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卿藺看着程霺焰，臉上閃過複雜的表情，這反而讓人捉摸不透他真實的想法，接着莫卿藺似乎想起什麼似地皺了皺眉，沉默了一下後開口說。
“我們換一個房間聊吧，讓秘狐小姐好好休息，我也想單獨和你談談。”莫卿藺說，“這裡有什麼房間比較方便單獨談話的嗎？”
程霺焰若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轉頭掃了一眼牀鋪上表情從好奇變成遺憾的秘狐，笑了笑。
“隔壁房間大概就行，我記得依舊是付醫生用來擺放醫學書籍的地方。”程霺焰勾着嘴角說，“畢竟這是別人家，我們不能太過地自由隨性了。”
莫卿藺點了點頭，贊同地和程霺焰來到隔壁付槨用來擺放書籍的房間，也沒有關門什麼的，莫卿藺的精神看上去的確恢復很多了，至少不會在做出走路之類的動作時必須要忍受某些幾乎難以承受的疼痛了。
程霺焰拉起書房裡面唯一的一張椅子讓莫卿藺坐下來，莫卿藺搖了搖頭，雖然他現在的確雖然很需要休息，但是他不想自己坐着卻讓身爲女孩的程霺焰站着，所以兩個人站在那裡聊了起來。
“那麼你到底想和我說什麼，我剛纔說的對嗎？你是想問我關於半神族的問題呢，還是我在你上所使用的那個寶物的問題呢？”程霺焰看着莫卿藺開口問，臉上還是帶着笑容，那種笑容中帶着一絲惡作劇似地味道，後來連語調也似乎帶上了這種調調，“或者你兩個問題都想問呢？”
莫卿藺看着程霺焰，忽略了她這種表情和語調，按照自己一貫的語氣用沙啞難聽的嗓音開口說。
“我想知道關於半神族方面的事情，我身邊的關於半神族的資料的確有很多，但是比不上你這個和半神族有接觸的人瞭解的透徹。”莫卿藺說，語調帶着一絲嚴肅認真，“我現在很需要關於半神族方面的情報，詳細的情報，越多越好。”
面對莫卿藺那種帶上嚴肅的調子，程霺焰卻依舊無所謂似地笑，語調也悠閒且微微放到緩慢的程度。
“你憑什麼覺得我會把我知道的事情告訴你呢？對於我來說我沒有理由把半神族的
事情告訴你，那邊可是有着我的小表叔呢。”程霺焰笑着說，“你覺得在沒有任何值得我透露的條件下，我會就這麼隨意透露關於小表叔的情報給你嗎？”
莫卿藺看着程霺焰，沒有皺眉或者做出別的表情，只是看着他，然後嘴角勾起了笑容。
“那麼我會找到值得你透露這些情報的理由的，我會盡量找出來的。”莫卿藺笑着說，“我最近得到一個情報，一個我覺得充滿了各種陰謀的情報，這件事情大概會和你也有關係，你也說過 會用‘等價’的情報和我來交換，如果你告訴我關於你所知道的半神族事情，我就把這個情報透露給你。”
莫卿藺話語中的“陰謀”和“大概和自己有關係”這樣的信息讓程霺焰挑了挑眉，眼中閃過一絲好奇和感興趣的神色，但是她依舊勾着嘴角，沒有就這麼全部坦白給莫卿藺聽。
“哦，是嗎？”程霺焰微微眯起淺褐色的眼睛看着莫卿藺，勾着嘴角笑着說，語調中帶上了狡猾的味道，“那我怎麼判斷你的情報和我的情報是不是等價呢？”
莫卿藺看到了程霺焰的眼神，雖然沒有覺得她那感興趣的神色就等同於她會說出自己想要的情報，但是至少找到了突破口了，程霺焰如果頑固地咬着牙一個字都不說，那是沒有任何人能夠從她嘴裡撬出東西來的。
於是，莫卿藺勾着嘴角笑着，用一種帶着自信卻不會引起程霺焰某些好強因子反感的調子說。
“這個情報絕對不會讓你失望的，說不定你還會覺得物超所值。”莫卿藺說，“你也可以只說一部分內容，我也會說出一部分，到時候你再衡量這兩者之間是不是等價。”
“你難道就不怕我隨便亂說嗎，莫大人？”程霺焰笑着問，“你這樣的行爲是不是對我太過信任了。”
“你是不會說謊的，程首領，我們兩個都不會說謊，我們所謂的謊言也都只是隱藏了關鍵部分的實話，那些怎麼說都是實話。”莫卿藺繼續用那種帶上一點自信的語調說，“這一點就讓你足夠讓我信任了。”
程霺焰深深地看着他，眼神帶着衡量和探究，最
後還是敵不過好奇的心情妥協了。
“好吧，反正我知道的關於半神族的事情也不是很多，小表叔不會主動提起關於別的半神族的事情，而小堂叔倒是偶爾會說一些。”程霺焰妥協地說，“半神族的人我認識並且見過面的有小表叔齊鰈，還有小柊以及小柊的父母，然後就是鳳叔叔了。”
莫卿藺挑了挑眉，關於程霺焰認識齊鰈、羅柊蔓以及羅逸迤和顧繚繞的事情他知道，不過她怎麼認識鳳疫的事情他就完全不知道了。
程霺焰似乎也看出了莫卿藺的好奇，於是很“好心”地解釋了一下。
“關於怎麼認識鳳叔叔的事情……在我很小的時候，有一次小表叔帶我出去買水果吃——小表叔很喜歡蘋果，而我家的人都似乎不太喜歡——在路上遇到了鳳叔叔，面對小表叔鳳叔叔好像很驚訝，似乎很驚訝小表叔竟然活的好好的之類的。”程霺焰敘述說，“結果他們就聊了起來，聊着聊着就找個能夠坐下來的地方聊，大概就是交換一些半神族之間的情況。”
莫卿藺挑了挑眉，安靜地聽着程霺焰的敘述，程霺焰也只是停頓了一下就繼續說了下去。
“後來他們見面的次數多了，小表叔也不避諱我在場，大多數時間都會帶我一起去。發展到後面我已經能夠爬到鳳叔叔的膝蓋上玩，每次我想抓他面具的時候他也不會生氣，只是會很溫和地阻止我這樣的行爲，主動抱起我拿別的東西轉移我的注意力，或者乾脆把我哄睡着。”程霺焰說，“你也知道，他的嗓音很具有蠱惑性，只要他一鬨我我就會摟着他睡着。”
莫卿藺點了點頭，贊同程霺焰的這個說法。
“小表叔對於他這種行爲也不是很緊張，彷彿認定鳳叔叔不會傷害我似地，我本身對他也很有好感，覺得就像和小表叔一樣很有親近感，他的觸碰所產生的力量他自己是能夠控制的，他一次都沒有控制過我，他也不會傷害我什麼的。”程霺焰繼續說，“不過有幾次還真的被我把面具摘下來過，但是我立刻就戴回去了，他也依舊沒有生氣什麼的，我就是這樣瞭解了他的那些……習性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