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之夏感覺有點瘮得慌,這是姚晶晶留下的錄音,也就是說,這是姚晶晶留給她的遺言?
偌大的房間就她和一支錄音筆,裡面傳來一個她最不願意聽到的聲音。
她想放下來,等龍馳回來再一起聽,況且,這些內容,她也沒什麼興趣,無非就是認下錯,然後,理所當然的將孩子送過來給她帶。
難道自己真是冤大頭嗎?上輩子欠了姚晶晶她什麼啊?
盛之夏沒心情也沒興趣再聽,正在她準備關掉的時候,姚晶晶提到了讓她神經緊張的話。
“這些,都是我無法挽回的錯,對不起!
還有,你研發的那套護膚品,我從一開始就在計劃了,我讓安妮去了你店裡,我知道你很善良,你不會拒絕送一套給她。
我拿到那套產品後,就給了王海濤,讓他去找專業人士把那套護膚品的所有配方都化驗出來,然後,給我一個詳細的清單。
有了配方,我們就可以把那套護膚品生產出來,說真的,我也不知道爲什麼會那麼壞,爲了能夠佔爲己有,我甚至讓安妮去申請了專利,後來的事,你也知道了。
對不起,夏夏,我現在隨時都有可能說不下去,我就挑重點的說吧。
那套護膚品是用我的名字申請的專利,現在,我把他還給你,因爲那本來就是你的,是你和阿姨的多年的心血,在包袱裡,有一封信和所有資料,你拿着這些,就可以去找相關部分,把配方的專利轉回給你。”
盛之夏心中一怔,這算怎麼回事?姚晶晶把她們害成這樣,現在說還就還,這就可以了?
錄音筆中傳來孩子的啼哭聲,姚晶晶停了下來,哄孩子去了,大概是餵了會牛奶,孩子哭聲停止。
錄音筆中的話開始變的有些斷斷續續。
“夏夏,千言萬語,對不起!我現在能說的也就這三個字了,我知道你一定恨死我了,可是,我卻依然要給你一個那麼大的重託。
自從姚家倒臺後,我爸媽就不上了,聽安妮說過,我媽媽她、已經瘋了,我爸爸也已經從國外回來,現在已經不知去向,就連我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
謝謝你和龍馳,把我爸接了回來,還給了我媽一筆錢,讓她們有個安身之所。
可是,這孩子,我真的沒法安排。
夏夏,我知道你很善良,我也知道,這個要求很過分,可是,我真的沒有其他的辦法了,除了你,我找不到其他人來接受這孩子。
這是一個不該來到世間的孩子,也正是因爲他的到來,才讓我有了希望,躲躲藏藏近一年,終於把他生了下來,而我的生命,也走到了終點、
請原諒我在這個時候想到了你。
在別人看來,這一定是一件很可笑的事吧?我居然把孩子託付給一個對我恨之入骨的人。
可是,我只能這麼做,因爲,我瞭解你,懂你,我知道,只有你纔是最可以託付的。
夏夏,這孩子身世很可憐,一出生,爸爸不要他,媽媽也離開了他,從此,你就是他的親媽,拜託了,夏夏!
孩子的名字,我已經想好了,讓他姓姚,就叫姚思過,讓他好好做人,千萬別跟他媽媽一樣!
如果有來世,我一牛做馬,來向你贖罪!”
盛之夏苦笑幾聲,這算什麼?憑什麼把孩子給她?憑什麼這麼相信她就能幫姚晶晶帶好孩子?憑什麼呀?
這孩子和她有什麼關係?是她什麼人啊?
姚思過?也就是說,姚晶晶是希望她的孩子記住她的,姓姚!
讓盛之夏當成自己的孩子來養,卻讓孩子姓姚,還姚思過?這不是讓孩子思過,是在給他拉仇恨吧?
既然她都已經不在人世了,爲什麼不讓孩子有個徹徹底底、清清白白的出身呢?爲什麼還要讓孩子替她揹負那麼多?她到底什麼意思?
還有,自始至終,姚晶晶都沒透露這孩子的爸爸是誰。
盛之夏猜測過,她第一個想到的人就是王海濤,王海濤現在已經結婚,想必是不能接受這孩子,所以,才送到她這來。
不過,姚晶晶她,真的已經過世了嗎?還是,這只是她的一種計策?這樣的一種可憐氛圍,好讓她收留她的孩子?
唉,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她可以拿回自己的配方了!一場鬧劇終於有了個結果。
姚晶晶是在用這個配方來換取她孩子的活路吧?
“夏夏?吃飯了。”劉嫂敲了幾聲門,站在門口喊了句,“夏夏?”
盛之夏收好錄音筆,調整好情緒,把門打開,“走吧,劉嫂。”
“姚晶晶她,說什麼了?”劉嫂好奇,因爲是一路陪伴過來的,彼此之間沒那麼多的顧忌。
“她、說讓我們幫她照顧好孩子,”盛之夏苦笑一聲,“還有,把我那套護膚品的配方專利還給我。”
劉嫂啐了一口,“這人還要不要臉了?搶了你的東西,現在還回來,還還出人情來了?還得幫她養孩子?”
“先不說這些了,劉嫂,那孩子怎麼樣?”
“吃飽了,在睡呢,挺能吃,一天比一天吃的多,跟他娘一個德行!”劉嫂最喜歡把這話掛在嘴邊。
“夏夏,我到現在也不相信,那姚晶晶真不在了?你小心這是她的詭計!除非看到她的墓地,不然,千萬別相信!”
盛之夏嚇了一跳,她可不想去看姚晶晶的墓地!而且,如果姚晶晶真沒死的話,她倒是想知道,姚晶晶到底想幹什麼,爲什麼要拋棄自己的孩子?她的目的是什麼?
當然,這一切不過是她自己的猜測,具體是什麼樣的,也許,只有姚晶晶本人才知道吧?
餐桌上的氛圍很好,龍家的兩個孩子坐在bb椅上,一人拿了一個玩具,在椅子上敲打着,不時的發出陣陣歡笑聲,嘴裡嘰嘰咕咕亂叫,一個比一個聲音大。
樂的老太太合不攏嘴,看到這兩個寶貝,她身體恢復的更快,已經能自己走路了,說話也說的流暢了很多。
盛之夏掃了眼餐廳,“那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