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馳走進屋,把手機開了,有不少短信進來,都是提示有人撥打過他電話的,盛之夏的號碼就有十幾個。
男子冷笑了聲,把這些提示短信全刪了。
走上樓後,在樓梯口站了會,看着盛之夏的房間,忍不住走了過去。
她並沒有回來,屋裡很安靜。
男子開了燈,走進去四處看着,這房間他來過很多次,也看過很多次,裡面的佈置並沒有任何的變化,可此刻在他眼中,卻感覺很陌生。
她們在這發生過的一些事漸漸浮上心頭,她既然跟自己在一起,爲什麼又要去私會凌風呢?難道她心裡喜歡的真的是凌風嗎?
龍馳想起了姚晶晶說過的話,走到化妝臺,在下面的一個櫃子中找到了那個芭比娃娃。
這是凌風送的,是盛之夏的縮小版。
姚晶晶說,這娃娃裡面藏着玄機。
龍馳看了會,把芭比娃娃的裙子脫下,在肚子上有一扇小門,把門打開,一封摺疊好的信就塞在肚子中。
龍馳小心翼翼的把信拿了出來,他並不是一個喜歡窺探人家的人,但這關係到盛之夏和凌風,他想確認下。
信並不長,更像是一張字條,就幾句話而已,字跡瀟灑而有力,不得不佩服,凌風跟他一樣,寫的一手好字。
“四年前,n城機場,你穿着一套白紗裙,宛如遊玩而歸的仙子,在我身旁緩緩走過。
三年前,n城圖書館,你靜靜的坐在角落,手拿一本詩集,認真看着,整個世界都靜止了,只有你,純淨而美好,纖塵不染。
二年前,n城的慈善酒會上,你身穿晚禮服,從我身旁悄然而過。
一年前,很慶幸,我成了夏日工作室的客戶,終於,讓我有機會能跟你說上話。
龍馳靠在椅子上,拿着信紙的手索索發抖,想不到,她們有這麼美好的過去,而不像他這樣,跟她有的不過是一段不堪回首的過往,她從一開始就不曾看的起他,不管是陪他,還是跟他結婚,都是爲了保護億盛,都不過是一場交易。
在她心目中,也許他什麼都不是吧?
可凌風不一樣,凌風一直都在家人的庇護下成長,一直都是凌家的王子,不像他這樣,經歷過痛徹心扉的家變,經歷過自暴自棄的黑暗,還有一個在那段歲月中同樣心如死灰的母親。
他冷酷、不近人情,而凌風翩翩公子,瀟灑、謙卑,紳士風度,平易近人。
如果他是盛之夏,大概也會寧願選擇凌風吧?
既然這樣,又爲何還要跟他在一起?
就因爲他的威逼利誘嗎?就因爲無法擺脫他的魔掌嗎?
他就這樣在椅子上一直坐着,坐了很久,手裡緊緊拽着那張精美的紙,更像是拽着一份浪漫而又溫馨的告白。
這樣的告白,如果盛之夏看到了也會感動吧?她曾經幾次對他欲言又止,是想說什麼?
心情沉重無比,他從來不知道當得知盛之夏心裡想的是另外一個人的時候,他會如此的不安,如此的難過,他以爲他不會再痛了,以爲他已經超脫了一個男人的感知,可以對什麼都無所謂了,可他的痛苦卻告訴他,這個女人,再一次刺傷了他,他並不是不在乎,也許跟十年前一樣,他還是那麼的在意她。
而她,卻再一次,將他徹底的傷透!
龍馳將那張紙條放回到芭比娃娃的肚子,把裙子穿回去,放回到抽屜中,他不想讓她看不起,竟然來偷看她的東西,他希望能在她面前,保留住自己最後一點尊嚴。
龍馳回到自己房間,頭昏沉沉的,靠在**上,似睡非睡,似醒非醒的,他也不知道自己睡着了沒有,腦中的那根玄始終緊繃着,不知道她是不是還會回來。
他也不知道,是在等着她回來,還是不希望她再回來。
第二天早上,劉嫂做好早飯卻發現她們遲遲沒有下樓,便上樓來,盛之夏房間的門開着,人不在裡面。
又轉向龍馳的房間,龍馳的房門虛掩着,正矇頭大睡,腦中已經響過好幾次了,手機被他厭煩的摔到了地上。
“龍先生?龍先生?”劉嫂輕輕呼喊着,再不起來就要遲到了。
龍馳聽到有人在叫他,迷迷糊糊中還以爲是盛之夏回來了,依然裝睡不理。
“龍先生?龍先生?再不起來就要遲到了!”劉嫂加大了音量。
龍馳被吵醒,發現劉嫂就站在他面前,想起了昨晚的事,這麼說,她真的**未歸?那這**,她又跑哪去了?都跟凌風在一起嗎?
“我知道了,劉嫂,你先下去吧。”
“哦。”劉嫂退出房間,沒敢多問,龍馳臉色不太好,看似有些憔悴,也許是昨晚熬夜熬出來的。
龍馳坐起身,在**上靠了會,是應該去上班了!實在是不應該再去爲那個女人痛苦。
走到浴室洗了個澡,換上一身新衣服,走下樓直接去上班了,他沒去餐廳吃早飯,怕劉嫂又問東問西的,問些關於盛之夏的事。
上車後,打電話給李牧,讓他帶一份早餐去公司。
李牧給他買了份火腿三明治,一杯熱咖啡,送到辦公室。
龍馳負手而立,站在落地窗前,俯視着這座城市,不遠處,金典大廈在陽光的照耀下有點刺眼,讓他頭暈。
“龍少,”因爲有昨晚的事,李牧格外小心,“早餐買來了。”
“放着吧。”男子冰冷的聲音響起,“你先出去。”
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