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傾君沒有在問侍女什麼問題,那個侍女也乖巧的什麼也沒說,靜靜的站在晏傾君的身後。
“門在哪,我要回去。”
“姑娘不在這等君上回來嗎?”
“我爲什麼要等他,我說了我要回去,替我謝謝你們君上,送我出去吧。”
侍女倒是也沒有堅持,好像早就知道晏傾君不會在這等的樣子,盡職盡責的把晏傾君帶出了大門,晏傾君只有一個感覺,這裡真大,真奢華,出了門,晏傾君有些傻眼,這裡是哪裡,自己從哪裡回去就在晏傾君想要回頭問的時候,就暈倒了。
等晏傾君在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竟然在離家不遠的地方,躺在一棵樹上,晏傾君柔柔有些疼腦袋,自己剛剛是在做夢嗎?可是爲何那般的真實,還有自己身上的衣服也是剛剛夢中換下來的哪一件。
看着太師府三個字就在不遠處,晏傾君也沒有想太多,反正還能再見到那個人,下次見到他的時候,問問是怎麼一回事就好了,晏傾君一邊往回去,心裡有些奇怪,這麼怪異的事情自己竟然沒有覺得害怕,好像這一切自己以前就經歷多多次,說不出的熟悉感。
晏傾君剛走到自己院子的時候,就看到雪娟一路走來走去的,時不時的往門口看,當看到晏傾君的時候,想也不想的撲了上來。
“小姐你去了哪裡,夫人來了好幾次了,我沒辦法只能謊稱你去練武去了。”
“辛苦你了,我出去辦了點事,你去告訴孃親我回來了,稍後我回去她哪裡請安,現在別打擾我,讓我休息一會。”
晏傾君說完也不管,身後的雪娟是不是聽到,直接往自己的房間走去,留下身後的雪娟,愣愣的看着自家小姐,總感覺不對勁,卻又說不出來哪裡不對勁,最後只得搖搖頭往主院的方向去,告訴塗香香。
晏傾君一路直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直直的躺倒在自己的牀上,悶悶的看着帳頂,從昨晚到今天好像做了一場夢一樣,先是皇宮發生的事情,再是被那個神秘的男子霧救走的事情,晏傾君覺得有些,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皇宮裡,南宮凌辰一整夜坐在御書房裡面,四周一片死寂,一整夜一個姿勢讓他整個人有些僵硬,這時高海推開門,走了進來,看了一眼上面的陛下,嘆了口氣,不在的時候想,在的時候又不停的折騰。
“陛下,暗衛剛剛來報傾君小姐已經回到了太師府。”
坐着的人終於有了一絲生氣,慢慢的轉過身,看着高海,想要看看他是不是在說真的,當看高海的樣子不像說謊的時候,緊繃的身體纔有了慢慢的放鬆,心裡也鬆了一口氣,沒有人知道昨晚的他有多害怕。
“朕知道了,下去吧。”
“陛下,您一夜沒睡,滴水未進,要不要奴才先給您傳膳。”
“不必了,下去吧。”
“陛下……”
“我說下去。”
“是,奴才告退。”
高海行完了禮,有些擔心的看了看上面的南宮凌辰,最後還是走了出去,心裡很擔心,陛下如今發病的日子越來越多了,一生氣着急都會加快毒發的時間,這次的事情本不該怪傾君小姐的,可是一看陛下那麼難受的樣子,又不得不怨傾君小姐不心疼陛下的身體。
知道小丫頭已經平安的回來了,南宮凌辰鬆了口氣的同時,心裡的緊張跟害怕也就沒有了,小丫頭倔強,按她的性子真的很有可能一走了之,如今知道她沒有自己就可以去跟她解釋清楚了。
這件事纔剛剛發現才發生這時候去解釋她定然是不會信的,還是等等她氣消了再去,而且此時正是事情的緊張時期,此時去找她也不合適,南宮凌辰不知道的是就因爲他的遲疑讓它們彼此吃盡了苦頭。
晏傾君一覺睡醒的時候發現太陽都落了山,感覺這一睡,自己睡的很沉,時間也有些久,剛剛睡醒有些懶散,思緒也有些渙散,這時雪娟端着一些糕點走了進來,看到晏傾君坐在牀上想事情。
“小姐,你一定餓了吧,奴婢給你拿了些糕點,廚房還燉着湯,奴婢這就給你去拿去。”
晏傾君看着一路走出去的雪娟,再看看桌上的糕點,一天沒吃東西還真的有些餓,所以當從牀上下地,直奔桌上,很不雅觀的直接拿起糕點就開始啃,雪娟回來就看到自家小姐,那極爲不雅的吃相。
