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魚湖,湖中樓!
靜,寂靜,靜得詭異,靜得可怕!
一羣人彷彿被定住了身形,一動也不動的望着擂臺之上的那個白衣少年,臉上除了震驚外還是震驚。
他們現在忽然想起了秦涯上臺前說的一句話。
實力相差太大,沒必要動手!
他們本以爲是秦涯狂妄自大,可現在看來,他不是狂妄自大,而是胸有成竹啊,狂妄的反而是他們啊!
一掌,就一掌便把陸沉給拍進湖裡了,這種戰力簡直就是太可怕了,讓人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了。
“我看到的是真的嗎?”有人吞了吞口水,舔了舔乾澀的嘴脣,不可置信說道:“陸沉被一掌拍飛了。”
“我想……是真的。”
轟,寂靜過後,隨即是哄天的議論聲。
“我去你了個大姥爺,這秦涯也未免太生猛了。”
“的確,我還從未見過這般強大的妖孽天才。”
“太******可怕了。”
………………
衆人想過秦涯會贏,但沒想到秦涯會贏得如此乾脆利落,如此的輕而易舉,簡直就是毫無懸念的碾壓。
“這……”連一直都淡定從容的姚青冥的臉上都露出了一抹驚容,道:“那一掌已無限接近地元圓滿。”
他是超凡強者,看得出秦涯修爲不過是地元二品的境界罷了,可這一掌的威力卻不亞於地元圓滿境界。
他不知道,秦涯身具無漏之體,修九霄驚神錄,體內的真元強度,儲量以及爆發力根本不是一般的同境界武者可以比擬的,這很根本就是兩個層次的武者。
剛纔哪一掌,秦涯甚至沒有動用寒炎之力。
宴席上,蘇銘,蘇常兩大天驕露出凝重之色,現在他們才知道,秦涯的戰力竟然如此可怕,就算是他們兩個地元境圓滿,也不一定敢說能夠一掌擊敗陸沉。
他們兩個,雖然是地元境圓滿,可真正的戰力卻堪比天元境界的武者,可從秦涯那一掌看來,他的戰力也很有可能在地元境圓滿之上,甚至與他們比肩。
要知道,他們已經是地元境圓滿了。
可秦涯不過是剛剛踏入地元境界罷了,在這個境界就擁有了與他們一樣的戰力?這說明什麼,這說明秦涯的天賦要遠在他們之上,這不得不讓他們震驚。
帝都七大天驕,怕是要在增加一個了。
而且,這個還不是一般的天驕,他是少年國士,他是學府高級教師,他還是帝國唯一一名七品煉丹師!
這些種種加起來,足以讓所有人爲之驚駭!
“秦涯,我果然沒有看錯人!”南宮落羽一雙美眸望着那擂臺上的白衣少年,眼中閃過一陣狂熱之色,對於自己心目中的那個決定,更加的堅決了!
同爲女子的李佩怡與暮雪似乎有所感覺,望着彷彿是餓狼盯着羊羔望着秦涯的南宮落羽,微微蹙眉。
轟……
落入湖中的陸沉猛然躍起,濺起一大片水漬,只見他面色陰沉得可怕,可眼中又帶着些許驚懼之色,他真元猛然運轉,身上冒出一陣陣白氣,一身溼透了的衣服又重新變得整潔起來,可是體內隱隱傳來的震痛卻在告訴他,剛纔的那一掌,絕非作假,他被一掌擊敗了!
若非身上的那件防護玄兵,那一掌足以將其重傷。
可是就算如此,他也失了再戰的勇氣了。
他沒想到兩人之間的實力差距竟然如此之大,大得自己連他一掌都接不下,這不由讓他升起一陣頹然。
所有的怨恨,所有的憤怒……在這一刻,彷彿化作了嘲諷一般,原來人家一直沒有把自己放在眼中,原來自己一直就像個跳樑小醜一般,惹人發笑罷了。
“我敗了……”陸沉嘆了口氣說道。
此時,一道冰冷的聲音傳來,“陸家子弟,豈可輕易言敗,陸沉,你太給我陸家丟臉了……”
話語一落,只見一道身影走進武樓,衆人還未看清他的模樣之時,他的身影便瞬間出現在擂臺之上了。
陸沉聽到這個聲音之時,瞳孔微縮,臉上露出恐懼之色,隨即啪的一聲,他的臉上便多了一個巴掌印,迅速的浮腫起來,“哼,你這個沒用的東西。”
被人打了一巴掌,但陸沉卻不敢有絲毫不滿。
眼前這個青年,一身銀色長袍,一條金色腰帶鑲嵌着淡藍色的寶石,戴着耳釘,眉宇狹長,額頭上卻帶着一塊傷疤,渾身縈繞着一股陰冷的煞氣。
“是他……陸銀。”蘇常顯得有些驚訝,說道:“沒想到他也來這裡了,真是讓人意外。”
“帝都七大天驕,來了三個,不,四個,這一屆的武樓宴真是讓人驚喜連連呢。”姚青冥淡淡笑道。
“哈哈,陸兄走得也太快了吧。”此時,又是一陣笑聲傳來,只見一個黃色身影,眨眼間也來到擂臺。
不同於陸銀的陰冷,這個人臉上洋溢着笑容,給人一種熱情似火的感覺,與陸銀幾乎是兩個極端。
“蕭雲晨,真是有意思。”
蘇常淡漠一笑,隨即也落入擂臺之上,而蘇銘沉凝了一會,也緊隨其後,一時間,擂臺上聚集了當今帝都之中最爲傑出的幾位天驕,蕭雲晨,陸銀,蘇銘,蘇常以及秦涯,至於陸沉,完全成了一個陪襯了。
“沒想到陸銀與蕭雲晨你們兩人會來,真是讓人驚訝,咱們幾位可有好一陣子沒見了。”蘇常笑道。
而陸銀則是撫摸着自己額頭上的那一道傷疤,冷冷一笑說道:“哼,兩年前你在我頭上留下這道傷疤,我就一直念念不忘,閉關兩年,出關第一件事便是找你。”
“呵,陸銀你要祛除這道傷疤根本不是什麼難事,只不過是你要自己留着罷了。”蘇常淡漠笑道。
“祛除?!這道傷疤將會時時刻刻的警醒我,讓我不敢有絲毫的放鬆,我才能變得更強。”陸銀冷道。
蕭雲晨笑了笑說道:“嘿,陸兄,你能不能別一見面就喊打喊殺的,多掃興啊。”隨即,他又望向秦涯,說道:“這位想必就是近來聲名鵲起的秦教師了吧。”
“正是。”秦涯淡漠道。
陸銀瞳孔微縮,如一條毒蛇盯上自己的獵物般,冷森森的望着秦涯說道:“就是你,打傷陸沉的!”
“沒錯。”
“很好。”陸沉冷冷一笑,雖然對於秦涯的身份有所忌憚,但他也不會什麼都不做,“這裡現在是武樓宴會,那麼,就讓我們比鬥一場吧,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