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睡着以後,葉帆這才下了樓。
蘇筱雨正坐在客廳裡看電視,見葉帆下來,朝他擺擺手,笑着說道,“爺爺睡了?”葉帆點點頭,在她身邊空出的沙發上坐下,很自然的擡手攬着她的肩膀,說道,“嗯,已經睡下了。”蘇筱雨瞭然的點點頭,輕聲應了聲。
接下來的時間裡,蘇筱雨和葉帆就窩在沙發裡看電視。因爲放心不下爺爺,葉帆每隔十幾分鍾就會到樓上的房間裡看他一眼,見他睡得安穩,沒有什麼不舒服的,葉帆便放心了。
就這樣,一直到爺爺睡醒了之後,葉帆和蘇筱雨才各自回了房間睡覺。
大概是因爲在路上奔波了三個多小時,而且現在正值夏季,蘇筱雨和葉帆兩人都有些乏了,躺在牀上很快就睡着了。
不知道爲什麼,總覺得輕鬆快樂的時光過得很快。在爺爺家待了沒兩天,很快就要離開了。
這次過來爺爺家裡,他們並沒有待很長時間,週六中午到家,考慮到週一還要上課,他們在週末下午的時候就回去了。
跟爺爺告了別,蘇筱雨和葉帆便踏上了往返的里程。
自從上次酒會上的事情以後,葉帆和葉雲空父子倆的關係就一直在僵持着,都已經整整兩個月的時間了。
這段時間,齊墨的哥哥齊俊山來找過葉帆,他不忍心看到妹妹整日傷心難過,便約葉帆見面,想要跟他條件。
葉帆如約到達酒吧的時候,齊俊山已經在包廂裡等着了。
見葉帆過來,指了指對面的沙發,淡淡的開口說道,“坐吧。”葉帆朝齊俊山點點頭,在他對面的沙發上坐下。
矮機上擺滿了白酒,整整齊齊的,差不多有十瓶。
葉帆挑了挑眉,心裡已然瞭然。
“找我過來,是爲了齊墨的事情吧?”葉帆看着齊俊山,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的問道。
齊俊山也沒什麼好隱瞞的,背靠着沙發後面的椅背,雙手環抱着胸,看着葉帆點點頭,直接開口說道,“我妹妹對你的感情,想必你自己心裡比誰都清楚。上次酒會上發生的事情,我妹妹一直耿耿於懷,如今,她還是茶不思飯不想的,對你始終放不下。難道,你不該給我一個理由嗎?”
聞言,葉帆看着齊俊山,只淡淡
的開口說道,“這好像是我和齊墨之間的事情吧,我已經和她說的很清楚了。”
聽葉帆說話的口氣,讓齊俊山感到很不爽,甚至有種想揍他的衝動。就連雙手都不自覺得緊攥起來,甚至能清晰的聽到骨骼摩擦發出的“吱吱”聲。
他努力壓制着自己憤怒的情緒,雙眸微眯,看上去有幾分危險。
只聽他說道,“看來這是真的?你還真打算拋棄我妹妹,和別的女人在一起。”聞言,葉帆下意識的蹙了蹙眉,糾正他說道,“我和齊墨從來就沒有開始過,又何談拋棄只說?”
“你們可是有婚約在身的,難道這樣都不算拋棄嗎?”齊俊山的情緒有些激動的說道。
他這明顯是在耍無賴。
葉帆不跟他一般見識,只搖搖頭,無比鎮定的說道,“那是他們大人之間的事情,並不代表我個人的意願。不但如此,我從來沒有欺騙過齊墨,對她的感情,也是最純粹的兄妹之情。”
現在都什麼年代了,哪還存在父母包辦婚姻的?聽葉帆這麼說,齊俊山還真倒覺得他是個靈牙嘴利的傢伙。
看着他忽然開口一笑,說道,“那好,既然你態度已經這麼堅決了,看來我再多說也無益。”頓了頓,齊俊山接着說道,“不過,我對你有個條件。”聞言,葉帆下意識挑了挑眉看着他。
“就是因爲你對我妹妹所做的一切,讓齊家難堪,同時,公司的股票下跌,這些,都是你一手造成的。”說到這裡的時候,齊俊山看了眼葉帆,繼續說道,“我找你過來,是希望你能回心轉意你,對於你之前做的一切,也就不再追究了。可是,既然你態度這麼堅決,非要和那個女人在一起,那麼我想也沒有必要再對你客氣了。”
說完,他看向矮機上高濃度的白酒,只說道,“這裡有十瓶白酒,倘若你今天都喝下去,從此,齊家和葉家的恩怨一筆勾銷,我們也不會再爲難你,當然,墨墨那邊,我會去做她的思想工作,絕不會再去打擾你的生活。”
他說的輕巧,十瓶白酒,這是要喝死人的。
看得出,齊俊山是要故意整葉帆的,是想要了他的命的!
聽他這麼說,葉帆卻笑了。
“齊大哥,我想你是搞錯了!一直以來,我從不覺得虧欠過齊傢什麼
。要說對齊墨的愧疚,要怪只怪我沒有早點兒跟她說清楚,以至於讓對她造成誤會。你現在跟我提這樣的條件,不覺得有些過分嗎?說到底,這也是我和齊墨之間的事情,好像和大哥無關吧?”葉帆並不是害怕什麼,只是,他看不慣齊俊山一貫的囂張做派。
“齊墨是我的妹妹,做大哥的,你說這件事和我有沒有關係?”齊俊山看着葉帆,忽然笑了,說道,“葉帆,你該不會是害怕了吧?”明明知道齊俊山是故意刺激他的,就算現在起身離開,相信齊俊山也不會拿自己怎麼樣?
但是,葉帆還就真想在他面前證明,不就是區區十瓶白酒嗎?有什麼好害怕的!反倒是齊俊山,葉帆可不相信他會真的看着喝下十瓶白酒。
那樣的話,他也逃脫不了責任。
葉帆敢打賭,如果自己真的那麼做了,他纔是最感到害怕的。
看着齊俊山,葉帆攤了攤手,只無所謂的笑着說道,“不就是十瓶白酒嗎?有齊大哥陪着,我豈會害怕?”
葉帆這句話說的,可謂是一語雙關。
齊俊山不是傻瓜,自然能聽得出來。
他一句話都沒說,眼睛灼灼的盯着葉帆,就像試探下他到底敢不敢這麼做。
就瞅着,葉帆深邃的雙眸,看上去波瀾不驚的掃過矮機上的十瓶白酒,從他的表情裡,看不到半分的緊張。
齊俊山是有備而來,白酒早已經準備好,甚至連瓶塞都已經開啓了。
葉帆直接拿過一瓶,對着嘴巴就“咕咚咕咚”的朝自己的喉嚨裡灌進去。
很快,一瓶就見底了。
緊接着,他又拿過一瓶白酒,和剛纔一樣,毫不猶豫的朝着自己的喉嚨灌進去。
看他的臉色,好像沒事人一樣。
待他喝掉整整三瓶高濃度的白酒之後,齊俊山倒有些不淡定了。
他知道,如果在繼續喝下去,肯定會出事的。
就在葉帆拿過第四瓶白酒,仰頭正準備喝下去的時候,齊俊山“噌”的一聲從沙發上起身站起來,劈手就奪過他手中的酒瓶,壓抑着體內的憤怒,只冷冷的說了句,“葉帆,你小子有種!”
說完,他把從葉帆手裡奪過來的白酒,重重的往矮機上一摔,然後便離開了包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