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風郡郡主扶南素,聽聞是扶風郡王最疼愛的女兒,此次前來天燁皇朝,一是前來送佛骨舍利,二來則是想與皇朝的關係更近一步,扶南素清楚的記得父王的吩咐,那就是她作爲扶南郡的郡主可以在皇朝之中任意的選擇一個夫君,包括那個高高在上的熵帝。
她有些煩鬱的待在驛館之中,那些皇朝的侍衛,冠冕堂皇的說一些怕她有危險的話,其實不過是不想讓她亂跑,引出不必要的事端。這幾日,她瞧見的最多的人便是一個冷麪將軍,好奇的向驛館的人打聽,才知道他原來是陳國送往皇朝的質子,她原來卻不知原來熵帝容得下這樣的人,只要是確實有其所長,即給予人機會,想來這戰風能成皇朝的一個將軍,其實力亦不可以小覷,只是她卻實在不想瞧見他那個死氣沉沉冰冷的模樣。其實有時候她瞧着這個冷麪的將軍,也並非毫無一絲可取之處,至少他的眼眸深處不像很多人的一樣看着是溫暖的,最深處卻是那般的陰鬱和冰冷。扶南素永遠都會記得那一次看着他對着一株梨花露出的笑容,那笑容像是一株破冰而出的梅花,那樣的真,那樣的溫柔。
“郡主,郡主。”朵梅小聲從外面進來,一雙烏黑透亮的眼在四周飛快的一溜,直直朝着扶南素走去,衝着她擠擠眼。扶南素本有些黯淡的雙眼猛地一亮,從靠着的軟塌上激動的跳了起來,急急的奔到鏡子前面,隨意的綰起了那一頭青絲,嘻嘻笑道,“我走了,你乖乖的。”說着便要從後面的窗戶裡跳出去。
“郡主。”朵梅在她身後小聲說道,“記得在起霧之前回來。”扶南素回眸一笑,狡黠的雙眼滴溜溜的打轉,清脆低越的回一句,“好”便從窗戶躍下,朵梅疾步跑向窗邊,看到扶南素的天藍色身影在後院的牆上一翻,又沒了蹤影。眼中不由得露出一絲如釋重負的笑,忽然想起了什麼,她忙跑過去將房門緊緊閉住,整個身子靠在門上,不住的喘氣。
玉京的大街上,一如既往的是熱鬧,扶南素一時往這邊瞧瞧那些五光十色在陽光照咪下光彩琉璃的風車,一時又不住那邊去看看好吃的小吃,直覺原來來皇朝還真的是不錯的選擇,只是想起戰風那張臉,她無聊的撇撇嘴。“駕,駕……”一陣亂踏踏的聲音從西城飛快的而來,那在街上亂逛的人忙向一邊躲去,扶南素雙眼不住的轉,猛地瞥見那街上的中央還有一個五歲大的孩子在忙着檢地上的玩具,不禁止不住的一聲大呼,眼見那馬已經來到面前,她想也沒想,一下子向那個孩子撲了過去。
“籲……”一剎那間,那騎馬之人將馬一勒一拽,硬生生的別轉了馬頭,而在同時,扶南素亦是抱了那孩子翻滾開去。
“你怎麼騎馬的?”她一邊安慰着受了驚嚇的孩子,臉色極是惱怒的瞪了過去,卻在看清那人臉時不由得一聲輕呼,一下子低下頭去。戰風在馬上冷冷的看着她,眼中琉璃之色愈來愈盛,他在馬上微微伏低了身子,“扶南素,你竟敢偷偷跑出來?”
扶南素臉上紅白之色在急速的轉變,驀地揚起一個笑臉衝着他道,“南素聽說戰大將軍騎射之術天下無雙,原來傳聞亦是有誤。”戰風淡淡瞥了她懷中驚魂未定的孩子一眼,嘴角挑起一抹譏諷的笑,“若是戰某沒有那麼一點真材實料,你以爲你們還能好好的站在這裡,你又還怎麼能好好站在那質問我的騎術。”他驀地伸出一隻手,乘着她還在呆愣之中,一把挾了她的腰將她弄上了馬,向着清涼王府疾馳而去。
“喂,你幹什麼?”扶南素小臉一時之間變得通紅,不住的拍打着他的大手,她在扶風郡還從來沒有人能這樣對她,就是連父王都不曾對她道一句重言,可如今這個男人,他不僅嘲笑她,還碰了她。“真是聒噪。”戰風冷冷吐出幾個字語,伸手在她啞穴上一拂,四周一時都安靜了些,只有扶南素一人在馬背上不可置信的瞪着他。臉因惱怒和一絲少女的羞澀漲的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