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子辰坐在沙發上,一雙手舉起到了胸前。
隨着手掌的一一拍響。
樓上一道靚麗的身影也跟着緩緩的走了下來。
女人所走出來的每一個步伐都顯得極其的優雅,渾身每一個地方都在施展着她的優雅魅力,散發着貴族的氣質。
一頭披落下的金色捲髮更是給人徒增了幾分猶如空靈精靈一般的仙氣。
臉龐精緻的就如同一個洋娃娃一樣。
她停在大廳前,對着黎家的所有人微微頷首打過招呼。
“大家晚上好。”
只是一眼,顧子琛就微微皺起了眉頭。
眼前的這個女人,看起來有些眼熟。
但是具體要說在哪裡見過的話,他實在是想不起來。
對於不重要的人,他實在是沒有多少的印象。
黎子辰緊接着從沙發站起,隨後停留在了女人的身旁。
“子琛,這就是我和你說的第二件好事。”
“她叫王詩詩。”
顧子琛本能的後退了一步,臉上寫滿了牴觸和不願。
“大哥,我現在沒有那個想法。”
他似乎是誤解了黎子辰的意思。
誤以爲黎子辰要給他介紹對象,所以纔會如此抗拒。
兩人可是同卵雙胞胎,自然是十分的有默契。
關於想法這一方面,自然也是心有靈犀。
他輕笑着搖搖頭,“子琛,你想哪去了?我可沒說要給你介紹對象。我想告訴你的是,她叫王詩詩,就是我們一直要找的那個人。”
王詩詩?
顧子琛仔細將這個名字想了好幾遍,一直到視線落在了手腕上的情侶手鍊上的時候,這才終於想了起來。
王詩詩,不就是設計這一款情侶手鍊的設計師嗎?
之前他和冷安安在商場見過這個女人。
王詩詩顯然是發覺到了他已經想起了自己,這才主動朝着他伸出手打着招呼。
“你好,顧先生,我叫王詩詩。”
面前那隻蔥白纖細的小手看起來保養的極好,不見一絲多餘的粗糙和毛孔,完美的肌膚狀態讓人妒忌。
顧子琛毫無反應,更是完全沒有要伸手迴應的意思。
就和兩人第一次見面一樣。
王詩詩也渾然不覺得尷尬,主動將手收了回去,沒有將情況一直僵持。
“大哥,我還有事,先走了。”
顧子琛不知道王詩詩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爲什麼會在黎家。
但是他知道的是,他毫無興趣,也沒有想知道的意思。
所以,他要離開。
也許這個時間點離開的話,可以趕到電影結束。
他還可以送冷安安回去。
“等等,子琛,難道你就不想知道在你生重病需要換腎的時候,是誰救了你,給你無償捐獻了一顆腎的人是誰嗎?”
這一句話成功的阻止住了顧子琛離開的腳步。
顧子琛緩緩轉過身來,眼裡閃爍着猜忌的光芒。
其中也不禁多看了幾眼王詩詩。
他當然想知道,只不過……
“大哥,你的意思難道是說……”
黎子辰知道,顧子琛已經有所猜想了。
這才順着他的話點下了腦袋:“嗯,你猜想的沒有錯。王詩詩就是那個神秘人,就是那個無償給你捐獻了一顆健康腎 源的神秘人,就是你的救命恩人。”
這一句話響起的時候,更是猶如晴天霹靂一下在顧子琛的頭頂上炸開。
救命恩人,神秘人……是王詩詩?
黎子辰知道他不能輕易相信,倒也不着急,一點一點的耐心和他解釋。
“一開始,我也曾懷疑過。我幾乎是派出了黎家所有的人手去尋找。就差沒將整個國內都翻起來找了,不過還好,終於是找到了。”
顧子琛的視線直勾勾的看向了面前的王詩詩,雖然是在詢問,但其中還是夾雜着幾分的禮貌。
“你有什麼證據證明你就是那個給我捐獻了腎臟的人?”
王詩詩這一次似乎是有備而來。
她從包裡拿出了一個文件夾。
文件夾一打開,就能夠看到的是裡面夾着一份厚厚的文件。
文件裡存着是各式各樣的文件。
有醫院做檢查的文件,也有住院的單子。
上面文件和單子幾乎所有的時間都和當初顧子琛住院的時間多上了。
這些紙質的資料似乎都是在告訴着所有人,她就是那個人。
可是不知道怎麼的,顧子琛的心裡卻有一個聲音一直在重複的告訴他。
那個人絕對不可能是王詩詩,絕對不可能。
可是要問爲什麼會有這個聲音的時候,他也說不上來。
“這些也有可能是僞造的。”
王詩詩爲自己解釋:“這上面都有醫院的蓋章,如果你不相信的話可以拿着這些單子和資料去醫院對對。”
“我不怕。”
身正不怕影子斜。
顧子琛冷冷的扣上了手裡的資料,不想再多看了的意思。
“現在這個社會,就是金錢至上的社會。有錢能使鬼推磨,只要你有錢,弄出幾份真實的住院單子和文件並不是什麼難事。”
要弄出幾份像這樣真實的單子,他們只需要一句話的功夫。
所以,這些東西並不是具有太多的可信性。
王詩詩站得筆直,目光更是堅定無比。
沒有任何的閃避和躲開,就這樣筆直的和顧子琛對視着。
她沒有任何的心虛和害怕,更沒有任何的閃躲。
渾身都充斥着自信堅定的光芒。
光是對上這一雙眼睛,都讓人實在是難以去懷疑。
“那你需要我怎麼做,才能夠相信我?”
顧子琛半眯着眼,似乎是在思考着什麼。
他的視線越過了王詩詩,徑直落在了黎子辰的身上。
“大哥,能找到當時負責手術的醫生和護士嗎?”
黎子辰毫不猶豫的點頭:“當然可以,這並不是什麼難事。”
顧子琛:“好,既然他們負責的手術,那麼他們一定也就見過當初給我捐獻腎臟的人。”
“只要詢問詢問他們,一切就都會有答案了。”
黎子辰看了眼大廳裡的大擺鍾,沉思了一會。
“當然可以,但是現在已經太晚了。”
“要去找當時手術在場的醫生和護士人員的話,只能等到明天了。”
顧子琛一臉淡然:“沒關係,我能等。”
王詩詩的眼神也同樣堅定的看着他。
一字一句彷彿都是單獨對着他說的一樣。
“嗯,我也一樣,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