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之夏整個人都懵了,他憑什麼這麼命令自己?
扭過頭看到的是龍馳那張憤怒而狂躁的臉,目光如炬,像是要把她給生吞活剝了去。
“我讓你去洗澡,別再讓我說第二遍!”
龍馳的聲音再次響起,盛之夏有點不知所措,驚恐的看着他。
龍馳沒再說話,把她推向浴缸。
盛之夏本能的想護住自己,還是無能爲力的跌坐了下去。
龍馳二話不說,擰開熱水,朝她身上衝了下去。
盛之夏努力讓自己站起來,把淋浴噴頭搶了過去,大嚷着,“你出去!出去——”
也許是盛之夏的反抗驚醒了他,龍馳站了會,便從浴室退了出去,站在門口,雙手抱頭長嘆一聲,回過頭看了眼驚慌失措的女子。
他也沒想到自己會這麼衝動,只要一想到她跟凌風在一起的畫面,他就控制不住,那樣的畫面讓他抓狂,讓他失去了理智。
盛之夏把衣服扔到一邊,在按摩浴缸中靠着,眼眶一熱,兩行淚水流了出來。
浴室的門沒關,龍馳站了會,想進去看看她,一陣電話鈴聲響起,是從盛之夏那小提包中傳出的。這小提包剛剛在撕扯中,被掉落在了地上。
龍馳眉頭一皺,把手機拿了出來,一看來電顯示就懵了,上面很清楚的寫着‘凌風’兩個字。
龍池腦中飄過的一絲愧疚瞬間消失殆盡,又陷入了憤怒中。
盛之夏聽到電話聲響起,從浴室中走了出來,身上用一條大浴巾很嚴實的包裹着,頭髮滴着水,凌亂的散落在肩膀上,伸手想去把手機搶過來。
龍馳怒視着她,又開始嘲諷起來,“這電話對你來說很重要嗎?”
盛之夏沒理睬他,繼續伸長手想去搶手機,不管是誰打來的,這都是她的事,跟這個男人無關!
龍池將手機丟了出去,一把拉過她,雙手抓住她的肩膀,搖晃着,“我問你,那個電話對你來說很重要嗎?”
盛之夏並不知道是誰打來的,也不知道龍池爲什麼這麼憤怒,但她猜到可能是凌風,她覺得自己離開宴會廳這麼長時間了,凌風肯定會着急,是該跟他打個招呼,可龍馳這陣勢……
男子沒再問她,就像前天晚上那樣,憤怒的將她拎起,甩了過去。
盛之夏能感覺到的,還是疼痛,除了疼痛,更多的是難受,這個男人,一直都是她幻想中的男神,可他怎麼能……
龍池喘着粗氣,靠在**頭,點燃了一根菸。
手機又響了起來,盛之夏想過去把手機撿起來,至少跟人家說一聲,纔想起衣服還在浴室。
她不想就這麼暴露在龍馳眼前,想起剛剛的那一幕,心裡全是淚,就跟上次那樣,這個男人再一次傷透了她。
“龍馳,事情做完了,我可以走了嗎?”
龍馳一怔,心中有些懊惱,這個女人,還是那麼的冷情?
她就這麼着急的要從自己身邊離開嗎?就這麼的不願意跟自己待在一起?還是,因爲那個人?
“怎麼?迫不及待的想去見那個男人了?”
盛之夏不想解釋,兩行淚水流了出來,肩膀上出現點點淤青。
“盛之夏,我記得我告訴過你,你已經是我的女人,就必須服從我的遊戲規則,在我的遊戲規則裡面,從來不允許我的女人跟除了我以外的任何一個男人接觸,你最好記住了!”
龍馳說完,把煙掐滅了,扭過頭盯着她看了眼,冷冷的說道,“好了,你可以走了。”
龍馳想起她的衣服還在浴室,起身走到浴室將那件晚禮服撿起,腦中又浮現出她穿着這套晚禮服跟凌風在一起的畫面,直接把那禮服丟進了垃圾桶。
回到房間給一家品牌店打了個電話過去,盯着盛之夏打量着,“馬上給我送一套衣服過來,女孩,身高一米七,標準三圍,中碼就好。”
盛之夏愣愣的看着他,龍馳打完電話,俯下身子,湊到她身旁,“十分鐘後會有人送衣服過來,你到客廳去拿就是,不準再到浴室打擾我!”
男子說完走向浴室,卻又折了回來,“對了,回去告訴你舅舅,下週的簽約儀式上,我會出席!”
這算是一種補償嗎?
盛之夏覺得有點好笑,她的身子還值點錢?上次是答應了投資,這次答應出席簽約儀式。
只要龍馳能出席,那就是給了億盛天大的面子,不知道又會有多少之前遠離的企業、銀行靠攏過來。
盛之夏無力的靠在**上,十分鐘後,她聽到客廳有動靜,想必是服務員把衣服送來了,唉,有錢就是好辦事,想要什麼就有什麼。
盛之夏從**上爬了起來,撿起地上的手機看了眼,有好幾個未接來電,都是凌風打來的,她想回一個過去,又覺得沒法跟人家解釋,還是把手機收了起來。
跑到外面的客廳,沙發上整整齊齊的擺放着一套連衣裙,盛之夏把裙子穿好,整理了下自己的頭髮,拿上手提包,離開了這套總統套房。
樓下的晚宴已接近尾聲,她的晚禮服沒穿了,不好意思再進去,直接下了樓。
凌風見她久久沒回來,打電話也沒聽,心裡已經預想到會不會跟龍馳有關。
沒等宴會結束,凌風就下了樓,在酒店附近站着。
盛之夏走出酒店,遠遠的看到對面馬路上站着的凌風,心裡一顫。
凌風的身影在晚風中顯得有點落寞,神色黯然的盯着酒店這邊。
盛之夏愣了會,還是慢慢走了過去。
頂樓的總統套房內,龍馳在浴室中洗完澡,圍上浴巾站在陽臺,俯視着這座城市。
目光停留在路旁的那對男女身上,面色一凜,眼中掃過一縷寒光,點燃一根菸狠狠的抽了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