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行一開始的時候,對於蔣姨娘的事情,還一直推脫,直說這件事情跟他沒有一點點的關係。
齊靖遠現在都不敢再往下想,若是蔣姨娘下到齊雨身上的不是勿長生,而是鶴頂紅的話,恐怕自己就自己就再也見不到阿雨了。
齊靖遠望了一眼齊晴和齊靖遠,慶幸事情沒有發展到那種地步。
實際上,一開始的時候,蔣姨娘的確是想要將鶴頂紅下到齊雨的身上,但是齊夏勸蔣姨娘說,不要心急,先將齊雨解決掉,齊晴不是更加的容易對付麼。
齊夏就是想要看着齊晴看着自己的親人身體一天一天的逐漸的衰弱下去,一點一點的沒了命卻無能爲力的感覺。
只是,齊夏沒有想到齊晴這麼早的就發現了齊雨體內有勿長生的事情。
昨晚,齊夏就想,自己真應該聽蔣姨娘的話,一開始就將鶴頂紅下在齊雨的體內,或者直接的下到齊晴的體內更好了。
齊夏怨毒的想着,若不是自己當時一時的婦人之心,又怎麼會讓事情發展到自己無法控制的地步。
“你可知道蔣姨娘要你幫她買毒藥,是要做什麼?”齊靖遠的言語間,明顯的強忍着怒意。
蔣行對齊靖遠的怒意,不是感覺不出來:“這,我就記得蔣姨娘說好像是威武將軍府中有人擋了她的路,這毒就是用來給阿莘清理道路的!”
蔣行現在生生的受着齊靖遠的怒意,不敢說謊,生怕齊靖遠一個不如意,就將自己拖到刑房中受刑,蔣行想了想那些刑罰,就覺得自己渾身的骨頭都在隱隱作痛。
清理道路?屋內的氣氛越來越緊繃,屋內之中,一時沒有了聲音,伺候的丫鬟侍衛們更加的不敢說話,只當自己是聾子一般,連這地上掉落的瓜果都不敢撿了。
“那她可說具體要怎麼辦嗎?”齊靖遠的臉色咋青咋白的,臉上忽然冒出來一個陰沉的笑容。
但齊靖遠臉上的笑容卻讓蔣行更加的惶恐:“有,有的,好像是無意間
提起了一句,說是將這些摻到糕點之中給他們吃的吧!”
齊雨聽了以後一驚,果然是與阿姐說的一樣的。
“還有呢,還有什麼其他的事情?”齊靖遠眯着眼睛看着蔣行。
“奧,有的有的,蔣姨娘上一個月的時候,讓我找一些武功高些的殺手來,埋伏到去上香的路上,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就跟我說不用了,白花了許多銀子來打點了。”蔣行心疼的說道。
蔣行想着那平白無故花出去的白花花的銀子,就有些心疼,若是給了自己,自己定然能夠在賭桌上翻了身,哪裡還會像現在一樣,欠了一屁股的賬。
蔣行又開始想着賭桌,這兩日自己真是運氣不太好啊,若不是劉管家命人將自己壓過來,自己一定會將銀兩都贏回來的。
自己這個樣子被帶到威武將軍府,莫名其妙的被問話,也不知道自己的姐姐蔣姨娘在哪裡去了,竟然不管自己,簡直是太可惡了。
蔣行想着,就算蔣姨娘做錯了什麼事情被處置也不要緊,只可惜了自己以後要從哪裡找銀兩啊!
對了,還有自己的侄女和侄子啊,齊夏、齊默語還有齊莘。
嗯,就是這樣的,她們總不能看着自己的親舅舅被人討債追殺也不管自己吧。
蔣行爲自己的“聰明才智”感到開心。
蔣行卻也不想想,自己的姐姐的死活,自己都毫不關心,他的侄子侄女們又爲何要管這麼一個狼心狗肺的舅舅呢。
再說齊夏她們的日子現在也不見得有多好過了。
上個月……
齊晴聽了蔣行的話,腦海中有個念頭一閃而過,是的,上個月自己和齊雨想要去廟裡轉轉,上香,請願。
後來,那日,齊雨的身體忽然覺得不太舒服,就將去廟裡的事情拋諸腦後了。
除了這之外,將姨娘也沒有什麼別的原因,來僱殺手埋伏了吧,這世上哪裡有這麼巧合的事情呢。
齊晴心中冷
笑了一聲。
齊晴眼皮垂了下來,臉上面無表情。
齊靖遠並不知道上香的事情,但是蔣姨娘平日裡很少出府,若不是與齊晴和齊雨她們有關,蔣姨娘有哪裡會這樣做的呢。
齊靖遠的心,狠狠地跳了幾下,他不知道,原來這麼多次,阿晴和阿雨都一直這樣的面臨着危險。
齊靖遠想也不敢想,若是阿晴和齊雨有事情的話,自己如何能夠承受,又如何面對逝去的嬌妻的囑託。
齊晴在齊靖遠的身後站着,齊晴將手搭在齊靖遠的肩膀上,安慰着自己的爹爹。
齊靖遠看着身邊的阿雨,還有身後的阿晴,他緊皺的眉頭稍微的舒展了一下。
“你還知道什麼?”齊靖遠的聲音沒有剛剛那麼大的怒氣了。
蔣行還以爲自己說了真話,所以將軍齊靖遠纔會這樣對自己的態度好些。
蔣行想了又想,絞盡腦汁的想要想出一個蔣姨娘做過的事情,來討得齊靖遠的歡心,若是齊靖遠一開心,將自己欠的債還了,這樣的話,豈不是更好了!
“蔣姨娘好像是還在大小姐和大公子的院子裡都安插了眼線吧。但是具體是誰,小的就不清楚了。”蔣行一臉笑容的想要討賞的語氣。
眼線,齊靖遠自然是想過這件事情,蔣姨娘肯定將自己的人安排進了齊晴和齊雨的院子裡,要不然怎麼會對他們的一舉一動這麼清楚,而且還能這麼輕易的加害於他們。蔣姨娘掌家多年,甚至,整個威武將軍府中,受着蔣姨娘恩惠的,怕是也有不少呢。
這個事情處理起來比較的棘手,這些人若是能有些眼色,安安分分的自然是最好的,但若是依舊的冥頑不化,可就別怪他不客氣了。
威武將軍府中的人呢,大多都是簽訂的賣身契,生死之事全靠主家的處置。
齊靖遠雖不是什麼惡人,反而心懷慈悲,但是若有人包藏禍心的話,尤其是要傷害到他的家人身上的時候,他絕對不會坐視不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