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ol.44 從一開始就註定了就算分出勝負也不會有意義的比賽,不過,看樣子還是有人收穫滿載……
Vol.44 從一開始就註定了就算分出勝負也不會有意義的比賽,不過,看樣子還是有人收穫滿載……
(殼3……)
阪本雄二在接下來遺憾地成爲了文月學園方面第一名退場的選手。
啊,當然,如果真的讓這傢伙被脫光光後再下場,我這個裁判恐怕也會因此而長針眼,總之,在趁着雄二和翔子發生糾紛時,找到了場邊作爲臨時教練的秀吉稍微商量一下之後,還是做出了更換投手的決定。
“眼睛無法看到就無法做投手了吧?”這樣的理由雖然有些牽強,可是……誰又能說翔子在之前果斷的出手,其目的到底是不是同樣爲了……這個呢?
“那麼……接下來文月方面更換的投手是……”
“翔子……”
“哈?”
我驚訝地看着在地面上滿臉血淚,艱難地探出手來的阪本雄二。
“哎……哎哎?可是……連雄二都會被擊出本壘打,如果是換了翔子同學的話……哦哦哦哦雄二你這傢伙,該不會是想要看翔子同學的裸體吧?”
“……閉嘴傻蛋……噗”
是頭蓋骨碎裂了麼?總感覺在這樣的一記重踏下,連頭都陷入地面的話,那麼,裡面的器官也同樣會完全地被踩爆吧?
“……雄二如果想看的話……回到家裡怎樣也無所謂。”
渾身上下散發着少女所特有的羞澀氣息,可是下腳卻毫不留情——很顯然,之前翔子的一擊並不是因爲氣憤而是害羞,看樣子,吉井明久的話語在這一過程中似乎起到了相當重要的作用。
“咕……混……混蛋……”
居然還活着?不過……聽這個聲音,恐怕也無法再堅持多久了吧?
“……翔子……這是我……一生的請求”
“……是求婚麼,可是……我還沒準備好戒指。”
“那個……沒……關係……翔子只要到場上去……然後……投球……就可以了……”
“可是,雄二,我並不會打棒球。”
果然,讓一個沒碰過棒球的少女去執行那種高難度的投手項目還是太困難了吧?而且,雖然翔子在對付雄二時表現出了無與倫比的力量,如果對手是棒球的話,恐怕連一個直球都投不出來。
“……用召喚獸……就好……”
“哎哎哎哎哎?”
這一次,發出驚叫的人換成了捕手明久。
“等……等一等那個……如果是召喚獸的投球,我根本不可能接得住吧?”
“……沒關係……明久……因爲啊……”
從地面以下探出的,帶血的手掌,緊緊地捏住了吉井明久的脖子。
“……你可是我……阪本雄二……一生的……摯友啊……”
最好會有摯友在說話時還會一手卡住對方的脖子打算把對方一起扯進黃泉的吧?雖說同生共死的確是摯友的標準之一,不過……
“咳……我……我知道……了……知道了啊”
作爲傻蛋的反擊,吉井明久的猛烈掙扎,總算是把深埋於地下,靈魂幾近到達三途川的阪本雄二從死亡的邊緣挽救了回來。
“……總……總之作戰就是這個樣子啦不管是明久還是場上的其他人,都給我提起百分之一百二十的精神來”
復活的阪本雄二,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姿態對隊內人員進行了機密作戰安排——不過聽起來,好像僅僅是要求大家要注意……不過,到底注意什麼啊?
心中生出了不好預感的我,一邊緊了緊臉上的護面,一邊回到了場地當中,宣佈了比賽恢復進行。
“守方更換投手霧島翔子”
“……請多指教。”
有着漂亮長髮和清秀面容的美麗女子進入投手區的瞬間,我已經明顯地感覺到,整個○×小學的隊員幾乎是在一瞬間,戰鬥力上又攀升了一個層次。
“強夫這一次……絕對也要打出本壘打來”
場邊的眼睛隊長毫不猶豫地對第二棒的尖嘴猴腮少年下達了終極指令,目標也很明顯,就是要在這一輪進攻當中,把這位可愛美麗的大姐姐徹底剝光吧?
“放心吧大雄”
同樣兩眼放光口水直流的少年,手掌已經胡亂握緊了球棒——果然,這些少年對於棒球的水平就僅僅是業餘而已,可是,之前的那一記本壘打,當中可絕對是有着什麼不爲人知的貓膩吧?
“……要開始了”
場地邊的阪本雄二,拖着傷痛的身軀向翔子以及明久下達着指令。
“白金手環試驗空間……開啓”
“試驗召喚獸……召喚”
哎哎?
