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裡頭糾結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如何才能夠將如君救出來。
之前的時間我一直在糾結,糾結是在於如君到底在哪裡,她到底有沒有危險;而現在知道了如君的位置,我糾結的問題就變成了如何將如君救出來,而且這種慾望愈發迫切。
安置好了徐長歌他們,我便回去仔細思考這個問題,現在我是西北區昌平總指揮,雖然和西南區同處於“龍鱗”組織之中,卻和西南區八竿子打不着,根本不可能插手管西南區的事情。
但是考慮到大院裡那二十多號頂級的五行屬水的厲鬼,憑藉着我們現在的配置,硬衝進去搶回如君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唯一的方法就是……強行插隊到西南區?
這想法也太瘋狂了。
差不多太陽一落山,我就趕緊朝着據點趕去,好久沒有和長慶公公碰頭,這傢伙肯定憋了一肚子氣。
昨天臨走的時候我給張璋留下了一根骨頭,剩下的骨頭我全都帶走了,留着孝敬給總監大人,總監大人的脾氣我還是清楚的,只要我給他骨頭吃,他絕對不會爲難我。
到了據點,長慶公公還沒有過來,我便連忙利索地將這裡收拾乾淨,坐在沙發上老老實實等着總監大人上門。
差不多晚上七點的時候,長慶公公這才姍姍來遲。
我連忙起身,躬身說道:“哎呀,總監大人,您終於來了!”
長慶公公哼了一聲,本來臉色不善,但是看到了茶几上我整整齊齊擺放的骨頭,這才神色緩解,湊合說道:“油嘴滑舌的,念君,你之前可不是這樣的人吶?”
我連忙笑了笑,摸着後腦勺說道:“這不是一出門就走了這麼久,還忘了接公公您的電話……自知是死罪,只能用自己的態度來緩解公公的憤懣了!”
長慶公公點了點頭:“還有點自知之明,咱家的電話你都敢不接?說,跟張璋在一起做的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我連忙說道:“公公,您這話可就說錯了,我和張璋在一起的時候談的可全都是公事,經過這兩天的工作,張璋已經準備正式出面來做這昌平三區的總統領了呢!”
“哼!讓他做這個工作是給他臉了,怎麼你一說好像是咱們求着他似的!”長慶公公冷笑說道。
我連忙點頭:“您說得對,張璋自己應該哭着求着來做這個工作,不應該是我這麼上趕着找他……”
公公嘿嘿一笑,指了指那些骨頭,說道:“算了,念君,我知道你是個知恩圖報的人,這一點咱家很滿意,來,給咱家遞過來一根。”
我連忙從茶几上畢恭畢敬拿過一根骨頭,送到了長慶公公的手中。
長慶公公微微一笑,接在手裡,也不客氣,直接咔吧一聲將那根骨頭直接咬開!一生脆響,骨頭斷成了兩截,裡頭的碧綠色汁水一下子噴濺了出來,噴的老遠!這時候我纔看到有一部分綠色的汁水都開始變成了黃色……而且味道比起前兩天還要難聞的很多!
“哎呀……哎呀……”長慶公公一邊吸吮着骨頭縫隙裡的汁水一邊說道;“你沒放進冰箱裡嗎?”
“我……張璋那邊沒有冰箱……”我苦笑說道,因爲沒想到這骨頭還需要冷藏保存,我就直接將這骨頭擺在了張璋的茶几上,明顯張璋也沒有意識到這骨頭要小心存放。
長慶公公瞪了我一眼,怒道:“你看,這骨頭都已經餿了!餿了!唉……浪費東西,也就咱家還樂意吃餿了的骨頭!”
長慶公公也不顧自己手上全都是這些可怕的汁水,自己伸着舌頭吃的帶勁兒,吃的最爽的時候,還要伸出舌頭來好好舔一下這骨頭的縫隙……實在是噁心得很。
這骨頭沒餿的時候就已經很難聞了,現在餿了之後更加噁心,我光是聞到這種味道就已經要崩潰了。
可是我必須要裝出來不害怕這味道的樣子,靜靜站在一旁等着公公饕餮。
長慶公公越吃心情越好,之前我沒接他電話的陰霾算是 一掃而空了。我看到時機成熟,連忙問道:“公公,跟您打聽個事兒啊?”
長慶公公媚眼如絲看着我,翹着蘭花指說道:“本來咱家今天不準備理你的,看你這三根骨頭的份兒上,說吧!”
“咱們西北區的人才能不能去西南區當差啊?或者西南區的人才能不能來西北區當差?”我試探着問道,沒有說的太明白,因爲現在我涉及到需要招募下面各區總統領的任務,這種調度上的問題也就不是太敏感,問問也正常,長慶公公不會想得太複雜。
果然,忙於啃着骨頭的長慶公公絲毫沒有時間去動那些腦筋:“怎麼?你想要調派西南區的人才來你手底下當差?不是已經選定張璋了麼?”
“我這不是擔心張璋萬一能力上還是無法恢復到之前的水平……有點說不過去麼。”我低聲說道,隨手捏了個
謊話。
長慶公公嘿嘿一笑:“你小子真行,咱家本來還以爲你是個老實巴交的孩子,沒想到竟然也會動這種歪腦筋……這種情況之前沒有發生過,你也知道,咱們龍鱗組織拉起來也不過半個月多一點的時間,不過如果真的是有你看上的人物,讓咱們胡總去西南區趙總那裡說兩句話,要不是什麼重要人物,放手也方便。”
“趙總?西南區總統領麼?”
“嗯,西南區總統領趙光,算起來好像是元末明初時候的人,人死板了點,但是和咱們胡總的關係還是過硬,畢竟當年都是一起進過地宮的人呢……”長慶公公如數家珍一般說道:“不過你要是看上了他麾下太重要的角色,這位總統領大人可未必就會鬆口啊……”
我連忙點頭:“嗨,我哪裡能真去挖牆腳啊……我就是問問這個情況,公公,那萬一咱們這邊有什麼重要位置空缺出來,上邊會不會從其他區域裡調派別的人物來頂替?”
“頂替?”長慶公公一邊將手中的骨頭嘬得啪啪作響,一邊說道:“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反正現在咱們還處於初建階段,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唉?你今天對編制問題很感興趣啊?怎麼?有什麼想法麼?是不是你聽到什麼風聲了?”
我連忙擺手:“沒啥想法,就是隨口問問。”
長慶公公嘿嘿一笑:“甭想着騙咱家,咱家雖然老了,但是這雙眼睛還毒的很,你是不是聽見什麼動靜了?”
長慶公公一口咬定我是聽見什麼動靜了,反而讓我覺得奇怪,因爲看長慶公公的意思,似乎有什麼動靜是我聽不得的,而且還和西南區域有關。
“公公,什麼動靜?您就直說了吧?”我試探着問道。
“嗨,我本來想吃完骨頭再跟你說的,沒想到你這就等不及了……告訴你吧。”說着公公又拿過來一根骨頭,嘎巴一聲掰成兩段,說道:“之前咱們截殺黑袍子姚廣孝的時候,不是去他們西南區域水路上包抄,當時動用了不少西南區域的人力嗎?”
我聞言點頭。
長慶公公繼續說道:“現在人家西南區域的人想要咱們還這個人情了……唉,雖然那黑袍子姚廣孝進城沒幾天,但是已經開始攪動起來風雨了,西南區因爲坐擁福壽嶺這種敏感地帶,所以其實算是首當其衝受到威脅……昨天西南區的趙總剛纔找過咱們胡總,說想要調派幾個人過去給他頂兩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