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一切‘弄’好,抓起旁邊的浴袍套上,接着撿起地上帶血的小刀,走到她面前。
驚得景筱筱下意識的後退一步,以爲他要還給她一刀。
耿墨將小刀丟進她身後的垃圾桶裡。
擡眸看着她,大掌撫上她微微泛紅的臉眼眸深了深,淡淡的道:“疼嗎?”
“……”他不管自己疼不疼?卻問她這一巴掌疼嗎?
景筱筱說不出心裡什麼奇怪感受。是又酸澀、又矛盾。
他神情上的擔憂是那麼的真實,偏偏讓她難以相信,明明剛剛是她捅了他一刀,他卻反倒關心她來了,他不應該是把她打一頓,或者再丟進狼羣裡去什麼的嗎?
他溫熱的大掌撫上她的小臉,景筱筱的心也跟着顫了一下,疼中帶着莫名的一絲委屈。
她心裡明明想着說的是‘不關你的事’都還沒說出口,神經慢了動作一拍,不受控制的竟點了點頭。
彷彿是委屈的小媳‘婦’告狀一樣。
她這樣的難得的撒嬌表情,耿墨是有種喜極而泣的衝動,嘴角勾出一抹欣慰的笑。她那樣的可愛,卻又讓他心疼。
他記得她不是第一次挨巴掌了,他都捨不得打她一下,卻經常被自己身邊的其他‘女’人打,上一次是五年前被養母扇了一耳光,這次被蘇珊兒打了。
他以爲她變了,這次會還蘇珊兒一巴掌,但她還是那樣忍了下來。她是知道蘇珊兒是無辜的才忍讓沒還手。
但在他耿墨的世界裡,沒有誰無辜不無辜,但凡惹到她的、欺負她的他都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耿墨淡淡回了她一句:“我也疼!”
“……”景筱筱下意識的看了一下他的‘腿’,被浴袍擋住了什麼也看不到。
耿墨的另一隻大掌抓住她的小手撫上他的‘胸’口處:“我說的不是那裡,是這裡!”
“……”景筱筱擡眸定定的看着他。
手背上溫熱的溫度覆在她小手上,手掌心裡強而有力的心跳‘咚!咚!咚!’一下下敲打着她的掌心直傳到她的心底。
彷彿傳染了一般,她的心也跟着‘抽’痛了一下。
景筱筱下意識的‘抽’回手,拂開他撫在她臉上的大掌,撇過臉不去看他。
“不用和我說這些!要怎樣隨你,反正我逃不掉了!”
“隨我?”
“嗯!”景筱筱回答得利索、簡單卻一定也不敷衍。
“那陪我再睡一會,我還沒睡醒!”
“……”聞言,景筱筱猛然扭頭瞪着他,他除了這檔子事就不會別的了嗎?昨晚一夜沒睡,他倒是能折騰多久?
耿墨憂鬱的眼眸看到她慍怒的神‘色’,解釋道:“我就抱着你睡一會,我們不做AI愛!我好累!只有抱着你才睡得好!”
“……”
耿墨緊緊的從她背後抱着她,吸取她柔軟髮絲中的馨香,她的後背緊貼着他的‘胸’膛能感受到他強而有力的心跳。
這樣被他抱着,景筱筱也很累,卻睜着眼睛怎麼也睡不着。
一切彷彿回到了五年前一樣,每夜他們歡愛後他都會這樣抱着她睡,在她耳邊喃喃低語。
“筱筱!嫁給我好不好?下個月我們就結婚好不好?”
每夜他都會說重複的話題,而她就翻個身勾住他的脖子縮在她懷裡,嬌羞的撒嬌道:“不好!不好!我們都戀愛沒多久,我要把戀人會做的事統統做一次才結婚!”
雖然她嘴上說不,可心裡早就答應了!
那時候他寵她上了天,狠的時候他也如果地獄閻羅一樣將她拋棄。
想到這裡景筱筱眼眶微微泛紅。
她曾經那樣的愛着他,將一顆全心全意的心‘交’給他的時候他就立即拋棄了。
他怎樣也都忘不了那一夜的恐懼和可怕。她以爲她會死,以爲她的孩子保不住,在黑暗裡拼命的狂奔着。
就在景筱筱告訴自己不要被他的甜言蜜語、一些哄‘女’人的行爲再次‘迷’‘惑’的時候。
他喃喃的聲音中帶着一絲沙啞從耳邊傳來:“筱筱!曾經,你愛過我嗎?”
不知道爲何,聽到這樣一句話,景筱筱好想哭,卻一直忍着沒讓淚水掉出來。
曾經他們也幸福過,開心過。他卻問她愛過他沒有。
簡直就是可笑,難道她愛不愛他,他一點也感受不到嗎?
景筱筱那裡知道耿墨是被騙怕了,曾經的她是爲了父母和家裡的公司不斷的討好他,騙他,明明不愛,要裝出一副喜歡他的樣子。
後來爲了洛安笙他也是騙他,所以從頭到尾耿墨以爲都是他一個人在單方面的單相思。景筱筱就沒喜歡過他。
要不然當初洛安笙帶她走,她就真這麼走了。
景筱筱默默搖了搖頭,否認。對於一個都不知道她愛沒愛過他的男人,沒有必要告訴他答案。
他若知道她那時候愛他入骨,將他當成她的全世界,他只怕會恥笑她廉價的愛。
看到她搖頭,耿墨只是底笑了一聲,明明是已知道的答案,心口卻還是痛得那樣清晰。
耿墨又喃喃的道:“筱筱!我今年多少歲了你知道嗎?”
“……”她當然知道,她走的那年他30歲,現在他已經35歲了。再過五年就40歲了,一生就過了一半了。
見她不語,耿墨又說:“我今年35歲了,我弟弟小孩都10歲了我卻還沒結婚!”
不管是養父母還是耿瑞,無數次勸他要麼相親結婚算了,要麼就娶了蘇珊兒,一生就這麼平平淡淡將就着過了。
可他不想這樣!另可一直等着她回來。籌劃了幾年終於釣到洛安笙回來了。也帶着她回來了。
當年他知道她在哥倫比亞的時候不是沒去過,而是那裡是洛安笙的地盤,到了那裡他根本連見到她的機會都沒有。
‘花’錢顧了個洛安笙曾經手下的人打通融,結果他連洛安笙都沒見到,得到的回覆是洛安笙一槍將那人給蹦了。
而洛安笙的軍事基地更是沒人進得去。
他纔回國後利用了蘇珊兒,用他父親的名義註冊了一家公司,等着洛安笙上鉤。
洛安笙和南博公爵‘交’情深,而洛安笙一直想進入國內市場,所以只要是南博公爵肯合作,洛安笙定上鉤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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