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夏驕傲的仰着頭顱,像是一隻鬥盛的孔雀一般。
齊夏的嘴角揚起一抹冷笑,伸手摸了摸自己髮髻上的白玉髮簪。
“今日的天氣可真好呢!~”齊夏閉上眼睛,享受着久違的自由。
齊夏被關了兩三日,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快沒有精神了,突如其來降來一個這樣天大的好消息,一下子讓她都興奮起來了。
這幾日,齊夏一刻都不敢放鬆,一直將自己打扮的很好,就怕齊晴什麼時候突然過去,讓她看到自己狼狽的一面。
齊夏無時無刻不揚起自己優美的下巴,高傲的等待着,等待着。
但是,意外的是沒有等到齊晴再去齊夏的院子裡,反而等來了三皇子。
齊夏在聽到劉管家說三皇子在府中等待着自己的時候,心中突然泛起一大片的波瀾。
三皇子難道知道自己這個時候陷入了困境,所以,特地來救自己的嗎!
或許,是天地之間冥冥有一種緣分,一種默契,將她和三皇子緊緊的聯繫在一起。
在齊夏第一次在丞相府的宴會上見到三皇子的時候,齊夏只一眼便迷失了心智。
她心中有一個聲音再大聲的喧譁着,她喜歡他。
齊夏緊緊的捂着心臟的位置,生怕別人聽得到。
說起丞相府的宴會,齊夏就想起三皇子望着齊晴那個賤人的時候,眼睛中綻放的光彩。
齊夏的呼吸忽然急促了起來,過了一會兒又恢復如常。
是啊,自己還擔心什麼呢,三皇子喜歡的是自己,連定情信物都給了,還能有假不成!
也不知道齊晴是下了什麼迷藥,爲何所有人都喜歡她!
不管是父親還是其他人都偏心齊晴,憑什麼!
幸好三皇子沒有被齊晴那個賤人迷惑,不愧是她齊夏心上的人兒。
齊夏原本還想着要如何贏得三皇子的歡心。
她沒有想到三皇子對她也有好感,並且這麼快便吐露心扉,還是在齊夏這麼被動的局面下。
三皇子這來的及時,恰巧也幫了她。
齊夏這兩日多次想要見父親齊靖遠,但是身邊的丫鬟全部都被帶走
了。
每日齊夏能夠見到的人只有來給她送飯的丫鬟,不管齊夏說什麼,那丫鬟都不言語,只叫齊夏氣憤不已。
連個在身邊服侍自己的人都沒有,難道當自己是犯人不成。
如今可好了,她已經出來了,等會兒她就去見父親。
齊夏相信,不管父親如何查,賬本和下毒的事情都不會查到自己的身上,自己依舊是父親的女兒,不管怎麼說,父親都不能再禁自己的足了。
這幾日齊夏難過的是自己被關起來了,被齊晴看笑話了。
可是她沒有想過,蔣姨娘,她的生身孃親被關進刑房之中,沒有活着走出來的希望。
對於蔣姨娘的這件事情,齊夏沒有半點的悲傷,彷彿,蔣姨娘跟她沒有關係一般。
齊夏整理好自己的衣衫和頭飾,收斂起臉上的笑意,換上一副楚楚可憐的表情,向父親齊靖遠的院子裡走去。
真可謂,人不可貌相。
齊夏踏入父親齊靖遠的院子時,看到父親坐在院子裡,望着一株山茶花發呆。
齊靖遠自三皇子他們離去之後,便坐在這裡看着這一株山茶花。
那株山茶花的葉子翠綠,沒有一個花苞。
山茶花在晚秋纔會綻放,這個時候還早。
據說,山茶花總是在晚秋天氣稍涼時,靜靜地開着。
山茶花凋謝時,不是整個花朵掉落下來,而是花瓣一片片地慢慢凋謝,直到生命結束。
以前每一次出征的時候,妻子趙雪總是會送給他一束山茶花。
山茶花能夠頂風冒雪,不怕環境的惡劣,能在嚴寒冬天久開不敗。
趙雪說山茶花就是勝利花,她希望齊靖遠每一場仗都能夠勝利,但更重要的是要平平安安。
齊靖遠的確是如趙雪希望的那般戰無不勝,平平安安,但是她自己卻再也醒不過來了。
齊靖遠忽然想到初見趙雪時,趙雪那一身耀眼的紅裝,就像是一團火一樣。
那團火把周圍的空氣似乎都點亮了,也直接燒進了齊靖遠的心中。
齊靖遠再也沒有見過一個人能如此的適合紅色,就彷彿趙雪天生就爲了紅
裝而生的一般。
齊夏知道父親是在想趙雪那個女人,爲何人走了這麼多年還是念念不忘呢,有什麼值得思念的呢。
齊夏對這個“母親”沒有印象,總是聽其他的人說,齊夫人趙雪與將軍齊靖遠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齊夏不過是聽完之後,嘴撇一撇就不在意了。
人都沒了,再怎麼天作之合,也只剩下爹爹一個人,有什麼好的,還不如孃親陪父親的時間長。
“父親。”齊夏走到齊靖遠的身邊,柔聲喚着。
齊靖遠回過神來,扭過頭看着一臉柔弱委屈的二女兒齊夏。
“你怎麼在這裡?”齊靖遠並不知道三皇子見齊夏的事情,以爲齊夏還在她自己的院子裡禁足。
劉管家看到老爺呆呆的望着山茶花的時候,知道老爺又在思念夫人,便輕手輕腳的退了出去。
齊夏低下頭來,眼中水光漣漣:“父親,女兒被禁足這麼久了,偌大的院落裡只有女兒一個人,連一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齊靖遠的臉色沒有變化,也沒有接齊夏的話,依舊靜靜地坐着。
“剛剛是劉管家到夏兒的院子裡來,說是三皇子有事情找女兒,女兒這纔出來了……”齊夏看着父親沒有說話,便又接着道。
齊靖遠皺着眉頭,疑惑的問道:“三皇子?三皇子找你有什麼事情?”
三皇子不是說有事情和阿晴說嘛,怎麼又成了夏兒?
齊靖遠搞不清其中的門道,也不知三皇子這是什麼意思。
那會兒,三皇子看阿晴的眼神有些不對,還是要去問一問阿晴,齊靖遠心中滿是警惕。
三皇子這個人,溫文爾雅,沒有一點脾氣,虛心受教,看哪裡都是很完美的樣子。
其實這樣的人才是最可怕的。你永遠都不會知道這樣的人心中是怎麼想的。
“那日丞相府的宴會,女兒和三皇子交換過畫作,三皇子說是來看父親,順便問女兒一些畫技上的事情。”齊夏聲音淡淡的。
聽到齊夏這個解釋,齊靖遠還算稍微的安心一些。
不管是齊晴還是齊夏,齊靖遠都不想要她們糾纏到皇室之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