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求求你,不要罰綠珠姐姐,東西是我偷拿的,與綠珠姐姐無關。”少年小初跪在庭言面前哀求。
未晞實在看不下去,開口爲兩人求情:“庭言,他們也不是有心的,只是纔來不久,不清楚府裡的規矩,他們又是大小姐帶回來的,大小姐仁慈,這種小事她也一定會放在心上的,你又何必將事情鬧大呢?還是讓他們起來吧!”
庭言冷淡地說道:“我有讓他們下跪嗎?”
未晞抿了抿脣。
確實,庭言從未要求兩人下跪過,是他們自己不知何時就跪了下去。
“綠珠,小初,你們先起來吧!”
未晞上前將兩人扶起,庭言並沒有阻攔,只是說道:“未晞,你是大小姐身邊的老人了,從前更是一等侍婢,咱們梧桐院的規矩是大小姐定下的,你應當比任何都清楚,你自己犯錯便也罷了,如今還要縱容他人?大小姐待你可不薄。”
未晞頓時惱羞成怒,轉身看向庭言:“庭言,你……”
“怎麼?我說錯了嗎?身爲奴婢,隨時隨地都莫要忘記,什麼纔是你應該做的。”
“夠了!”綠珠突然出聲,對庭言道:“做錯事的人是我,庭言姑娘若要罰便只管罰我一人便是,小初與此事無關,未晞姑娘更是無辜,她不應該因爲這件事受任何人責難。又或者……”
他擦掉小初臉上的淚水,扶住他的身體,冷冷地道:“我們姐弟蒙受大小姐和慕容郎君的恩情,纔能有棲身之所,我不清楚庭言姑娘爲何總是處處針對我們,但若是你實在看我們不順眼,我們現在便可以離開。”
說罷,立刻帶着小初轉身,卻在轉身時看到了慕容灼和鳳舉。
她像是受到了屈辱一般,紅着眼眶低下頭,一句話也不說。
慕容灼看了眼綠珠,那熟悉的面容讓他瞬間憶起故人,下意識便有些心軟。
他冰冷的目光看了庭言一眼,吐出幾個字:“你們不必離開。”
庭言的眉心不自覺蹙了蹙。
慕容灼問:“怎麼?你對本王的決定不滿?”
庭言沉默了半晌,態度雖然不如方纔對綠珠那般強硬,但也仍舊固執,她說道:“梧桐院的規矩是大小姐定下的,大小姐曾經說過,無論是誰,只要破壞了梧桐院的規矩,都不能姑息。綠珠擅自動了爲大小姐準備的東西,理當受罰,這是梧桐院的規矩。”
“規矩?”慕容灼冷哼一聲:“所以,你這奴婢是在告訴本王,本王不是這裡的主人,無權干涉此事嗎?”
庭言咬着嘴脣,皺着眉不說話,但卻明顯就是這個意思。
鳳舉看了眼綠珠,和她身邊的少年,又看向庭言,淡淡地說道:“灼郎,你先進去吧,這是我院子裡的事情,你就不必管了。”
院子裡所有下人都驚訝地看向了鳳舉。
大小姐這莫非是要駁了慕容郎君的面子?感覺……這好像就是大小姐的作風,可她對慕容郎君不是一向與衆不同嗎?怎麼會爲了這種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