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威脅下,婦人還是縮了縮脖子,悻悻的轉身離開了。
萬之明看着無功而返的婦人,眼裡更是不耐煩。
“媽,你怎麼回來了?問到姐的消息了嗎?”
婦人無奈的嘆了口氣,這才說道:“沒有,你姐已經辭職了,以後都不在這裡了。你說,這個城市這麼大,我們該去哪裡找你姐啊?”
“她也搬家了,不住原來那裡了,這一次,看來你姐是鐵了心不管我們了。”
他們早就已經去過了萬小娘以前的住處所蹲守。
只不過,都沒有蹲守到人而已。
後來才得知,萬小娘已然是搬家了。
不在那邊了。
“媽,姐是搬家了,但是還有一個人沒有搬家啊。”
萬之明像是想到了什麼,臉上這才露出了一抹壞笑。
婦人轉而看向了他:“你是說,顧思縈?”
萬小娘搬家了,她不再像以前那樣節省。
她搬了一個兩房兩廳的房子。
環境很好,窗外就是一條河,空氣非常的好。
這裡的房租,是以前房租的兩倍。
但是她也不在乎了。
自從她已經下定決心不再管那兩個“吸血鬼”了的時候,她就決定開始好好的享受生活。
以前捨不得買的東西,她現在全都買。
包括她給自己還買了一個幾萬塊的包包。
這一次,她的包是真真實實的正品了,不再是高仿了。
拉開窗簾的那一刻,無數溫暖的光芒瞬間照耀進了房間裡,將她整個都全部照亮。
溫暖的陽光灑在了她的身上,也彷彿溫暖了她身上每一處的冰冷。
她緩緩的閉上了雙眼,彷彿是在享受着這個陽光一樣。
舒適,舒服。
她好像,很久都沒有感受過這麼溫暖的陽光了。
汪汪汪——鬥牛犬在她的嘴邊爬了爬,然後急的在原地轉圈圈。
萬小娘笑的溫柔,似乎少了平時的好幾分冰冷。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現在就帶你下樓尿尿。”
這一刻,她只覺得自己重生了。
顧思縈說的對,只要從那個家庭裡脫離出來,不再去管他們的事情,她真的可以過的非常的輕鬆,非常的舒適。
現在的這種生活狀態,也是她非常喜歡的。
她換了住的地方,也換了手機號碼,什麼都換了。
不給他們留下一點點的線索,也不會讓他們有機會找到自己。
黎家。
黎家幾乎是暫停了公司所有的事務和運行,給公司的所有人都放了一個長假。
現在,只有顧子琛的事情是重中之重的事情。
黎家幾乎是全力以赴,全力以赴的去尋找適合顧子琛的腎臟。
所有的人神經都繃的很緊,緊到很是害怕一下子就會斷開了一樣。
顧蔓蔓幾乎是都沒合過眼睛,問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怎麼樣了?找到適合顧子琛的腎臟了嗎?”
黎瑾澤揉了揉她的腦袋,“暫時還沒有,子辰那邊已經放出高價尋找合適的腎臟了。你別擔心,我相信很快就會有下落的。”
喬喬幾乎天天都在哭,在顧子琛的身邊哭。
天天都在試着喚醒面前的男人,可是無論她怎麼做,都沒有用。
“總裁。”
王子聖放下了手裡的水果籃子,這纔看向了面前病牀上之前總是忙碌着不給自己一點休息時間的顧子琛。
他的雙眼通紅,看似十分有感情的樣子。
雖然說他跟着顧子琛的時間並不久,也就短短几個月的時間。
但是他對顧子琛的感情也不淺。
因爲他們長時間待在一起,工作時間,休息時間,所以感情自然也不一般。
“我說了,讓你注意休息。不要總是忙着工作,你總是不聽。”
以前的顧子琛一直以長時間工作的工作魔頭而出名。
長時間的高速工作狀態下,那不知道是讓所有的經紀人都辭職了。
最長都不超過三個月。
因爲他們無法接受這樣高強度的工作。
哪怕是黎氏集團給出的工資非常的高,但是,他們還是覺得命比較重要。
“王子聖。”
喬喬轉過頭,雙眼通紅。
看着她的這個樣子,王子聖更是覺得心都在痛着。
他安慰的說道:“喬喬,別哭了,總裁不是一般人,我相信他一定會很快就好起來的。所以,你也要好好的信任着總裁才行。”
“你別哭了……”
話還沒說完,面前坐着的喬喬突然一下就投入到了王子聖的懷裡。
她坐在凳子上抱住了王子聖的腰,然後像是再也抑制不住內心的情緒一般,哇哇大哭。
“我真的很害怕,害怕大叔會醒不過來。”
王子聖一雙手停滯在了半空之中,過了許久,才緩緩的放了下來。
他沒有去抱住面前的女人,只是將手放回了遠處。
“不會的,總裁一定會醒過來的。”
他感覺到了喬喬話語裡的害怕,顫抖,甚至於是悲傷。
喬喬,你這麼擔心總裁,是因爲太過於喜歡了吧?
他低下了眼眸,痛苦的安慰着。
病房裡的傷感氣氛彷彿都要溢出來了一般。
冷安安跌跌撞撞的從病牀上爬了下來。
她渾身無力,離開了醫院,攔下了一輛出租車之後,直接去到了醫院。
醫院裡擠滿了來就醫的人,擁擠的人羣互相推搡擠動着。
冷安安只能是扶着一旁的牆面而走着,虛弱的腳步落下,彷彿每一步都踩着空虛無力的步伐一般。
她的眼眸裡帶着堅定。
她要見到顧子琛,一定要!
走着走着,她就突然停了下來,手更是捂住了口鼻,不斷的乾咳着。
劇烈的咳嗽下,大有一副要將心臟器官都給咳出來的架勢。
等到手離開了口鼻的時候,才儼然發現,她的掌心裡躺着不少的鮮血。
冷安安看似十分的平靜,彷彿對於掌中的鮮血早已經是習以爲常了。
她隨後擦了擦,抹在了身上的病服上。
鮮血一擦而去,將衣服都給染紅了。
顧子琛……
靠着頑強的意志力和到處問人,她終於找到了顧子琛的病房。
此時的病房十分安靜,安靜到一個人都沒有。
只見病房的門被緩緩打開,隨後,一個虛弱的身影走了進來。
冷安安一進來,就看到了那躺在牀上正昏迷不醒的虛弱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