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蔣茵點頭回答，不敢去看薄少延的臉。
自己心裡其實是懼怕他的，因爲他的手段，他笑意下的殘忍，很可怕，真的很可怕。
“還有，”薄少延想起了什麼，開口問道，“你和賀梓楷接觸這麼久，他對他老婆……沒有感情？”
聽到薄少延問這個問題，蔣茵立馬激動起來，轉過身看向薄少延，認真地說道，“是，他老婆只是個擺設。”
薄少延想起程諾，眉頭皺了下，看着蔣茵，等待蔣茵繼續說。
“賀梓楷從來沒有愛過他老婆，有時候對他老婆，和孩子們好，也只是因爲賀家長輩的原因，”蔣茵詳細向薄少延說着，“估計是賀家長輩喜歡那個擺設的花瓶，所以才讓賀梓楷娶了那個花瓶，給賀家生了三個孩子。”
蔣茵的話，薄少延是信了，心裡這會又想起今天見到程諾的畫面，還有程諾對自己說的所有話。
那個獨特的女人，她看起來很愛賀梓楷，難道……賀梓楷真的不愛她？
一直以來都是她一個人在自作多情嗎？
蔣茵看見薄少延沒有說話，心裡有納悶，問道，“你……怎麼會問這個？”
“沒什麼，”薄少延收回思緒，表情上僞裝得很好，不讓蔣茵看出絲毫不對勁，繼續說，“只是想，如果賀梓楷對他的老婆有情意，那他老婆……就會是一個軟肋，到時候……”
聽薄少延這麼一說，蔣茵瞬間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心裡有種自信，是超越薄少延的自信，開口說道，“這個辦法，貌似不太好實施。”
說完，蔣茵分析着自己的想法，“我覺得，賀梓楷的心，一直都在柳姿穎身上，只是柳姿穎已經死了，動他的老婆和孩子，不會給賀梓楷添加煩惱，只會惹怒了賀家的兩位長輩。”
“賀沛旭雖然已老，但是曾經的風範和一些積累的人脈還是存在的，所以我覺得……不建議動賀梓楷的老婆和孩子。”蔣茵說。
自己現在給薄少延說這些，並不是代表自己不打算去找那個擺設的花瓶了，賀小美跟蹤自己，自己該去找的時候還是要去找，只是自己不希望薄少延參與。
如果薄少延參與，那就說明只是薄少延和賀梓楷之間的鬥爭，並不能代表是自己和那個擺設花瓶之間爲了爭奪男人的鬥爭，所以，自己不希望薄少延參與。
“嗯，這倒也是。”薄少延故意點點頭認可蔣茵的話，但蔣茵那點小心思，自己心裡還是清楚的。
還有，自己不打算對程諾做什麼，認識她之後，瞭解她之後，自己的想法有了些改變，暫時……先不動程諾。
……
市區的商場裡，程諾和顧瑤一起逛街，顧瑤的心情一直都不錯，只是程諾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平靜，但是隱約能看到她的不開心。
“諾，最近……還好嗎？”顧瑤挽着程諾的胳膊邊往前走，邊問道。
“嗯，挺好的。”程諾強顏歡笑，對顧瑤說。
“孩子們都還好吧？立琛和小熙在家裡有沒有調皮？”顧瑤問，並沒有直接問自己心裡想問的。
提到孩子們，程諾心裡是高興的，回答，“還好的，立琛一直很乖，只是小熙偶爾很淘氣，愛耍小性子，可沒有小美小時候那麼乖巧懂事呢。”
“看來我們的小熙可比小美要厲害多了呢。”顧瑤笑着說。
“嗯，反正看小美和小熙的性格，我覺得小熙能開朗活潑一些，”程諾笑着說，之後繼續說道，“小美有時候都向我提意見，說我太慣着小熙了，對小熙好都超過她了。”
“小美吃醋了呢。”顧瑤看見程諾臉上的笑容，自己也跟着笑了。
“是啊，三個孩子在一起，經常小打小鬧，我有時候都管不住，一個比一個傲嬌。”程諾說。
顧瑤笑笑，隨後聲音輕了下來，小心翼翼地問道，“諾，那你和梓楷……”
顧瑤之後沒有說完，但是知道程諾是懂自己意思的。
聽到顧瑤轉移了話題，是與賀梓楷有關的，程諾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一股憂傷涌上來。
“正常生活着吧，畢竟有孩子，不能在孩子面前表現得太多。”程諾回答顧瑤的話。
“梓楷他最近都是按時回家嗎？”顧瑤問。
“嗯，偶爾也會加班，不過會打電話給家裡說聲，”程諾說，“我和孩子們也會等他回來，立琛和小熙還小，尤其是小熙，經常吵着鬧着要和爸比在一起，所以……”
顧瑤點點頭，示意明白程諾想說的話，自己家的小萱也是，和景燁很親近，但是比起自己，倒沒有多麼親近了，每次在景燁面前撒嬌擁抱親親的，在自己面前只會安靜地待着。
“諾，其實梓楷還是很愛你，很顧及整個家的，要不……你再給梓楷一次機會，像往常一樣生活試試看，好嗎？”顧瑤勸說着程諾，不希望好好的一個家逐漸進入冷卻期，甚至到之後的破裂，自己不希望自己的好姐妹和梓楷組建的家庭會走到那樣的地步。
“做不到了，瑤瑤，”程諾無奈地說，“他身邊……畢竟有了別的女人，我們的心裡，都有個層隔閡，怎麼還能回到以前？怎麼還能……溫暖？”
“以前，我們心裡有一張白紙，紙上寫着愛，寫着我們所有的心裡話和想法，可現在，這張紙黑了，不管去寫什麼，對方都不會看到了，”程諾輕聲說道，心裡沒有絲毫波瀾，卻在一點一點滴血，“所以那種用心去溝通，用心去生活的感覺，再也沒有了。”
聽着程諾的話，顧瑤心裡懂諾諾的話，內心卻是不願意諾諾這樣想的。
“諾，我相信，梓楷是愛你的，他不會愛別的女人。”因爲景燁的堅定，所以自己也是堅定的，自己相信梓楷對諾諾的愛，同時也相信諾諾對梓楷的愛。
“這樣的愛，也許是曾經吧，”程諾無奈地說，“現在……已經沒有了。”
說完，程諾擔心瑤瑤還會再繼續這個話題，急忙轉移了話題，“瑤瑤，我們去那邊看看，我想給小美買點小飾品。”
“嗯。”顧瑤應聲，懂程諾轉移話題的意思，自己也不好再多問什麼。
……
幼稚園，下午最後一節課，賀小熙從教室裡走出來，尋找賀立琛。
“雖然是活動課，可賀立琛也不能亂跑啊！”賀小熙邊找邊抱怨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