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黎寶兒就接到了何玉嬌到轟炸電話。
“寶兒,你知不知道,蘇阿美回到公司了!並且回來的第一天,就取代了你,成爲了秦氏集團的首席設計師!並且,坐在了你的辦公室裡!”
“我實在是受不了了,怎麼能這樣?說好的只是暫時停職呢?怎麼現在就讓蘇阿美那個女人坐在了你的位置上!”
對於這個結果,黎寶兒倒是顯得沒有太多的驚訝,她早就猜想到了。
說的好聽是暫時停職,但其實,就是要換人而已。
“玉嬌,沒關係,你好好工作。我特意拜託了劉阿文,給你掉換了工作。”
畢竟何玉嬌之前是她的助理,現在她被停職了,那麼何玉嬌就成了蘇阿美的助理。
擔心何玉嬌會在蘇阿美那邊吃苦頭,所以,她特意拜託了劉阿文,給何玉嬌掉換工作。
掛斷電話之後,黎寶兒才做了一個深呼吸。
吃過早餐之後,她才站起,對着家裡人頗有活力的舉起了手。
“我出去了哦。”
黎家很快就空落了下來,顧子琛靜靜的走到了冷安安的身邊。
大手輕輕的拉住了她的手:“安安,還在生氣?你昨天都沒回來睡。”
冷安安將手從他的手裡抽出,轉過身,避開他的視線:“沒有。”
“安安,我知道,你還在爲孩子的事情生氣。這樣吧,我答應你,再給我一年的時間。給我一年的時間做準備,一年之後,我們就生個孩子。”
顧子琛緩緩的開口,這是他思考了整整一個晚上的結果。
他昨晚幾乎是一晚上沒睡,都在思考着這個問題。
冷安安兩隻小手緊緊的攥緊在了一起,小小的肩膀都在微微餓輕顫之中。
“一年的時間……子琛,一年的時間太長了。我等不了,你知道嗎?我真的,等不了。”
顧子琛聽到這話,不由得心裡有些緊張。
“等不了?爲什麼?安安,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着我?你沒事吧?”
他緊張的抱住了冷安安的雙臂,將她拉入懷裡。
冷安安推開了他,臉上盡是冷漠:“我沒事,你不用擔心。顧子琛,我只給你一個月的時間考慮。如果一個月之內,你還是不打算要孩子的話,我只能用我的方式解決這件事。”
說完,她就已經轉身離開了。
顧子琛站在原地,只覺得雙肩之上的壓力,一下子增大了許多。
從小到大,他面對再大的困難,最大的磨難,他都不覺得有如此之大的壓力。哪怕是繼承黎氏集團,都不曾有這麼大的壓力。
但是現在,因爲一個要孩子的原因,他竟然感覺到了從所未有的壓力。
另一邊,黎寶兒一出黎家,就看到門口停着一輛嶄新的寶馬車。
宮銘倚靠在車邊,衝着黎寶兒打招呼:“寶兒,早上好。”
黎寶兒看了眼面前的新車,眉頭微微挑起,她擡起手,直接就揪在了宮銘的頭髮上。
“宮銘,你不是說你現在很窮嗎?身無分文嗎?既然身無分文,你是怎麼做到買新車的!”
“你竟然敢坑我!”
宮銘笑嘻嘻的擡起頭,任由着她打鬧,不閃不躲。
“我把我的跑車賣了,換了一輛小寶馬。”
她微微一頓:“什麼?你把你的車賣了?可是,那不是你最愛的車嗎?”
“最愛有什麼用啊?我得生活啊,再說了,現在生活條件可不是以前啊。所以,得節省一些纔是,不過這寶馬也不錯的,雖然一開始開有些不適應,但是性能還不錯。”
說着,他就伸出手,拍了拍面前的寶馬,“哦對了,這是賣車剩餘的錢,全在這張卡里了,寶兒,給你。”
宮銘將一張銀行卡遞到了黎寶兒的面前,“車子我保養的不錯,所以賣的也不少。卡里還有個兩百萬,希望你不要嫌棄。”
黎寶兒看着面前的銀行卡,卻完全沒有伸手去接。
“這是你賣車的錢,你要生活的錢,你給我做什麼?”
宮銘在口袋裡不斷的翻找着,隨後只掏出了一張五塊的鈔票。
“我現在沒有經濟來源,唯一有的只有這兩百萬了。若是放在我的手裡,我指定沒幾天就都霍霍完了。所以,放在你的身上,我放心一些。”
他舉起手裡的五塊錢鈔票:“再說了,寶兒,你就應該管我的錢。我啊,一天五塊錢就夠了。”
黎寶兒沒有去接面前的銀行卡,反而是將銀行卡推回到了他的手裡。
“宮銘,這是你的錢,所以,你自己留着。而且,我也不會幫你管錢的,其實,我已經和溯在一起了。”
聽到她的話,宮銘的眼瞳微微擴張,隨後又慢慢的縮了回去,恢復了平靜。
“寶兒,我讓你保管我的錢,並不是因爲我想追求你才這麼做的。而是我覺得,你讓我覺得有安全感。所以,就算我拜託你了,好嗎?”
看着他堅持不懈的樣子,黎寶兒最後還是代替他收下銀行卡。
“我知道了,我會幫你保管。”
車裡,宮銘有意無意的詢問起了溯的情況。
“寶兒,你是真心喜歡那個傢伙的嗎?”
黎寶兒愣住了片刻,這才點下了腦袋:“嗯,抱歉。”
她明白宮銘的心意,她也明白她自己的心意,所以,她無法和宮銘在一起,儘管,她知道宮銘真的很好。
“好好的,和我道什麼歉?原本還想着,如果你不喜歡那個傢伙的話,我就和他搶一搶。既然你喜歡他的話,那我就放過他了。”
宮銘的臉上依舊掛着笑容,真心愛一個人的時候,不是爭搶,而是成全,是放手。
更不會讓她覺得爲難,這纔是真正的愛。
他甘心爲了黎寶兒辭去工作,賠償天價違約金,甚至願意從高處自我降低,變成一個普通人,過上普通人的生活,自然也願意,成全寶兒。
黎寶兒聽到這話,只覺得心窩都是疼的。
到了警局,黎寶兒和宮銘這纔去了報道。
“寶兒,你給我找的工作是什麼啊?不會是緝拿犯人的警官吧?”
宮銘說着,腦海裡已經自我腦補出了一副他穿着帥氣警服,追擊犯人的帥氣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