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一次,當她在他的身下,停止着所有的掙扎,任他爲所欲爲的時候,他就清楚,自己要的,絕對不只是她的身體而已。
他要的,是像過去那樣,她喜歡着他,她的眼中,滿滿的都是對他的情感,他們在一起的那種歡樂和自在……甚至於,他要的,是比喜歡更深的感情,他要她愛上他,他要她的一生一世。
他們一生的時間中,他已經失去了她四年了,不想要再失去。
“那麼你覺得情感是可以用逼迫換來的嗎?”君容凡反問道,“如果真的理智可以控制感情的話,那麼很多事情,也就變得簡單了。”
他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她。
她一字一句地道,“寒,我的感情,已經不可能給你了。有些錯,我不打算一而再,再而三的去犯。”
那一刻,他的臉色,是無比的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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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君容凡並沒有去找蘇璦當說客,既然他已經說了,就算她找他母親說情,他也不會改變主意,那麼她真的求了蘇姨,到頭來也不過是讓蘇姨爲難一次。
既然如此,倒不如別去讓蘇姨煩惱了。
只不過,她也沒想到,當她要來幼稚園接兒子的時候,穆逸寒竟然要跟着她一起去幼稚園接兒子。
原本媒體就已經在猜測着小賜是穆逸寒的兒子了,當然,因爲君家和穆家都沒有公開承認過,所以媒體也僅僅只敢是暗示,而並沒有明說什麼。
可是要是她真的和他結伴一起接兒子的話,那麼到時候媒體可能就不是暗示,而是明示了。
更有可能,明天就會有相關的八卦新聞,在網上蔓延着。好不容易這些日子,有關兒子的新聞熱度,已經淡下去了,這樣一來,可能兒子又會受到關注了。
當然,這種關注,君容凡是寧可沒有。
“要不一會兒你在車上,我下去接小賜到車上來?”君容凡道。
可是他卻道,“難道你真的覺得我那麼見不得人嗎?”
“……”君容凡無語,想了想,她衰折道,“那要不你下去接小賜,我留在車上?”
“你就那麼不願意和我一起去接兒子嗎?”他道。
“可是如果我們一起出現在幼稚園的話,別人會怎麼想?”她忍不住地道。
“會怎麼想?”他淡淡地道,“我是小賜的爹地,而你是他媽咪,父母去接兒子,別人該怎麼想?你以前可沒這麼在乎過別人想什麼。”
她窒了窒,以前不在乎,是因爲她自己從來不在乎什麼流言蜚語,而現在她在乎,是因爲怕兒子被流言蜚語所攻擊。
“你難道想要他一輩子在別人面前,都是父不詳的?”穆逸寒冷聲道。
父不詳……君容凡的心中又是抽痛了一下,這是她一直覺得虧欠兒子的。原本兒子該是在充滿着祝福和愛的環境下成長的,可是現在,卻是在這樣一個境況下。
她可以努力的去彌補其他的一切,可是在家庭缺失的這一部分上,卻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去彌補什麼。
“如果以後,等小賜長大一些了,由他自己來決定要不要告訴世人他的父親是誰。”君容凡道。
“所以你要他在外人面前喊我叔叔,而不是爹地嗎?”他道。
“是。”因爲只有這樣,纔可以更好的保護兒子。也許將來,他會成家,他會有另外的孩子,而那時候,也許小賜就變得多餘了,那麼那時候,小賜可以自己去決定要不要說出穆逸寒的名字。
只是……爲什麼一想到以後寒會有另一個家庭的時候,她的心,卻還是會隱隱作痛呢?就像是一直埋藏在心底的那根刺,又在刺痛着心臟。
終究,是她愛過的人,而這份愛,直到現在,也沒有徹底的放下。
車子開到了幼稚園的門口,時間也到了放學的時候,穆逸寒下了車,君容凡正打算窩在車上等着對方把兒子接來的時候,他卻已經繞過了車門,走到了她這一邊,打開車門,把她拉下了車子。
“寒,你……你想幹嘛?”君容凡頓時緊張道,同時也忍不住的環顧了一下四周。
“反正我是小賜的爹地,別人遲早都會知道,那麼早知道和遲知道,並沒有太大的區別。”他道,突然冷笑了一下,“你覺得一旦我們真的開始爭奪撫養權的時候,還會有人不知道我是小賜爹地的事兒嗎?”只是笑聲中,卻蘊藏着一絲不易察覺的自嘲。
君容凡的心不覺一沉,臉色有些蒼白的跟着穆逸寒的腳步,走進了幼稚園。
君容凡和穆逸寒的外形本就出一色,兩人站在一起的時候,活脫脫的就是俊男美女的組合,光是看着就是一種養眼,活像是在看着海報似的。原本一個人的時候,就比較容易引起別人的側目,更遑論是兩人一起的時候。
也因此當兩人一起走進幼稚園的時候,立刻就引起了不少的側目。
這家幼稚園,也是B市有名的幼稚園,因爲師資力量和設備都是B市頂級的,所以學費自然也不便宜,往往能夠上得起這家幼稚園的,都是B市一些有錢人家的孩子。
自然,那些人大多也在一些公開的宴會上見過君容凡和穆逸寒,不然,就是報紙新聞上,也都留意過。
也因此,當場,就有不少家長都認出了君容凡和穆逸寒,甚至有家長還在看到兩人牽着的手時,竊竊私語着。
“看吧,我就說,他們是在一起的。”
“可不,也許兩人是隱婚吧,現在不很多人都喜歡隱婚麼,不對外公佈到底結沒結婚。”
“什麼啊,我可是聽說兩人沒結婚呢,那個孩子,是私生子。”
“就算是私生子,那也金貴着呢!不過他們這樣一起出現,難道是打算要公佈在一起了?”
不過這會兒,君容凡根本就沒閒情去理會這些閒言碎語,她的思緒,還集中在穆逸寒拉她下車時候所說的話。
的確,一旦真的開始爭奪撫養權的話,那麼其實之前她對兒子所設置的那些保護措施,也都等於是毫無用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