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娜此時哪裡敢說一個不字,只能是乖巧的點頭:“是,少夫人,我明白。”
她看着用腳擡她下巴的陳子韻,臉上盡是惱怒,她恨不得將面前的女人撕個粉碎,但是她不能。
陳子韻不止用語言侮辱她,甚至還用腳,將她打成這幅模樣,她怎麼能甘心?
陳子韻收回了腳,還不忘拍了拍,似乎是剛剛蹭過了夢娜的下巴就十分的髒一樣。
黎君陽在一旁貼心的撫摸着她微微隆起的肚子,笑不攏嘴:“好了好了,別生氣了,你肚子裡的寶寶可經不起你這麼氣啊!你這個做媽媽的人,可要好好控制情緒。”
她拍了拍他的手:“既然知道不能讓我生氣,你就應該清楚的明白,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事情不該做。”
“我都知道,你放心吧,夢娜,你還跪這裡做什麼?還不趕緊滾蛋!在這裡影響小韻的心情!”
他突然衝着地上暈頭轉向的夢娜怒吼出聲。
夢娜連連點頭,不甘的站起,往後撤離,她的餘光裡,盡是黎君陽和陳子韻那副恩愛的模樣,刺激她的眼神。
她的視線不自然的落在了陳子韻隆起的肚子上,陳子韻,今日我夢娜受的委屈和屈辱,到時候我一定會全部還給你!你等着瞧吧!
看着周圍沒人了,陳子韻才緩緩出聲問道:“黎君陽,你打算怎麼做?”
黎君陽明白她的意思,回道:“我想好了,我準備我們兩個聯手,將黎瑾澤的繼承人身份全部剝奪過來,然後他就真正的成爲了一無所有的人。介時,就是我們翻手爲雲的機會了。”
“你想要怎麼剝奪過來黎瑾澤繼承人的身份?他繼承人的身份是黎盟親自宣佈的,不止如此,奧米蒂國的人都知道,黎家的繼承人是黎瑾澤,這是所有人都認同的。不說你難以剝奪過來,就說繼承人的身份落在你的腦袋上,恐怕也是落不安穩。”
陳子韻想的十分周全,所說的話也是十分的有理。
他微微頷首:“你說對,這一點我也有考慮到。所以我想好了,繼承人的身份自然不會落在我的身上,而是落在我們的孩子身上。”
說着,他的手就撫上了她的肚子,陳子韻已經懷孕五六個月了,肚子也算是不小了。
她的眼裡露出了少許的光芒:“繼承人的身份轉移到孩子的身上?這的確是一個好辦法,你打算怎麼做?”
“首先你得讓所有的人知道你肚子裡的孩子是黎瑾澤,其次,我們要利用到的孩子,就是顧青青所留下來的孩子,陳安好。”
黎君陽的眼眸裡閃爍着算計的光芒,一閃一滅。
陳子韻的嘴角掛起一抹贊同的笑容:“我知道了,到時候一切都聽你的吩咐吧。但是我只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你說。”他點着頭問着。
她抿緊脣瓣,然後緩緩的說道:“事成之後,無亂你想殺誰,是宋雲曉還有那兩個孩子,或者是顧蔓蔓我都沒有意見。唯獨是黎瑾澤,你不能下手。”
聽到她的話,他的眉頭緊鎖住:“爲什麼?爲什麼是黎瑾澤?黎瑾澤已經對你說了那麼狠心的話,你還是要留下他嗎?還是想要繼續和他在一起嗎?”
“沒有,我不會和他在一起,我和他之間,也沒有可能了。我只是不想看到他被你殺了。雖然我不會和他在一起,但是我不得不承認的是,我還是喜歡他,如同之前一樣喜歡。”
陳子韻承認的點點頭,哪怕黎瑾澤不能接受他,她接受了黎君陽,她還是不希望看到黎瑾澤出事。
黎君陽的雙手緊緊的抓在了陳子韻的雙肩上:“陳子韻你有沒有想過,如果你留着黎瑾澤,單單隻留下黎瑾澤,那對於我們是多大的一個威脅?我們要是殺了顧蔓蔓和那兩個孩子,包括宋雲曉的話,你覺得,黎瑾澤會放過我們嗎?”
“……這件事以後再說吧,容我再好好的想一想。”
她越想覺得頭越痛,手也揉了揉自己的腦袋。
黎君陽的手伸出,替她揉了揉腦袋:“唉好了,別再想了。到時候的事情到時候,再說吧,你現在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好好生下我們的孩子。”
“嗯,我知道了。”陳子韻點點頭。
房間裡,黎瑾澤三人聚集在一起,宋雲曉坐在這個黎家,只覺得渾身都不自在,明明這就是她待了幾十年的地方,如今,卻是坐立難安。
她害怕,擔心,在這個地方,她一點安全感都沒有。
“澤兒,你有沒有想到什麼應對之策?現在陳子韻選擇了黎君陽,只怕是我們的日子不太好過啊!”
黎瑾澤倒是顯得很淡然:“不用擔心,暗處,還有我們的暗衛在保護我們。再說,我的繼承人身份是爺爺宣佈的,整個奧米蒂國的人都認同。而且這次回來,事情鬧的這麼大,相信在媒體和記者的宣傳下,全國人都知道我回來了。既然是這樣的話,黎君陽就不敢隨便對我們下手。”
因爲他身上還掛着一個繼承人的牌子,如果他一出事的話,那麼人們都會想到是黎君陽爲了得到黎家故意殺害了他,到時候,黎君陽想要管理奧米蒂國,那就難的多了。
所以,他敢保證,現在的黎君陽和陳子韻,絕對不會輕易的殺害他們。
只有真正的拿到了繼承人的身份,他們纔會下手。
繼承人的身份成了唯一的保命牌。
黎子辰這個時候才反應了過來:“所以父親你纔會在回來的時候找那麼多的記者,並且故意給黎君陽難堪,一切都是爲了讓媒體炒熱度,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們回來了!”
“嗯,現在很嚴重的問題就是,爺爺去世的意外,沒有留下任何的遺囑,甚至來不及分配財產。只給了陳子韻一半的財產,還有爸的管理權。現在這些利處都被陳子韻和黎君陽掌握了,所以情況很棘手。”
黎瑾澤皺起了眉頭,他似乎是在想應對的辦法。
就在這個時候,宋雲曉的眼睛亮了亮:“不,其實爸當初走的時候,並不是什麼都沒有留下,他其實留下了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