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夢看着一臉理所當然的路眠,忍不住翻了個白眼,無奈的說:“你還真是……”想了一下,似乎又不知道該說她什麼好,最終只能恨鐵不成鋼的搖了搖頭繼續爲她包紮,不過還是禁不住嘆息:“我就是欠你的!”
路眠微微一笑,有些撒嬌的說:“是啊,你就是欠我的!”在這裡他可以完全厚着臉皮享受着他們的關懷。
聽着她無賴的話,天夢心裡也很無奈,自己怎麼就落這丫頭的手裡了,不過,他也明白,就像她所表現的那樣,自己照顧她,似乎已經成了一種理所當然。
雖然這麼想着,不過嘴上卻一點都不留情,還是忍不住鄙視的說:“你什麼時候才能給我們省點心啊,真是的,像個小孩子一樣,你知不知道,你今天的狀態,如果在任務中,你就已經拖後腿了?”
路面懶懶的說:“知道了,知道了,我以後不會就是了,不過,天夢哥哥,你什麼時候變成大媽了?羅裡吧嗦的,煩死了!”
天夢看着她的樣子,氣得不行,忍不住手上微微用力,嘴上抱怨着說:“你個沒良心的,說誰是大媽呢?”手上的力氣,惹得她狠狠地吸了口氣,說:“唉。你輕點,會疼的。”
天夢狠狠的說:“你還知道疼?我看你剛剛的樣子,還以爲你不知道疼是什麼感覺呢?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
嘴裡雖然毫不客氣的在損着路眠,可是手上的動作卻一點都沒有遲疑,迅速的爲她抱紮好傷口。
不一會,路眠的傷口就已經包紮玩了,天夢利索的收拾了醫藥箱之後,白了她一眼就離開了。他實在是拿這丫頭沒轍,只能擠兌一下,可是怎麼說都得寵着。
路眠微微一笑,並不在意他的態度,看到他離開之後,才懶懶的靠在了沙發上,說實話,她真的不想動了,傷口其實真的挺疼的。
九月看到她的樣子,有些心疼,不過卻也什麼都沒說,他不善於說話,哪怕是在面對這丫頭,只是他知道路眠的性子永遠都是慵懶中帶着一絲倔強,雖然看起來什麼都不在乎,其實瞭解她的人都會對她有一種心疼的感覺。尤其是自己。
九月看了一會,
嘆了口氣走到了路眠旁邊,輕輕的給她按摩着肩膀,讓她可以輕鬆一點,沒有那麼痛苦。他忍不住嘆氣,自己能做的大概只有這些吧,看着路眠衣服上的血跡,他心裡十分難受,可是看她風淡雲輕的樣子,又不知道說些什麼。
路眠本來閉着眼睛在休息,讓自己放鬆一下,忽然感覺到肩上有人在按摩,她就知道是九月,只有那個孩子一樣的男人,會這麼默默地關心着自己,溫暖着自己,她忍不住回頭看了一下,果然發現九月站在她身後,認真的爲她輕輕的按摩着。
看着滿眼擔心的九月,路面心裡一陣溫暖,她忽然覺得自己也是足夠的了,至少在這裡,還有人願意這麼不求回報的關心着自己不是麼?至於其他的,不想也罷。
於是她對着九月微微一笑,柔柔的說:“我沒事,不要擔心。”對着孩子一樣的九月,路眠忍不住會想,所有人看着這雙眼睛都會心軟吧,自己也只是其中之一而已。
不過就爲了她孩子一樣單純的心性,她的保護和安慰就是值得的,這大概就是自己爲什麼會如此耐心的原因吧。
九月不知道此刻路眠的想法,只是在她眼裡,她是唯一會讓她心疼和擔心的女人,也是唯一讓她擔心的人。
因爲一直以來,路眠都會像大姐姐一樣的保護着她,對於她而言,路眠似乎就是她生命中的陽光。就那麼溫暖的照了進來。
看着她脖子上已經被包紮過的傷口,他忍不住皺眉,雖然知道已經處理過了,可他還是擔心她會疼痛。
尤其是看到因爲血跡,污染過的衣服,他心裡更不是滋味,於是他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心裡忍不住阿南德埋怨天夢,下手就不能注意點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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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九月的樣子,路眠就知道她是在擔心自己的傷口,於是溫柔的說:“沒關係的,天夢哥哥已經處理過了,不疼的,所以不要擔心啊。”
九月皺着眉,沒有再說什麼,只是眼中的心疼是無法消散的,手上也更加的輕柔了一些。好像生怕一個不小心弄疼了她。
路眠看着這樣的九月,忍不住微微的嘆了口氣,笑着說:“好了,你去休息吧,我真的沒事
,已經不疼了……”
九月停下了手裡的動作,但還是滿眼擔憂的望着她,彷彿在說:“這的沒事了?”路眠忍不住微微一笑,忽然有一種想要揉揉她的腦袋的衝動。
不過還是忍住了這種衝動,只是微笑着說:“好啦,我真的沒事的,去休息吧,我也得回房休息了……”
九月這纔不再說什麼了,只是看了她一會,然後回到剛剛的桌角繼續看電影,而路眠則是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打算好好休息。
可是她剛剛回到房間,電話就已經響起來了,他無奈的拿出手機,結果,通信人卻讓她忍不住心裡一顫,居然是沈牧!
她一時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面對,沈牧……她忍不住輕輕的念着這個名字,可是就是不願意把手按在接聽鍵子上,她心裡不住的在顫抖。
她忍不住在內心苦笑一下,自己還真的是沒出息,爲什麼只要是有關沈牧的事情就都會讓自己失了分寸呢?就像剛纔……想到這,她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不過該來的總是會來,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慢慢的拿起手機,努力的讓自己的聲音平穩下來。儘量冷靜地問:“喂?什麼事?”
沈牧明明有一肚子的話想要對路眠說的,可是在電話接通的那一瞬間,卻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猶豫了好久,在路眠打算掛電話的時候,終於還是決定開口說道:“喂,你在幹什麼?”他不知道自己該怎麼開這個口。
路眠沒有想到沈牧給自己打電話只是爲了問自己在幹什麼?他什麼時候這麼有閒心了?不過還是冷靜的說:“剛打算休息?有事?”
聽着電話那端平靜的聲音,沈牧心裡一陣煩亂,他一時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深深地吸了一口煙,才低低的說:“我要見你!”
路眠的心似乎也隨着這暗啞的聲音,輕輕的顫抖了一下,不過他還是下意識的問:“有什麼事麼?”
沈牧並不回答,只是倔強的重複着剛剛的那句話:“我要見你!”惹得路眠一陣無語,其實沈牧也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表達自己的心情,他只是最簡單的說出自己內心的想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