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屋裡慕容言佳和歐陽影在交談着。
柳若去折而復返,悄悄的靠近裡屋,依她的直覺就覺得這個娘娘不對勁,最終抵不過好奇的驅使,悄悄的靠近着。
果不其然。
她偷窺到慕容言佳在和一個男子在交談着,那個男子是使者大人的隨從,歐陽影。
她見過。
只是娘娘爲什麼要跟着歐陽影說話,而且似乎還相熟的模樣,以前她在娘娘的身邊,娘娘對他們不是很熟的,只是使者大人給娘娘包紮過一次而已。
可如今卻是和歐陽影說話,和使者大人說話。
柳若貼緊着旁邊,偷聽着他們的談話。
“我說的話還不夠直白麼,不需要你。”慕容言佳不鹹不淡的說着,“言下之意就是,你在我這裡就是一個廢物。”
歐陽影凜然了臉,陰氣冒出。
“慕容言佳,說話放乾淨點。”
慕容言佳轉瞬一笑,笑容親和燦爛,眨了巴大眼眸,“我剛剛有說了什麼麼?怎麼像失憶了一樣。”
歐陽影陰着臉,冷望着慕容言佳裝假的模樣。
“您裝的還真的爐火純青,您真的是曲安樂的姐姐麼。”歐陽影搖頭,那目光明顯就是譏諷。
“不用你管,是不是也不需要你這麼個人類來說。”
“您可別忘記了,您現在也只是人類的軀體,很容易老,很容易受到傷害的,若是忽然間生了什麼病,死了,恐怕又魂不歸體了。”歐陽影嘿嘿一笑,“你該感謝我,若不是我,又怎麼會讓出來。”
“賜了你這幅身體,你不是該感激我的麼。”
他可是爲了慕容言佳出來,吃盡了苦頭,只是他萬萬都沒有想到的是慕容言佳竟然是這種性格的,和他想像中的根本就不一樣,完全的相差太多。
小主子的姐姐,就是這樣的性格。
他足以想像到千年前,爲什麼天帝大人會喜歡小主子。
因爲沒有人會喜歡一個心計深沉的人,寧願喜歡一個傻傻呆呆的人,都不願意娶個毒蠍子在身邊。
偷聽的柳若瞪大了眼眸,不敢相信自己所聽見的。
娘娘的身體居然被別的靈魂給搶了去!
眼前這個人根本就不是娘娘,得到這個認知柳若徹底的怔住了。
根本就無法消化這個事實。
慕容言佳冷瞪着歐陽影,很不耐煩他。
“天帝大人在哪裡,爲什麼不來看我。”她頓了頓又道,“皇上根本就不是濮陽帝,你們是不是認錯了。”
那天她和帝默黔對視的,說話語氣種種的行爲來看。
“是不是你千前都沒有出來,認錯了,千年了什麼事情都會有改變的,何況的是人。”
人類是世界上最難懂的生物。
“不可能,濮陽帝沒有人能比我慕容言佳還要了解的,就算是過了幾萬年,我也認識濮陽帝。”
“還有,我慕容言佳是仙,而你是人,弱小的人類,不要與我相提並論。”
她修煉了整整千百年才化爲仙,怎麼可能是這一捏就死的區區弱小的人類,不可能的。
慕容言佳的鄙夷,歐陽影冷冷嘖嘖了幾聲。
“竟然不是濮陽帝,天帝大人讓你不要再有所動作了,安心的修養身體即可。”
慕容言佳一聲冷哼。
“得到了濮陽的心臟,我就會放手。”
千年前就爲了得到濮陽的心臟,讓她失去了一條命,怎麼都沒有想到的是死在了自己的親妹妹的手裡。
歐陽影眸子閃了閃。
“你知道濮陽的心臟在哪兒麼。”
若是真的能得到濮陽的心臟,拿這個去和天帝大人恕罪,一定能將功抵過,天帝大人也不會那麼的動怒了。
“自然,這個消息只有我知道,若不是爲了它,我會轉展千年麼。”
慕容言佳面龐上揚着信誓旦旦的得意光芒。
爲了她,幾乎是放棄了一切。
爲了和她心愛的人在一起,她必須要得到濮陽的心臟。
將整個濮陽宮都歸人帝所有,天帝統一了,人帝纔會來娶她做人帝妃,纔會讓她如願以償。
“你說在哪裡,我去拿。”歐陽影已然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親自動手,親自拿到濮陽的心臟。
“它是我的東西,我會告訴你麼。”
慕容笑歐陽影又傻又呆。
“爲什麼天帝大人會留着你這麼沒有用的人。”
她的獵物怎麼可能會告訴歐陽影。
歐陽影眸子陰涼了涼。
“慕容言佳,別得瑟。若是你不告訴我,可以。”他坐在椅上,目光陰陰冷冷的,“接下來的日子,你一步都別想出去,什麼舉動都別想做。”
他奉着天帝大人的命令看守着慕容言佳。
只要她有所動作,一律都可以阻止。
“區區一個人類,竟敢威脅本仙!”
“別忘記了,你現在也不過是個人類而已。”
歐陽影一點都不怕她,以慕容言佳人類的軀體,沒有一絲毫的法力,只有一個記憶是她的,有什麼用。
這樣的慕容言佳只是一個手無寸鐵的人類的而已。
慕容言佳深深的吸了口氣,又吐了出來。
努力的壓抑着心裡的那股子怒氣。
跟個弱小的人類置氣,未免太過拉低她做爲仙子的身份!
“告訴你可以。”她擡了擡高傲的下巴,“只不過,你必須要答應,陪着我一起施行。”
“如若不答應,別想我會告訴你。”
歐陽影擰着眉心望着慕容的高傲的面龐,心裡在掂量着,到底要不要做。
要不要跟着慕容言佳一起奪回濮陽的心臟。
濮陽的心臟。
若是把濮陽的心臟獻給天帝大人,恐怕天帝大人一起會開心的,這一次的大好的機會。
他不想失去。
“慕容言佳,你別想耍什麼花招。”歐陽影雙手成爪,比了比雙眼,又比了比她。
“我會盯着你。”
慕容言佳冷笑。
就憑他,一個人類能做出什麼來。
柳若在角落裡將他們的一切都聽進了耳裡,眸子瞪的越來越大。
心中害怕的她,再也不敢聽下去,再聽下去她怕會被發現,滅了口,她緩緩的極其小心翼翼的往後退着,退到門口,她慌張逃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