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直接說顧沁然的問題,可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現在傅老爺子的心情,算是差到了極點。
雖然是很不滿,傅老爺子也不會直接的表達出來自己的心情。
所有的人落座,氣氛更是詭異了幾分,顧沁然再多的不滿,本身的素養也不會讓她表現出來,臉上的表情淡淡的,禮數沒有落下分毫。
只不過疏離的氣息卻是清清楚楚的,倒是一旁的傅希城,根本看不到傅老爺子的表情,只是專心的給顧沁然挑菜。
林家的臉就這樣被重重的扇了一巴掌,林家老太爺的臉色極其的難看,甚至比鍋底更加的難看,本來還以爲通過一頓飯就能解決結婚的問題,誰知道反倒是把顧沁然帶出來了。
本來很有食慾的飯菜莫名的失去了誘惑,林老太爺索然無味的把手裡的筷子放在一側,咳嗽了幾聲,“不知道我家彎彎以後?”
帶了幾分的詢問,在最後的尾音沒有說完,而是懸念的把音調挑起來,等待着傅老爺子的主動說話。
若是隻有傅希城在的話,說什麼也就無所謂了,可是現在誰知道顧沁然也在,兩個人的感情絲毫的沒有裂縫,傅老爺子看了一眼,臉色驀然的難看了幾分。
顧沁然微微的垂眸,好像所有的事情和她沒有關係,只是淺淺的吃了幾口面前的菜,對於傅希城挑好的飯菜,絲毫的沒有動。
“傅哥哥,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林彎彎突然的開口,臉色看着有幾分的委屈,微微的皺了幾下鼻子看着傅希城的位置,臉色帶了幾分的悲哀。
好像是在哀怨的看着他,以及他身邊的顧沁然,聲音都是帶了幾分類似於哭腔的沙啞,手撫摸着肚子的位置,固執的想要答案。
“沒喜歡過。”
傅希城甚至頭也沒有擡起來,想都沒有想的說道,甚至連一個眼神都不肯施捨給林彎彎,依舊是專心的給顧沁然挑選菜式,不管她吃不吃。
這一句話說完,林老太爺的臉色已經是難看到極點了,顧忌到和傅家的關係,把手裡的筷子放下,臉上帶了幾分的冷笑,“早知道是這樣的態度的話,我們也不會巴巴地趕上來的。”
怒極反笑,這一頓飯是直接吃不下去了,林老太爺的臉面掛不住,直接帶着林彎彎準備離開,在這裡找羞辱倒不如直接回家。
“日後我再賠禮道歉。”傅老爺子的臉色也是難看的厲害,對着林家的人扯出一個尷尬的笑容。
林老太爺氣的直接甩袖離開,甚至是不想聽半點的解釋,胸口位置有幾分的憋屈,差一點就氣的背過氣去了。
“林爺爺慢走,我下次和我太太去家裡看您。”傅希城也站起身,臉上帶着一如既往的謙和疏離的表情,對着林老太爺溫和的說道,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樣。
可是,這樣的話無異於就是在火上澆油,林老太爺的胸口更加的疼痛了幾分,恨不得把這個臭小子扔出去算了。
林家的人帶着不同的表情,眼神有意無意的在顧沁然的身上經過,旋即離開,屋子裡只剩下那些還未吃完的殘羹冷炙,傅老爺子氣的坐在太師椅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作爲*的傅希城好像絲毫沒有感覺出來自己的錯誤,攬着顧沁然的腰肢位置,表情淡淡的,沒有受到絲毫的波及。
“你要把我氣死,是不是!”
傅老爺子實在是氣不過,伸手把柺杖直直的扔出去,正好落在傅希城的身上,只聽到一聲的悶哼,傅希城甚至都沒有躲,生生的承接下來。
柺杖落在身上,和肌膚緊密的接觸,鈍痛迅速的蔓延,渾身都是在冒着絲絲的冷氣,傅希城只不過就是眉頭皺了幾下,把顧沁然護在了懷裡的位置。
“你跟我進來!”傅老爺子看着這一幕扎眼的厲害,有幾分的惱怒的轉身,聲音陰沉的說道,徑直的往書房的位置走去。
“你在下邊等我。”傅希城的聲音柔和了很多,對着顧沁然輕柔的說道,眼眸也是帶了幾分不易察覺的溫柔。
雖然是沒有得到任何的反應,但還是滿意的在顧沁然額頭的位置落下一個吻,才徑直的上樓。
一進門,一個瓷瓶直直的落過來,傅希城微微的皺眉,下意識的躲閃開那個瓷瓶的攻擊,瓷瓶落在身後的牆壁上,發出清脆的撞擊聲音,四分五裂。
“爺爺,您在幹什麼?”
從剛開始,傅老爺子就開始把脾氣發泄在周圍的東西上面,不管瓷瓶的價值是多少,分毫不差的扔在地上。
傅希城的眉頭緊緊地皺着,對於林家的事情就有幾分的不滿,沒有想到傅老爺子會擅自的把林家的人全部喊過來。
“你還敢問我幹什麼?!”
傅老爺子的語氣冰冷,蒼老的面龐難看的厲害,整個身體都在不停地發抖,望着傅希城,有幾分的恨鐵不成鋼。
“不管說什麼,你都必須娶林彎彎!”傅老爺子的語氣強硬,絲毫的不容置疑,冷冷的說道。
更何況,現在林彎彎的肚子裡已經是有了他的孩子,總不能就讓傅家的骨肉流落出去。
“我已經有妻子和孩子了,爺爺,我不會娶她的。”傅希城直直的望着傅老爺子,絲毫沒有畏懼之類的情緒,只是單純的重複着這樣的事實。
聽到這樣的話,傅老爺子反倒是笑出了聲音,帶着幾分的冷意,“你孩子現在在哪裡,你的妻子真的甘心陪在你身邊?”
“還有,彎彎肚子裡的孩子怎麼辦,你不打算給林家一個交代?!”
公司的事情,傅老爺子雖然不在裡面,但也是掌握了一個大概,被陸氏攻擊的基本上有些動搖,保證不了日後會不會就因此垮掉了。
現在看來,不管是孩子還是事業,林家無疑是最好的助攻,能夠給傅家帶來最大的利益。
傅希城一直忙着公司的事情,分不開神,根本不知道孩子的事情,眉頭緊緊地皺起來,嘴脣微微的張啓,像是重複又像是質疑,“孩子?什麼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