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電話鈴聲響起,凌風看了眼來點顯示,電話是醫院打來的,他有些不安,這個時候,會是什麼事?
“你好,凌先生,你太太有反應了!”護士的聲音略顯激動。
凌風一怔,蘇楠有反應了!
“怎麼了?”盛之夏也有點不安。
“蘇楠她、有反應了。”凌風怔了幾秒鐘,纔回了句,然後,慌忙起身,一個趔趄,差點跌倒。
來不及打聲招呼,往醫院跑去。
一溜煙就不見了蹤影。
葉天賜心中微微一顫,凌風看是已經走出來了,而他呢?是不是也該走出來了?
“我們也趕緊去看看吧。”盛之夏吃完手中的燒烤,醒悟過來。
龍馳趕緊去買了單,一起趕往醫院。
凌風快步走進病房,卻發現蘇楠依然靜靜的躺着,沒有絲毫的反應,“不是說醒來了嗎?怎麼回事?”
醫生笑道,“不是醒來了,是有反應了,剛剛給她做了檢查,發現她的手動了,求生意志也強了了些。”
“那,她什麼時候能醒過來?”凌風有些失望,又充滿了希望。
醫生說道,“這個不好說,你們多和她說說話,刺激她的腦神經,這樣,能幫助她快些恢復,不過,她的手能動,這就是好的兆頭,不要急,慢慢來,會好起來的。”
醫生交代了幾句便帶着護士走了。
凌風坐到她身旁,緊緊抓住她的手,“楠楠,聽到了嗎,醫生都說了,你會好起來的,趕快醒來吧,等你醒來,我帶你旅遊去,你想去哪都可以,只要你開心,我們環遊世界都可以,好不好?”
蘇楠睡的很安靜,也不知道能不能聽到他的話。
凌風只能不停的說,把自己心裡的感受告訴她,希望她能快些醒過來。
龍馳他們也來了,站在一旁看着,誰都能體會到,凌風這會是什麼樣的心情。
盛之夏感動的熱淚盈眶,“蘇楠她,終於等到了!不容易啊。”
葉天賜回頭深看她一眼,他一直都顧着她,和凌風一樣,也忽視了那個他最應該愛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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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晶晶晚上沒回去,姚夫人已經打了好幾個電話了,她都沒接,她沒法和爸媽說這事,她這一生所經歷的似乎都只有失敗,生活是失敗的,事業是失敗的,就連感情也是失敗的。
好像這世上的男人,就沒有一個是爲了她而存在的。
唐燁的音容笑貌依然會浮現在她腦中,她恨他,也想他,和唐燁在一起的那幾天,是她這輩子最幸福的。
可是,他怎們能一轉身就變成了魔鬼?變的那麼可怕?就沒有過一點感情嗎?他不知道,他騙走的是她僅有的一點家底嗎?
姚晶晶在夜市找了個位置,一個人坐在餐桌旁,要了幾瓶啤酒,一些烤串,自飲自斟,想麻痹自己,不要再去想起那些事。
一直到夜市收攤,她還走,喝了很多,趴在餐桌上,嘴裡不停的嘰裡呱啦說胡話。
老闆娘叫了好幾次她都沒反應,只好拿過她手中的手機,想打個電話出去,卻發現手機屏幕鎖了,找不到和她熟悉的人。
只好不停的推她,“小姐,你醒醒?我們要收攤了,已經三點多了,喂!”
推了很久,姚晶晶才睜開眼睛,眼眶溼潤,這會她的酒已經慢慢醒了,只是她自己不想醒來,趴着就不想動了,任由老闆娘怎麼推都沒反應。
“小姐,我們要收攤了,你趕緊回去吧?要不要叫人過來接你?”
姚晶晶搖頭,她想不起來,還有誰會過來接她,“不用了,我這就走。”
說完,姚晶晶拿上包,付了錢,往路邊走去,偶爾有出租車經過,她卻不知道要去哪,帝景豪庭的豪宅租期是一個月,因爲租期短,唐燁負了兩個月的租金,她還可以過去住幾天。
但她不想去,一到那心裡會更痛,這回,她是真愛上唐燁了。
可惜,現實太殘酷,唐燁拿走了她的一切,連骨頭都沒剩下。
晃了很久,不能再晃下去了,已經有好幾個路過的混混來調戲過她,姚晶晶只好就近找了一家小賓館,住了進去,一種從未有過的挫敗感,讓她完全沒了活下去的動力。
活着太累了,她想解脫。
她希望能和蘇楠那樣,躺在病牀上,什麼都不用操心,什麼都不用再理會,還有一個男人守在身邊。
不過,她就算那樣,也不會有人守着她。
姚晶晶頭痛欲裂,躺了很久也沒睡着,越想越難受,大哭了一場,看到客房中有酒,打開繼續喝,喝的很猛,喝的昏沉沉的,希望能睡過去,只有睡着了,纔不會痛。
外邊已經天亮,她把窗簾全拉上,裡面依然暗沉沉的。
姚晶晶跑洗手間吐了幾次,隨便洗漱了下,回到牀上躺着,看着天花板發呆。
不知道過了多久,才慢慢的睡去。
一連三天,姚晶晶都沒去過美容院,睡醒了就到樓下買點吃的,再買上幾瓶酒,繼續喝,喝了繼續睡。
姚夫人打過她好幾次電話,她接了一次,說是自己很好,讓她不要再電話,不要打擾她,她有事要忙,姚夫人也信了,她這幾天都在忙着佈置姚家別墅,倒也沒多少心思來管她。
一個禮拜過後,姚晶晶依然沒去美容院,安妮開始有些不安,不知道她到底去哪了,這和她心裡想的有些許不同,並不是姚晶晶從此消失,她就能心安,就能高枕無憂,一股內疚涌上心頭,她突然想見見姚晶晶了。
安妮撥打姚晶晶電話,電話是關機狀態。
姚夫人偶爾會去下美容院,安妮也從側面打聽過,姚夫人似乎心情很好,和她說話的底氣也更足了幾分。
從這可以看出來,姚夫人應該還不知道姚晶晶的事,那麼,姚晶晶到底跑哪去了?姚夫人沒問,安妮當然不會去說那些事。
下午,安妮去了夏日美容院拿護膚品,和盛之夏稍微提了下,“姚晶晶也不知道跑哪去了,都一個禮拜沒來美容院了,這在之前是從未有過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