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吳欲言又止。
卓崇修見她還沒走,嚴厲的擡眼望着她:“還有事?”
想想許梓芸擅自曠工不來上班,這些人一個個的到自己辦公室來,就想生氣,明知與這些人無關,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就是忍不住怒火。
看來許梓芸已經影響到他了。
小吳被他的眼神盯着,忍不住畏縮着脖頸,喃喃的說:“卓總,我中午見到許秘書了,她說合同的事情是有人陷害她,她要調查。”
“哦。”卓崇修斜眼望了小吳一眼:“不要操心她的事,太閒着的話,叫方助理多分點事給你做。”
小吳一聽,立刻低頭稱是,連滾帶爬的跑出卓崇修的辦公室。
卓崇修緊蹙眉頭,陷入沉思中。
卓牧楚已經跟他建議過這一點了,說百分百相信許在芸不會出差錯。
其實他也有點心動。
他何嘗不知道這一點,沒有人比他更瞭解許梓芸的工作了,認真,仔細,按道理是不該出錯,只是當時他跟許梓芸說兩岔去了,他說的是她跟靳斯理的事情,她說的卻是合同的事。
所以他不容分說,冷漠對她。
過後想一想,她的工作能力,決定她不該出這樣的錯誤。
只是他心裡依然被怒火充盈着,所以沒有細查這件事。
沒想到她不來上班卻要自己要=查這件事?
怎麼查?
他拿起手機,跟E集團一個相交不錯的部長打電話,經過一番交談,他可以判斷出,E集團那邊沒有問題,難道事情出在公司這邊?
如果卓牧楚說的是真的,到底是誰要害許梓芸?
公司裡,她應該沒得罪過什麼人。
非要她做事認真,爲人和氣,秘書室的人打印錯文件,她很少發火,大家對她的口碑評論都很好。
卓崇修坐在辦公桌前,悵然的望着面前空空如也的茶杯,他好想念許梓芸衝的黑咖啡,在美國分公司半個月,他就已經後悔,出差沒有把她帶着。
還想着下次無論出差去哪裡都要帶着她,誰知道卻出了這樣的事情。
她要怎麼查這件事?
要強到不來上班,要強到不跟自己聯繫?
還是說,她找的是靳斯理?
一想到這一點,他心裡就窩火。
他已經很久沒主動聯繫靳斯理了。
想什麼什麼就到了。
手機響了,是靳斯理。
卓崇修接起電話,面無表情:“喂。”
“你小子怎麼回事,許梓芸離家出走了,你知道不知道?”靳斯理劈頭就問。
卓崇修冷笑一聲:”我不知道不怕,你知道就行。”
靳斯理忍無可忍,衝着卓崇修叫道:“你小子的心比針尖還細是吧?你是生許梓芸的氣了?”
卓崇修一聲不吭,五指緊繃的握住手機,好像那個是靳斯理的臉,很想捏碎。
“出來喝酒,半個小時後,酒吧見。”靳斯理氣鼓鼓的說。
去就去,難道你還跟我攤牌不成?
多年的關係讓卓崇修明白靳斯理一定是有話要跟他說,他也想找他談談了,爽快的應許下來。
約克酒吧。
靳斯理最喜歡來這裡喝酒。
不是因爲在這裡能有不一樣的豔遇,而是十個酒吧中,最好的調酒師就在這裡。
卓崇修如約而至。
只是他面色陰沉的如同可以擰出水來。
“喝一杯。”靳斯理好像沒有看到他陰沉的臉,把酒保調好的酒往他面前一擺。
卓崇修忍着怒火:“你要是沒話跟我說,我公司還有一攤子事情。”
言下之意,有屁快放。
這可是卓崇修第一次對自己撂臉色,靳斯理心裡暗暗稱奇。
他一直以沉穩冷靜著稱,當年打架之後只要見了血,冷凌準嚇得兩腿發軟,他卻一聲不響的撕下襯衣包紮。
連哼也不哼。
“怎麼,心裡有氣?”靳斯理直言不諱。
卓崇修盯着他,一雙冷眸中帶着說的是廢話的表情。
趁自己不在家,把自己的女朋友帶走,他還有臉問自己心裡是不是有氣?
他都不想問他,怎麼這麼不講究?
靳斯理嘴角輕翹,沒想得到許梓芸有這麼大的魅力,竟然影響了這個冷麪的傢伙。
“你別瞪我,我可不是無聊到非要撬你牆角的地步,雖然那很刺激,
可是我沒那麼下作。”他不客氣的指出卓崇修心裡所想。
卓崇修冷哼一聲,端起桌上的酒杯輕呷一口。
看到他喝酒了,靳斯理知道自己的話,他有聽進去了。
“繼續說。”
卓崇修薄脣輕啓。
“說什麼,那晚你沒看到現場,我只能那麼做。”靳斯理吊起了卓崇修的胃口,卻又開始打太極。
卓崇修不做聲。
這個時候,他心裡閃過一絲後悔,他回來後,竟然沒問過許梓芸那晚的情景,也沒安慰她一句。
“公司這事你有沒有給她出過點子?”
靳斯理撲哧一聲笑了。
“看來我們的卓總是真的墜入情網了,人都說當局者迷,一點不假,你難道對許梓芸一點信心都沒有?”靳斯理看着卓崇修反問道。
“廢話。”卓崇修被靳斯理一言戳中心事,面色有點尷尬,不知道是因爲靳斯理說他墜入情網這件事,還是說他不信任許梓芸這件事?
感情的世界,最主要的就是相互信任。
他似乎,對許梓芸是缺少這一點。
卓崇修捏住手裡的酒杯,恨不得現在就去找許梓芸。
“話不要多說,不過你要是想知道,我可以都告訴你,那天,出事之後,她是慌了腿,她是給許梓晉打電話,許梓晉沒有接,她才一個衝動給我打的,她說她搞砸一件事情。”
回想起那天,手機裡傳出來許梓芸的聲音,充滿驚恐跟絕望,他的心當時就被提起來了,他說:“你不要害怕,我現在就去。”
許梓芸喂了一聲,手機卻被他掛斷了。
她一定想說,她在上班,叫他不要過去了。
可是他想到她的聲音,就坐不住,立刻驅車去了卓氏,誰知道,一到那,卓崇修回來了。
卓崇修沉聲對酒保說:“再來一杯。”
“你小子是內疚了吧,不該對許梓芸愛理不理。”靳斯理嘲笑着他,心裡雖然不是滋味,可是他畢竟是自己的兄弟,他只能這樣。
“你怎麼知道?她跟你說的?”卓崇修挑着眉,開口問道,被靳斯理這麼一說,他立刻聯想到這兩天許梓芸都沒跟自己聯繫,不會是找靳斯理哭訴的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