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純的肉身力量?!
衆人見到這一幕,不禁有些駭然。
乖乖,這些日子是怎麼了,怎麼深淵內突然冒出一個個擅長肉身力量的怪胎了,先有一個人族秦涯,後有少帝,現在又有一個神秘的黑袍。
“不,不對。”
相比於其他人的震撼,秦涯卻眉宇微蹙,因爲眼前這個傢伙,使用的力量雖是單純的身體力量,可卻又沒有那股肉身武者特有的氣血之力。
沒有時間多想,秦涯跨前一步,一拳擊出。
兩隻拳頭碰撞,虛空爆發出恐怖音爆,如潮水般的氣勁瘋狂擴散,更有道道空間裂痕蔓延。
唯恐受到波及,諸魔紛紛退避。
“嗯,這種感覺是……”
忽然,秦涯臉色露出古怪的神色。
這一拳砸出,就好似砸在某種堅固無比的金屬上般,冷冰冰的,就似在與某種傀儡交戰般。
緊接着,卻見那中年大漢咧嘴一笑,收回拳頭,右腳如迅雷般甩出,甚至捲起一陣陣風暴。
面對這一腳,秦涯不退避,同樣一腳踢出。
嗡……更加劇烈的風暴再次卷出!
砰,砰,砰……
拳與腳,雙方不斷碰撞,撞擊,好似兩頭兇悍魔獸般,蠻橫,拳拳到肉,虛空接連的炸開。
“這個傢伙,還真強。”
秦涯越打越心驚,同時也更加肯定,眼前這個傢伙絕非是單純的肉身之力,還有其餘秘密。
“果然是……萬劫不滅體!”
“哈,你果然是秦涯。”
就在此時,那中年大漢神念傳音給秦涯,好似確定了什麼事情般,這卻是讓秦涯瞳孔一縮。
什麼?!
眼前這傢伙既然知道萬劫不滅體,知道自己就是秦涯,該死,這個傢伙究竟是什麼來頭呢。
二話不說,氣血催動,秦涯全力爆發,欲要將眼前這武者拿下,全力爆發下的他,其戰力有多麼可怕,恐怕就算是魔王存在也不敢硬抗吧。
這中年大漢一時不查,受到壓制!
但這中年大漢好似不欲多加糾纏,接連轟出數拳,將秦涯給震退,隨即朝青玉世家外衝去。
“想走,沒門。”
“給我留下。”
數個世家家主見狀,猛的出手,衝了上去。
但卻見對方哈哈一笑,五指一張,一股無比玄妙的聖道規則傾瀉而出,化作一方金色屏障。
這屏障雖不算很強,但仍是擋住諸魔一瞬息的時間,而這瞬息時間,卻足夠讓黑袍離開了。
沒想到這個中年大漢除了軀體強悍無比,還具備這種奇特的手段,而且催動聖道規則的力量並不是人族修煉的聖力或者魔族所使用的魔氣。
而是一種極其少見的力量……
這是什麼?
一時間,諸多世家之主皆是陷入沉思之中。
“這個傢伙是誰?!”
“知道萬劫不滅體的只有那麼幾個,皆是蒼穹界上古紀元的存在,這傢伙難道是那種存在?”
秦涯望着那黑袍離去的方向,若有所思。
接着,他便朝諸位家主告別,帶着魅兒,小虎兩魔回到帝宮內,可那疑惑,仍在心頭盤旋。
………………
主城,某處酒樓內。
身着白色長衫的浪蕩青年翹着二郎腿,坐在椅子上,飲着小酒,對着面前一個面露沉思的儒雅中年笑着道:“我說小況,你就別想太多了,我已經叫老王那傢伙去探查了,很快便有消息。”
那被稱爲小況的儒雅中年臉上閃過一抹質疑,道:“江白,你叫的那個老王靠不靠譜,那青玉世家裡聚集諸多高手,而且那少帝若不是秦涯的話,以傳聞中的實力,可不是易與之輩。”
這兩人正是數年前從蒼穹界內進入深淵,正尋找秦涯的江白還有蒼穹神殿的第二強者況修。
深淵之大,幾乎不下於蒼穹。
兩人尋找好幾年都沒任何線索,前不久聽聞深淵內出了個少帝,這少帝還具備強悍肉身與神念攻擊之法這兩項與秦涯極其相似的條件,抱着瞎貓沒準能碰上死耗子的想法,他們來到主城。
經過一番暗中查訪,發現這少帝的信息與秦涯的確有些相似之處,於是在青玉世家舉辦品鑑會,邀請少帝的時候,便叫出一具奇特的,具備自我意識的戰傀,前往品鑑會,查看少帝虛實。
“來了。”
忽然,江白停下了正在晃動着的酒杯,望向酒樓門口,只見一個裹着黑色長袍的身影走來。
待坐到兩人身旁後,這襲擊了青玉世家,在諸多魔族強者眼皮子底下離開的神秘黑袍嘴角微翹,淡淡道:“那小子修煉的是萬劫不滅體,還真夠硬,那種程度,差不多要達到琉璃篇章了。”
聽到這話,江白眼前一亮,嘖嘖稱奇道:“琉璃篇章,嘖嘖,短短百多年的時間不見,就將萬劫不滅體修煉到如斯地步,還真是讓人驚訝,就算是當年的老逆,也沒有這樣的修煉速度吧。”
“哈,的確,若是老逆還在世的話,恐怕做夢都會笑醒吧,有這樣一個傳人,當真無憾。”
黑袍笑了笑,隨即感慨了一聲。
而在一旁的況修雖然聽不懂他們所說的老逆是什麼人,可他卻明白,那少帝……正是秦涯!
一念至此,不禁喜上心頭。
找了這麼久,終於是找到了,可隨即,他臉色微沉,變換不定,道:“這,這怎麼可能呢。”
一旁的江白見狀,道:“怎麼了?”
“秦涯是人族,他怎可能成爲深淵少帝,這代表着什麼,莫非是代表他已背叛了人族嗎?”
江白聞言,臉色微凝,淡漠道:“小況,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但我可以明確告訴你,我的老友們,絕不會輕易看走眼的,秦涯,絕不是那種忘本之人,這事情,咱們還是先別下定論。”
“你說得對,咱們這就去找他。”
況修連忙起身,向着酒樓外走去,而江白見狀,連忙拉着了他。
“喂喂,你就想這麼去找他呀?要知道,他住在帝宮之內,除了森嚴的守衛之外,還有一個實力高深莫測的帝君,就憑現在的你和我,能進得去,卻未必能全身而退,做事別這麼魯莽。”
“是我心急了。”
況修深吸了口氣,平復了一下心緒。
他本非愚笨之人,只不過對於秦涯實在太過於看重了,以至於他聽到秦涯乃是少帝這件事情後,心神纔有些亂套,“那我們應該如何做。”
江白摸着下巴,隨即望向了黑袍老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