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君陽面色顯得有些陰沉,黎瑾澤的一切,都喜歡?
他握緊了拳頭,雙手直接摁上了陳子韻的肩膀,將她直接拖到了他的面前。
用一種質問的話語怒道:“黎瑾澤的一切都喜歡?你喜歡他有錢是嗎?不就是因爲他是黎家的繼承人嗎?如果他不是黎家的繼承人呢?你還會一直這樣喜歡他?”
“我會!黎君陽你放開我!你憑什麼抓我!你算個什麼東西!你什麼都不是!所以,你最好放開我!要不然的話,我會讓你後悔!”
陳子韻忍受不了,直接用高跟鞋踩上了黎君陽的腳,然後踩着重重的步子坐進了車裡離開。
黎君陽站在原地,看着陳子韻憤憤離去的背影有些走神。
他陰沉不定的臉在陽光下顯得十分刺眼:“什麼都不是?不過是黎家的繼承人而已,那些遲早都是我的!”
陳子韻一路離開,直接趕到了距離陳家很近的小黑屋裡。
小黑屋裡,顧青青還是被綁在了椅子上,她似乎是睡着了,坐在椅子一動不動。
西裝男看到陳子韻後,禮貌的對着他點了點頭,“大小姐。”
陳子韻淡淡的看了眼顧青青,眼神冰冷。
西裝男立即反應了過來,立即就從一旁拿過了一桶裝有不少冰塊的水桶。
她對着顧青青一揮手,一旁的男人就已經迅速舉起了手裡的水桶,然後倒在了顧青青的腦袋上。
水桶裡的冰水全部澆了出來,不少的冰塊紛紛砸出,砸在了顧青青的腦袋上。
突如其來的冰水和冰塊將顧青青給澆了個透心涼。
“啊啊!”顧青青發出一陣尖叫聲,立即醒了過來。
西裝男搬過來一張椅子擺在顧青青面前,陳子韻就慢慢坐了上去。
“顧青青,看來,你過的不錯啊。”
顧青青怒視着眼前的陳子韻,眼睛裡盡是憤怒:“陳子韻,你這個瘋子!快放我離開!”
她渾身都在顫抖,小黑屋本來就潮溼,現在再加上冰水和冰塊,她只覺得渾身都降到了冰點。
陳子韻晃着腦袋:“那可不行,要是放你走了的話,那我得去哪裡找心臟?”
“我的心臟根本就用不了多久!這是醫生和你說的!你與其在我身上浪費時間,還不如去找合適的心臟!放過我吧!”
顧青青不禁求饒,她的心臟只能用上一兩月的時間,一兩個月以後,陳子韻還得找別的心臟,既然如此,還不如放了她。
陳子韻伸出手揉了揉太陽穴:“那不行啊,如果不用你的心臟,我可不能在短時間內拿出心臟來。你的心臟作用本來就是來拖延時間的,也算是你說稍微能做出一點的貢獻。”
顧青青咬着牙:“我的命,在你的眼裡,就這麼不值錢嗎?你這個賤人!殺人如麻的賤人!”
陳子韻鼓起手拍了拍手掌,嘴角掛着一抹淡淡的笑容:“看到你這麼有精神,我就放心了。這樣,我才能保證你的心臟是鮮活的。”
“瘋子!瘋子!黎瑾澤怎麼會喜歡你這樣的人!呵呵,陳子韻,我告訴你!哪怕是你裝的再像顧蔓蔓,黎瑾澤也不會喜歡上你!”
顧青青揚起腦袋大笑着,“你以爲我以前沒試過嗎?雖然你比我更聰明更優秀一點,但是,沒用的!你的心比我還黑,比我還狠毒!黎瑾澤絕對絕對不會看上你的!”
陳子韻額頭上的青筋根根暴起,似乎很惱怒,她攥緊了拳頭,手背上的青筋也是根根暴了起來。
顧青青的一番話,成功激怒了陳子韻。
因爲顧青青的話彷彿真的說中了,而陳子韻今天也是在黎瑾澤那裡吃了一陣啞巴虧。
而事實好像也的確是這樣。
偏偏,陳子韻就是不甘心於這一點,顧青青卻在她這裡揭開她的傷疤!
“混蛋!” 陳子韻直接一巴掌打在了顧青青的臉上。
顧青青揚起頭,冷笑一聲:“呵呵,怎麼?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對嗎?”
陳子韻的胸口劇烈起伏,彷彿是想要吞下幾口空氣。
她突然捏住了顧青青的下巴,冷笑着:“顧青青,我警告你,少在這裡說些有用的沒用的!我告訴你,就算我再不堪,也比你好的多!你也不看看你現在是個什麼樣子了,還來嘲諷我?”
“那又怎麼樣?陳子韻,你現在和當初的我一摸一樣,你又以爲,以後,你又能比我好上多少?”
顧青青嘴角掛着冷笑,彷彿已經看到了陳子韻以後的下場。
陳子韻氣的臉都紅了,揚起拳頭就打在了顧青青的眼睛上。
因爲顧青青只有一個眼睛,所以,無數的拳頭都落在了顧青青唯一僅存的眼睛上。
被打的嗷嗷直叫的顧青青還不忘冷笑着,似乎是在無形的嘲笑着陳子韻。
陳子韻似乎是打累了,重新坐回了原來的椅子上。
此時的顧青青算是比較慘的,被陳子韻打了這麼多拳以後,不少的血絲夾雜着眼淚從她的眼眶裡流了出來,看起來就像是深淵裡爬出來的惡鬼。
顧青青的眼睛發黑,她努力的睜開眼,卻看不到前面的光亮。
她甩了甩腦袋,有些慌了神。
可是無論她怎麼努力,她都還是無法看到面前的光芒,映入她眼裡的都是一片的黑暗。
“啊啊啊!我怎麼看不到了!”
聽到顧青青的悽慘叫聲,陳子韻才愣住了,她丟下了手裡不斷擦拭着手上鮮血的紙巾,然後站在了顧青青的面前。
她皺着眉頭,試探性的在顧青青的面前揮了揮手。
此時的顧青青明明就已經睜開了眼睛,任由着陳子韻在她面前揮手,她的眼睛都不眨,彷彿是看不到的樣子。
“不是吧,你真的瞎了?”
陳子韻淡淡的說道。
顧青青咬緊牙關,難以相信的慘叫着:“都怪你!你弄瞎了我!陳子韻,你這個混蛋!”
她本來就少了一個眼睛,看起東西來就十分費力,現在最後一個眼睛,又活生生被陳子韻打瞎了,這怎麼能叫人不絕望?
一個眼睛,被人活生生拿拳頭打着,怎麼可能會不瞎?
陳子韻冷冷收回了目光,完全沒因爲顧青青的眼睛感覺到任何的內疚:“反正你也是將死之人,瞎了和沒瞎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