“小姐,您慢點吃,這裡有湯,這湯是夫人吩咐的,因爲不知道你什麼時候醒來,所以一直在廚房溫着,就等你醒來喝。”
“好,辛苦了。”
雪娟看着不在狀態的晏傾君,有些疑惑,張了張嘴終究還是什麼都沒說,晏傾君看看欲言又止的雪娟,自然知道她要問什麼,只是眼下,自己還真的沒法說,所以也就當做沒有看到,悶悶的喝着湯。
吃完飯,晏傾君走去跟塗香香行了禮,還有兩天就是是自己的及笄之禮塗香香囑咐一番該注意的事情之後晏傾君就回了自己的院子,靜靜的坐在石凳子之上,悠閒的喝着茶,好像在等着什麼人到來一樣。
天整個黑了下來,晏傾君看了看不遠處,心想着按說應該快來了吧,怎麼還不見人,突然晏傾君感覺有一股陌生的氣息在慢慢的靠近,晏傾君拿着杯子,杯沿蓋住了晏傾君揚起的笑。
“比我預想的來的要晚一些。”
來的是一位蒙着面的黑衣人,只見黑衣人聽到晏傾君的話,腳步猛地一頓,她什麼意思,是早就知道自己要來,只見黑衣人有些謹慎的看着晏傾君,晏傾君倒是不在意,轉過身看向黑衣男子。
當黑衣男子看到晏傾君的容貌的那一刻,整個人有些呆呆的,誰能來告訴自己這是怎麼回事,爲什麼她會在這,怪不得自己剛剛來的時候感覺有些熟悉,上次被她救下的那一次自己根本沒有注意,因爲怕惹人注意到,走的時候直接走出門就飛身而去的。
“怎麼是你?”
晏傾君覺得他的問題有些好玩,堂堂殺手榜第一的楚風有一天竟然會有這樣的表情,若是被江湖人知道,大概會覺得很不可思議吧。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誰?上次所以才故意救了我?”
“上次只是猜測並不能確定,這次不就確定了嗎?”
……
楚風有些無語的看着面前的少女,這大概是楚風做殺手以來第一次覺得尷尬難堪,她竟然是太師的女兒,自己要殺的人,同時又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你不是要殺我嗎?怎麼還不動手,你回去怎麼跟你的僱主交代?”
……
這個女人一定要這麼的直白嗎。不過她說的也是事實,自己做殺手以來從未失手,這本也是自己最後的一單生意,沒想到自己最後一單竟然遇到這種事。
“我要殺了你,難道你就不怕嗎?”
“我怕你就會不殺我嗎?”
……
“那不就好了,既然結果都是一樣的,我幹嘛要害怕呢,而且你也不一定會殺我不是嗎?”
“你怎知我不會殺了你。”
“那你殺了我吧。”
……
楚風無語的看着面前巧笑倩兮的女子,神情有些恍惚,最終什麼都沒有說,轉過身準備離去,還沒擡步就被叫住了。
“你既然也沒地方去不如跟着我吧。”
楚風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女子,她讓自己跟着她,明明是那麼平常的一句話,楚風卻覺得她的話是那麼的認真,楚風想也許跟着這樣一個主子也並不是不好,她聰明伶俐,有膽識有計謀,對於楚風來說,前十年自己都是活在殺人跟被殺中,楚風很快就想明白了,也不管她是不是知道自己要殺她,是不是故意設計了自己,楚風走的時候只留下了一句話,就頭也不回的走了。
“等我三天。”
晏傾君含笑看着走遠的某殺手,眼裡的狡黠一閃而過,她早就算好了,楚風會同意她的要求,楚風被自己救下確實是自己設的計謀,就連他受傷也是自己找人將計就計的打傷的,一切都在她的手掌裡。
一開始知道有人買了殺手來殺自己,晏傾君就算計好了這一切,殺手榜第一的想要用常有的辦法是肯定不能的,而自己利用他渴望溫暖的那點心思,救了他,他定然是要感激自己的,雖然自己並沒有給他什麼溫暖,自己救了他勝過一切,剛剛他說的三天後,那麼這三天他應該就是去處理他的那位僱主,只要到時候看看死的是誰就能知道是誰要殺自己了,這計劃可是自己計謀了很久的。
從林淵告訴自己,有人請了殺手榜第一的人來殺自己的時候,自己就計劃了這一切,現在只有等着,其實僱主是誰言晏傾君大概可以猜得到,卻也到底不在意,就憑它們想要自己的命還沒那麼容易,自己只要能拿下楚風就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