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無盡的寒冷!
彷彿猶如九幽地獄傳遞而起的死氣一般讓人心寒。
衆人從未想過,一個御空武者居然會有這樣的駭人無比的殺氣,居然讓這片空間,彷彿陷入隆冬之中。
“你叫什麼名字。”
秦涯冷漠開口,雙眸竟無悲無喜,猶如兩塊萬古不化的寒冰,散發着至極的冷意。
血衣青年被那兩隻眼睛望着,渾身發冷,他也是久經殺戮的人,心性遠超同境,可此時依舊有些驚懼!
青年身後的老者見狀,瞳孔微縮,身影一動,頓時擋在了青年的身前,臉上有些忌憚,緊緊凝視秦涯。
老者常年在生死邊緣晃盪,對於死亡有種非常敏銳的直感,而此時這種直感告訴他,秦涯,非常危險!
彷彿一座壓抑的火山,隨時可能爆發!
這樣的感覺,他就算在一些半步王者的身上也從未見過,可是今日卻在一個修爲不到天人的身上見到!
雖然很不可置信,但他並不懷疑自己的直覺!
“這位小友,不知找我家公子有何事。”
秦涯沒有回話,緊緊抱着不在尖叫,卻不斷在顫抖的靜兒,目光投s在老者與血衣青年的身上,道:“我就問你們一句,大約兩個月前,你們可有屠過城鎮?”
此言出,青年與老者臉色微變,隨即恢復正常。
老者立即說道:“沒有,我們豈會做那等事情!”
他現在已經知道爲什麼那小女孩會尖叫,爲什麼秦涯會對青年散發那般恐怖的殺氣,原來是因爲這事。
老者與青年的臉色變化又豈能滿得過秦涯呢,他輕聲一笑,笑容中蘊含着的殺機卻是讓人不寒而慄,在他身旁的慕青身軀微微一顫,不由緊了緊身上的衣服。
“小子,你懷疑這兩人與那事有關?”
“是,否則靜兒見到那青年也不會有這麼大的反應了,這兩人與幾座城鎮被屠的事情,脫不了關係。”
“可是,那樣的事情不像是人類造成的。”
“我知道,我會查明白的。”
“小子,這裡可是昆雲宮,你可不能亂來啊。”
“我自有分寸。”
神念之中,霆霄與秦涯一番交談後,秦涯逐漸收斂了滿身殺氣,朝兩人冷喝道:“離我妹妹,遠點!”
秦涯取出顆安心定神的丹藥給靜兒服下,才讓她緩緩恢復正常,但秦涯心中的殺意卻未曾有半分減少。
若非這裡是昆雲宮,他早就出手將兩人擒下!
“小子,你……”
那血衣青年還想說些什麼時,卻被老者阻止了。
而此時,在金頂上的許震鴻臉色有些y沉,沉聲開口道:“給我住嘴,誰在出聲,取消你們大會資格!”
血衣青年y冷的望了秦涯一眼,這才作罷。
“大會第一次試煉開始。”
許震鴻冷哼一聲,隨即揮了揮手,隨即高空之中的光幕忽然降下無數金色符文,金色符文流轉,散發着神秘光彩,竟逐漸組成了一座散發着無盡鋒銳的大陣!
“在劍陣內堅持一個時辰者可通過。”
“劍陣威力可根據入陣者的修爲不同自動調節,你們大可不必擔心有人修爲高而容易通過的問題。”
“現在,你們誰先入陣!”
衆人當中修爲最高的錦袍老者緩緩上前,說道:“好一座劍陣,那就讓老朽先來會一會貴宗的大陣吧。”
錦袍老者笑了笑,隨即一步踏入大陣之中。
許震鴻見狀,點了點頭,瞬間啓動了大陣。
剎那,金色陣紋散發無盡光芒,隨即一朵朵白色的雲氣瀰漫,大陣千丈之內,恍若一片雲海,可錦袍老者不敢有絲毫的放鬆,果不其然,雲氣中忽然s出一道道恐怖劍氣,從四面八方,如暴雨般朝錦袍老者涌去!
劍氣威力強悍,任何一道都足以劈開山嶽,斬斷江河,遠在大陣之外的衆人甚至能感到那陣陣鋒芒,連皮膚都感到刺痛之感,一時間,衆人無不爲之驚歎了。
“僞靈級大陣,雲海劍陣!”
秦涯腰間的霆霄劍劍身輕顫,神念傳音道:“雲海劍陣的威力很強,全力運轉的話,甚至能斬殺王者!沒想到這等恐怖大陣居然用來作爲第一次試煉的內容。”
劍氣在大陣內縱橫交錯,沒有規律可遵循,錦袍老者不得不全力應對,真元爆發,使出渾身解數抵禦。
大半個時辰後,劍氣的威力沒有絲毫減弱,而長時間處在高度警惕,神念全力運轉的錦袍老者,已經感到了絲絲疲累,就在失神的剎那,一道劍氣橫空而過!
錦袍老者大驚,連忙抵禦,可依舊受了些輕傷。
他強自提起精神,凝神以應。
一個時辰之後,劍氣才緩緩消散,而錦袍老者才鬆了口氣,從大陣內走出,臉上不由帶上了些許喜色。
“神念運用不夠靈活,警惕性不大,對戰鬥的反應也不夠靈敏,對奧妙的運用更是不堪,勉強合格!”
許震鴻冷冷開口,錦袍老者臉上喜色瞬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滿臉羞怒,但沒有發作,在一旁沉默不語。
“下一個。”
一個持劍青年踏出,轉瞬間進入了大陣之中。
雲海劍陣開啓,雲氣起,劍氣縱橫!
持劍青年修爲不過御空圓滿,這大陣的威力也比之前降低了不少,每一道劍氣至多隻相當於御空境界。
但繞是如此,持劍青年依舊很吃力。
最終,半個時辰後,持劍青年一個疏忽大意,被劍氣臨身,擊成了重傷,許震鴻瞬間關閉大陣,將他放了出來,冷然開口道:“試煉失敗,取消大會資格了。”
那持劍青年臉色青紅交加,不甘的交出青雲令,服下一顆丹藥,轉身離去,試煉之嚴格,令衆人凝重。
“一羣廢物。”
此時,血衣青年冷哼一聲,隨即踏入了雲海劍陣之中,只見他身影騰移變換,血霧瀰漫,無數劍氣竟是無法傷其分毫,但隨着劍氣越來越密集,他漸漸的也躲不過去,但他並沒有任何慌亂,呆在原地,真元爆發,無數血霧化作一尊血色法相,將臨身劍氣給轟得粉碎!
“法相!”
“這青年居然已經達到了天人境界。”
“好強的天賦。”
“恐怕這一次的崑山大會中,就屬他天賦最好。”
“那可不一定,你們難道忘了剛纔那個少年了,那樣恐怖的殺氣,我現在想想都覺得心底有些發寒。”
“那又如何,也不過是個御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