驚訝地看着由雄二的手臂上所放射出的,在瞬間迸發出的無數數字、文字和符號所組成的正方體陣列,沒想到,試驗召喚獸的使用,居然是需要以這種形式進行的麼。
“啊……因爲在文月學園之外的地方無法召喚試驗召喚獸,所以,只能通過雄二的白金手環所開闢的試驗空間召喚呢……完蛋了這次絕對完蛋了”
所以啊……明久你有心思爲我解釋目前狀況的這一點我是很感謝沒錯,可是……現在的情況是,你這傢伙的召喚獸真的能夠接住霧島翔子投來的球麼?
霧島翔子 VS 吉井明久
“呦翔子,只要把球直線對準明久丟過去就可以了”
場地邊的雄二帶着無比殘忍的笑容,注視着自己“一生”的摯友。
“……目標是……捕手吉井明久麼。”
“等等一下啊霧島同學雄二那傢伙……那傢伙所有的秘密……用那傢伙所有的秘密來換取我自己的性命”
“……雄二。”
“啊,如果按照我說的做,以後就都直接稱呼你翔子好了。”
“……一言爲定。”
切……雄二這傢伙還真是會哄騙少女啊,而且明明對方就那麼專注地喜歡着你的吧?居然僅僅以這樣的方式矇混過關,這一次就連我也看不過去了啊
“嗖……”
“嘭”
剛纔……發生什麼事了?
彷彿是有什麼東西擦着我的護面邊緣掠過,棒球帶起的破風聲甚至弄得我的耳鼓嗡嗡作響。
如果……如果是被這一球擊中的話,就算是有護面……也會死掉的吧?
當後怕的心思剛剛從我的心底泛起時,從另外一邊的選手席裡,卻傳來了慌張的呼救聲。
“哆啦A夢?保……保健老師有人受傷了”
受傷麼?又或者說……完全壞掉了纔對吧?
之前看到過的那個像是狸貓一樣圓滾滾的東西,整個上半身連帶着那顆圓形的頭,都在某種龐大的力量摧殘下支離破碎。
哪怕是一個人,被打成這個樣子也根本不可能活下來了吧?而且……從那個東西身上露出的大片機械結構以及噼啪的電火花和黑煙來看,這似乎還是個機器人?
“……偏了麼?”
霧島翔子似乎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做出了怎樣可怕的事情,稍微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然後又看了看癱坐在地上渾身發抖的吉井明久。
“……要把球丟給明久君麼,真難。”
……要從這種球的攻擊下活下來,纔是更難的事情吧?
終於明白了之前葛城美里所說的“裁判也是很危險的”究竟是什麼意思——實際上,早在這之前,我就應該想到的吧?
比賽的規則當中,的確是明確地寫着如何令對手一件件地脫去身上的衣服並且最終被淘汰,所以,在那之後的一句話似乎也被大多數人下意識地無視了。
“當一方人數少於九人時比賽結束”,這句話固然是有“令對方的隊員全部脫光光直到人數不足爲止”的意思,而現在……看樣子文月學園棒球隊,也已經領會到了這當中的第二重含義。
只要……在自己一方的女孩子被迫脫衣服之前把對方的替補/正選隊員殺死到只剩9人以下的話……那麼,所謂的規則,就完全不存在了吧?
“裁……裁判那傢伙……那傢伙的投球明顯就是惡意攻擊吧?”
場地邊,看樣子那個貓型機器人的破損已經到了無法修復的程度,名爲野比大雄的少年更是氣憤得直接衝進場地找我理論。
“哎哎?可是……之前霧島同學她的確是有說過……自己不大會打棒球吧?”
我稍微抓抓頭,目前的情況,如果非要說判罰的話,那麼也僅僅是按照“一個壞球”來判處更加妥當——當然,如果當時被擊中的是身爲裁判的我,那麼或許直接判文月學園負也沒關係吧?
至於現在的話……情況似乎比我想象的還要更好一些?
“所以,你們這一方應該是沒有候補隊員了吧?”
實際上,小學生一方總共參加比賽的人數就只有九個而已,而在那隻狸貓型機器人被翔子的一擊粉碎之後……
“開……開什麼玩笑這是不公正判罰我……我抗議”
“那麼……就這樣好了,比賽結束,因爲○×小學方面人數不足,所以判文月學園獲勝。”
實際上連我自己也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啊,畢竟,如果這種比賽再繼續進行下去的話,那麼恐怕被弄壞的就不僅僅是一臺機器人而已,或許接下來真的會出人命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