到事情的最主要關鍵不由得發問。
“曹操?哦!曹操說是自己偶然風寒,極爲嚴重,爲此無法動身前來。爲了表示誠意,特派他的堂弟曹仁作爲魏國的代表前來恭賀。”
劉表的心裡自然知道這是曹操的推諉之詞,可是能夠讓曹操派人來,劉表已經是高興萬分,怎麼還會有什麼怨言和責怪。
邊讓自然是知趣之人,既然劉表對曹操不親自前來並無責怪之意,邊讓自然也不在多說什麼,只是微微的站起身子,恭賀道:“恭喜主公!賀喜主公!主公馬上就要成爲這大漢天子,實在值得恭賀!文禮在此祝願主公可以振興我大漢國威,重整漢室!”
如此恭維之話,劉表自然喜歡聽。
“哈哈……以後我大漢還得多多仰仗文禮啊!文禮乃是國之棟樑,大漢之福啊!”
倆人彼此誇讚,彼此互爲吹捧,看得出來,此時的劉表已經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皇帝美夢中,不可自拔,永遠的沉睡在夢幻的泡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