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遠中界.撫遠中界相繼歸附,值得一提的是,重新回到吳曲的何耀天君在撫遠中界當駐守供奉,他在與趙玄的鬥法中落了下風,竟想再次投降,可惜被趙玄打廢了。
湛長風一眼掠過所有招安.放逐的名冊,掃到了一個還算熟悉的名字,此人是藏雲澗出身的於慎,曾意外得到木德輪,並用木德輪換取了在吳曲爲將的機遇。
湛長風隨手將名冊放在一遍,向遠方的衆將下令,“休整半月,帶着歸附協議向吳曲其餘的附屬中界進攻。”
太一針對吳曲舊勢力的動作,讓一些勢力側目,但目前也沒有明着出來阻撓的。
直到一日,她收到了來自古天庭新訊息。
最終考覈擬定在五十年後進行,相關獎勵包括各類珍寶.無主領地,以及新天庭道印。
她喟嘆,“這次是非去不可的。”
寧鶴帝君.和光王也是送了人上古天庭的,自然也得知了這個消息,想也知道,古天庭那個考覈,纔是逢王會的重點,他們必須在這五十年內積蓄實力,去搏一搏,南江和長澤也需要停下大小戰役,恢復元氣。
這時,寧鶴帝君展現出了他的霸道,他邀風雲界域內的大小王侯在新地域內相聚,敲打了一番,要他們暫時停止界與界的征伐。
而湛長風,成了其重點的敲打對象。
湛長風無話可說,且應着就是了。
此事過去沒多久,便聽說寧鶴帝君.和光王留下分身去了古天庭。
湛長風對花間辭道,“如今確實是韜光養晦的時機,但暗度陳倉,我想主要靠我。”
“你想趁現在晉升天朝?”
“太一的裝備.人才儲備.各界掌握程度還不夠,不是晉升天朝的好時候,我想把一切整合妥當再說此事。”湛長風笑中藏了點促狹,“想想我都快五百歲的人了,你們還是一兩百歲的小崽子,我怎捨得走得太快。”
......花間辭面無表情道,“裝模作樣。”
“你不服嗎,你不服看我骨齡。”湛長風在她要開口時,話頭猛地一拐,“停戰也好,你們安生修煉,將新地域和風雲大界的資源好好利用起來,我希望等到晉升天朝的時候,你們有能力抓住機會,獲得最大的益處。”
花間辭只能嚥下話,略過她的調侃,道,“古天庭開出的考覈獎勵,恐是組織起新天庭的關鍵,你還有去古天庭的秘鑰嗎?”
湛長風露出手腕,上面是一把秘鑰的圖形,“餘笙將其中一個前往古天庭的名額給我了,我隨時都可去。”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去,依照古天庭的修煉環境,越早去,得益越多。”
“話是這樣,但我打算緩緩,先等太一各方面穩定下來。”湛長風頗有良心地接手了大部分庶務,似真要分擔她的壓力。
花間辭想到她之後要去參加考覈,至少得消失一百年,便任她去幹了。
湛長風抽空整理了自己身上用得着的寶物:善上寶石.鍾靈昆環.壞了的統世靈山.赤燭聖衣.捆仙索,還有缺了一輪的五德真輪.鴻運寶樹。
以她現在的功力,完全祭煉後天聖寶已經沒問題了,她便將善上寶石和鍾靈昆環祭煉了。
從前只能發揮它們部分力量,祭煉之後,愈加得心應手是其一,威力愈加強大是其二。
損壞的後天聖寶就有點難辦了,能煉製它們的材料肯定十分珍稀,煉製的條件通常也很苛刻。
如那赤燭聖衣,是工兵大師尋覓一生,用多樣獨一無二的材料鍛造成的,且他打造它時,將它當做了證道的一環,他所有的靈思都寄託在它上面,所以纔會成就一件後天聖寶。
工兵大師可能還有機會鍛造出後天聖寶,但不可能再複製一件赤燭聖衣。
湛長風也唯有遺憾地將破損的赤燭聖衣擱在一旁了。
統世靈山裂了幾條縫,倒有修復的可能,可得找到適合的修補材料,目前沒尋到合適的,
至於捆仙索,是一件真寶,照工兵大師的說法,與其修補它,還不如重新煉製一條。
湛長風用慣了聖寶,沒有修復或重煉它的打算。
善上寶石被嵌回望君山護山大陣後,她實際上能用的是鍾靈昆環。
此物砸砸人還好,不適合做她的常用兵器。
她想起了她那把奇異的不會折斷的重劍,這把劍.....是很趁手的,不過很久以前,她便莫名覺得不能用它,就再也沒用過。
怎修爲越高,身邊的寶物的越少了。
湛長風在自己的玉佩和須彌戒中挑挑揀揀,發現適合她如今修爲的東西,真的沒多少,將用不上的都充了國庫,再看空間裡,空空蕩蕩的,除了小狐狸的花,還是花。
找機會看看月光三角洲的寶庫裡,有沒有她現在用得上的。
靜下心,她將五德真輪煉化,用以護持自身的氣運柱。
隨後,湛長風又祭出護國神將和鴻運寶樹。
那會兒巨神秘境被封印了,她就將鴻運寶樹栽在了祖脈上。
鴻運寶樹是鎮壓氣運.提升氣運的至寶,僅顧一界,就太大材小用了。
她打算將它和護國神將融合在一起,鎮壓和提升所有星界的運道。
“去!”
護國神將低下身子,單手托起鴻運寶樹,偌大的寶樹在巨型神將面前,顯得小巧玲瓏,剛夠託在手中。
護國神將把它放到心口,緩緩地將它種進軀體裡,象徵着各界天運的龍.鳳等異象紛紛顯化騰飛,精神奕奕。
等鴻運寶樹完全住進護國神將的軀體,湛長風明顯感覺到太一的國運穩定強盛了起來,與各方天運的關聯也更牢固了。
做完這些事,湛長風給予自己國運加持,常常坐于山海祖脈源頭感應世界本源。
斗轉星移,她一次次與世界本源相遇,又一次次失之交臂,卻愈來愈明顯地感覺到,她與世界本源間的相吸。
約莫,此界是神軀所化,而她現在也是神軀,還沒進化完全的神軀。
她與它某種程度上是同源,這纔是她篤定自己早晚會得到此方世界本源的依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