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爲自己可以給她最好的守護。
但他錯了,錯的徹底。
他不是聖人,每一次的疏露都很有可能要了她的命。
樑醫生驚的下巴都要掉了,他沒有想到厲擎墨不見夏沫的原因居然是因爲這個。
“除了你,你認爲還有誰能夠給她最好的保護?”
他可不相信這世界上還有比厲擎墨更瘋狂的人。
厲擎墨的目光望向了窗外的遠處,晰瀝瀝的小雨打在了窗戶的外面,讓他的眼前更加的迷濛了起來。
“那你不打算回去住?”樑醫生問出了最關見鍵性的問題。
厲擎墨回頭,幽冷的目光鎖到了他的身上,那眼神不言而喻。
樑醫生有些頭疼了,“隨你隨你,我這裡都給你住,”。
反正他這醫院都是他的。
“那厲夫人那裡要不要…”樑醫生說到一半停了,因爲對面男人的臉色明顯陰沉了很多。
“你都知道了?”樑醫生猜測道,以厲擎墨的精明他不可能沒有發現厲夫人的異常。
“不許告訴任何人我回來了”。
包括他的母親。
夏沫和小星星早早的就睡了,病房裡面依舊亮着燈,她有些害怕,害怕關了燈之後,有人會搶走她的小星星。
所以她睡覺的時候,也要牢牢的抱住小星星。
她睡着了又醒,睡着了又醒,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但又說不上來。
總覺得她們睡的房間正在被人監控着。
夏沫從牀上爬了起來,在房間的四周打量着,最終將目光鎖在了門上的貓眼上面,她走了過去,
她的臉更在裡面無限的放大。
厲擎墨的心臟下意識的就緊了一些,他盯着她那張已經恢復回來的面孔,那雙墨色的沉眸中翻涌着驚濤駭浪。
他想要抱她,想要第一時間的抱住她。
去親.吻她的眼睛,她的鼻子,她的五官。
但…
他的身形依舊在那張真皮大椅上沒有動。
夏沫又往前在湊了湊,甚至裡面清晰的映出了她的臉。
漆黑髮光的貓眼?
難怪她總覺得有人在盯着她看,原來是有監控器啊。
誰那麼缺德裝的。
夏沫拿過一張紙,糊了上去,遮住裡面往外看的目光,明天一早必須要問問樑醫生才行。
監控的畫面,變成了白色,
厲擎墨的眸依舊盯在那個上面,就像可以穿透那張紙,看到她現在在牀上睡覺的可愛模樣,
但,落寞的是他卻不能過去抱着她,將她擁緊。
夏沫又躺回到了病牀上,睜着眼睛睡不着,明天很快就會到來,但真的會有厲擎墨的消息嗎?
他們之間經歷了很多,每一次出事情他都會在她的身邊。
而她每一次醒來,也習慣他的懷抱。
只是,他爲什麼還沒有回來?
過了不知道多久,夏沫再次沉沉的睡了過去,
她夢到有人的指尖在她的臉上滑行,從她的眼睛劃過她的鼻子,再滑到了嘴.巴上面,在那裡摩.擦着流連着。
那樣熟悉的動作,那樣熟悉的氣息。
夏沫張開雙臂想要擁抱他,可她怎麼都抱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