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馳也是一頭霧水,明明是她要和凌風舉辦婚禮了,孩子都快出生了,真不知道她有什麼資格來生氣?
該生氣、該委屈的人應該是他好不好?
不過,盛之夏之前很少這麼跟他大呼小叫,好像最近她性格改變了不少,是因爲孕婦都情緒不穩吧?還容易動怒?
想到這,他倒是能理解了。
能聽到她的聲音就好,就算是她發脾氣也沒關係。
他也沒資格去抱怨別人,畢竟這條路是他自己選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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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天後,葉天賜回國,葉蕾去機場接的他,去之前,特意找盛之夏給她化了個清純、靚麗的淡妝。
第二天,葉天賜去了龍氏,他沒有預約,直接走進龍馳辦公室,在金融界,他也是享有盛名的人物。
加上兩人還是校友,有種一見如故的感覺。
聊了一會工作上的事,便聊到了個人感情,“聽說你前段時間結婚了,恭喜你啊,都沒給我發個請柬過來。”
龍馳對這樁婚事本來也沒興趣,只是淡淡的笑了笑,沒做迴應。
“不過,真沒想的你娶的竟然是姚晶晶,就是和夏夏很要好的那個女孩?其實,我到現在也沒弄明白,你怎麼會?”
“不說這些了,中午一起吃飯吧?”李牧轉移了話題,朝着門口喊了句,“李牧,訂包間,中午請葉總吃飯。”
葉天賜笑了笑,知道他在迴避,“對了,盛之夏現在怎麼樣?去年億盛遇上危機,好像還是你幫着解決的?”
他也是好奇,兩人是高中時的校友,難免說點高中時候的事,那時,龍馳在學校被盛之夏羞辱是衆所周知的事。
“是,她現在……挺好的、挺好。”都快要生孩子了。
“是嗎?其實,我一直都以爲,你會和她在一起的……”
龍馳的臉色稍微有些變化,葉天賜沒再提這事,轉移了話題,“對了,我了一些之前高中時的校友,大家都說想聚一聚,時間就定在這個週末,怎麼樣?你不能缺席吧?”
校友會?
龍馳眉心蹙了蹙,他對這些聚會什麼的一貫沒什麼興趣,況且,現在娶的又是姚晶晶,免得別人當成怪物看。
“我、還是算了吧,你們去就好,我其實,很少去參與這樣的活動,需要贊助的話說一聲。”
葉天賜在他肩膀上使勁捶了一拳,笑道,“贊助?哈哈,我們都知道龍大少有的是錢,不過,一場聚會而已,花不了幾個錢,主要是大家多年沒見,想一起說說話,聊聊天,也許會很有趣哦。”
龍馳還是沒什麼興趣,笑着搖了搖頭。
葉天賜繼續說道,“已經有不少人答應要去了,盛之夏也發出了邀請,我估計她應該會不會拒絕,都是十幾歲的時候一起讀書的同學,你不想去看看大家都變成什麼樣了?大家可都等着看看你呢,幾年時間,一躍成爲金融界的奇才,不知道對你有多仰慕。”
這些話,龍馳有點興趣,當年讀高中的時候,他家遇到變故,讓他一度淪落成爲街頭混混、在學校也是人人喊打的過街老鼠,那時,有多少人看不起他、嘲笑他、羞辱他,就連老師也失望的喊了句,“龍馳這輩子都完了!龍家永遠都不可能再恢復往日的光彩,可惜了,龍家幾代人的心血,到他這一代徹底毀了!”
“同學聚會?”龍馳冷冷的蹦出幾個字,“好,我去。”
“哈,我就知道你會去,這麼好的機會,要是你不去,大家都會失望的,哎,還記得你們班的蘇鵬嗎?我昨天遇上他了,他現在在做鋼鐵貿易,據說找了個柬埔寨女郎,很性感,天天帶在身邊,還有向駿,在做汽車貿易……”
葉天賜講了很多,龍馳印象最深的就是蘇鵬,當年和他打架的那個同學,當年真的挺恨他,不過,這麼多年過去,現在想想,心裡倒是平靜了很多,也不再對他有怨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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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凌風去了夏日工作室接盛之夏下班。
並告訴她,昨晚回去後,他已經和爸媽解釋清楚,先不要着急來提親,一切都等把孩子生下來再說,並且已經和她們說好,先不要告訴親戚朋友。
盛之夏有些迷茫,凌家人已經認定她肚子裡的孩子就是凌風的,將來生下來後,凌母、凌老爺子一定會很當成親孫子疼愛,到時,她還能說,不和凌風結婚嗎?
唉,爲什麼要讓她們先入爲主的認定孩子就是凌家的?
凌風明白她的感受,安慰着,“你放心,到時我有辦法說服他們的,我說過,我會等,不管等多久都沒關係,就算我們不結婚,我也會一如既往的照顧你、照顧孩子。”
李歐剛從客戶那回來,手中拿了一個信封,交給盛之夏。
打開後,是同學聚會的邀請函,這份邀請函上午已經收到過電子版的,沒想到又快遞了紙質的過來,看起來,葉天賜對這次同學聚會真的很重視啊。
“是什麼呢?”凌風湊上去看了眼。
“同學聚會。”盛之夏淡淡的說了句,她和龍馳一樣,這樣的場合,她也沒什麼興趣,並不想去,況且,她現在挺個大肚子,也不太方便,更難堪的是,在別人眼中,她還是未婚,這要怎麼去面對十年前的同學?
“高中同學,挺難得的,我陪你一起去吧?”凌風是覺得這樣她能有個依靠,也可以解釋她肚子裡的孩子是怎麼來的。
“算了,我再想想吧。”盛之夏把邀請函放到抽屜,心中有些複雜,葉天賜回來了,他和龍馳肯定會有接觸,當年的事,他會不會和他提?如果不會,那,十年前的事,龍馳也許就真的不會知道了。
說不好哪天姚晶晶就把她留在房間的那些秘密給毀了。
不過,複習大綱是她去借的,她從來就沒說過要給誰,葉天賜又爲什麼會和龍馳提?
想到這,盛之夏有種末日來臨的趕腳,這個同學聚會,她是不是該去?是不是該提醒下那兩個男人?
也許只有她提醒,他們纔會往那方面去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