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策天淡漠說道,隨即身影一動,如同一頭真龍躥騰般,眨眼間便追上吳銳荻,手中頓時多出了一條鎖鏈。
“在神宮之中還想要逃,自不量力。”
話語落,銀色鎖鏈如同巨蟒般飛掠而出,而吳銳荻又豈會是甘願受縛,真元爆發,一道道掌氣橫空拍出。
但是這鎖鏈的威力遠遠超過了他的想象,不過是幾個甩動間便將他的掌氣摧毀,眨眼間將他給捆綁起來。
他真元爆發,奧妙顯現,企圖掙脫鎖鏈的束縛。
卻見銀色鎖鏈光芒一閃,猛然收縮起來,剎那,一陣陣咔嚓咔嚓的聲音響起,吳銳荻的骨骼竟爲之碎裂!
“啊啊!!”
劇烈的疼痛不由讓吳銳荻慘嚎出聲。
策天緩緩走來,道:“輕點,可別把人給弄死了。”
話語落,那銀色鎖鏈纔有所收斂。
“哼,吳銳荻,你這膽子還真是大,事情敗露,不但沒有絲毫的悔改之意,居然還想要逃出着神宮。”
吳銳荻慘淡一笑道:“我不逃?還有活路嗎?”
“一切,神主自有定奪。”
隨即策天提着猶如死狗般的吳銳荻回到了神宮中。
“是你,都是你。”
“要不是你,我怎麼會落得如此下場。”
來到神宮,見到了秦涯後的吳銳荻滿臉的潮紅,目光陰狠無比,如一頭暴怒的兇獸般,瘋狂朝秦涯撲去。
“這一切,不過是你咎由自取!”
“對了,忘了告訴你,那什麼你衣袍上的藥材氣味遇見天人骨血就會燃燒的事情都是假的,我只不過是在你不注意的時候在衣袍上放在了一些火元流星液,這種汁液最大的特點,便是一遇見液體便會劇烈燃燒的。”
“你若不是心中有鬼,又豈會逃跑呢。”
秦涯淡漠一笑,說出的話語讓吳銳荻愣了一下。
什麼?都是假的?
這一切都是算計,自己居然被騙了。
他忽然感到一陣天旋地轉,腦袋暈乎乎的,渾身的力氣忽然被抽空般,癱軟在地,雙眸似失去所有光彩。
望着一臉灰敗的吳銳荻,策天不由感到心裡有些毛毛的,望着秦涯的目光陡然變了,這個少年不好惹啊。
至於魅影的臉上卻是流露出了幾分感慨神色。
唉,想當初徵兵之時,整個主城那麼多的世家便是被這小子給玩弄在手掌心裡,一個吳銳荻又算什麼呢。
神主淡漠的望了吳銳荻一眼,隨即揮手之間便有一道金色卷軸飛到了策天的手中,淡淡說道:“策天,傳神意,將吳銳荻關入死牢,免去天爵之位,吳氏家族所有財產全部充公,吳氏子弟百年內不得踏入神都半步。”
“是。”
在策天將吳銳荻押下去後,神主這才望向秦涯,微微一笑說道:“秦小友,此次能夠成功捉拿吳銳荻,多虧了你,不知道你想要什麼賞賜呢,不妨就說說看吧。”
秦涯道:“舉手之勞,神主不必客氣。”
而莫蒼則是在暗自咋舌,這個少年還真不簡單,三兩下的便解決了吳銳荻,如今面對賞賜更是面不改色。
還有……那超乎尋常的可怕實力!
一想到秦涯與吳銳荻對的一招,他就忍不住驚駭。
要知道,當時就算是他面對吳銳荻的突然襲擊,絕對是十死無生的結局了,可是秦涯卻是能夠輕易化解!
天啊,這真是一個王者嗎?
什麼時候王者能夠對抗半尊了,太可怕了吧。
神主思慮了會,道:“這樣吧,吳銳荻已經落網,那他的天爵之位及領地便皆由你來承接吧,這樣可好。”
秦涯愣了一下,賞了個天爵?
他正想要婉拒之時,一旁的魅影至尊卻是拉了拉他的衣袖,他沉吟了會,便鞠躬道:“在下便多謝神主。”
一旁的莫蒼早已經震驚呆了。
天爵?居然直接被封爲天爵了。
要知道,神都之中的貴族分爲十大天候,七十二天爵,八百新貴,這天爵之位身份之尊貴,可想而知了。
像秦涯這種直接省去了新貴,直接晉升爲天爵的例子在神國有史以來是少得可憐,這如何讓他能不震驚。
這傳出去,不知道會有多少人被嚇得目瞪口呆。
“秦天爵,你等兩人便先下去休息吧,待會我便會擬定神意,派人將天爵印璽派人拿給你。”神主淡道。
“那在下便先行告退了。”
秦涯與莫蒼便在一個神宮僕人的帶領下直接離去。
神宮大殿內,只剩下魅影至尊與神主兩人了。
“他真的如你所言,具備丹王的能爲?”
神主淡淡開口問道,語氣間罕見的帶着幾分驚疑不定,要知道,那一個丹王不是活了幾百歲,像秦涯這麼年輕的,他別說是見過了,就算是聽都沒有聽說過的。
“神主,請看。”
魅影至尊手中一翻,多了一顆乳白色的丹藥。
正是……聖元不死丹!
她信手一拋,將此丹交到神主手中道:“此丹功用之強,遠勝過我所知的任何療傷丹藥,而這丹藥正是秦涯所親自研製出來的,他的丹道水平,的確世所罕見!”
神主望着手中的聖元不死丹,臉上露出了一抹訝然之色,就算是他不精丹道,也能察覺出其中所蘊含着的恐怖藥力,他淡淡說道:“若真是如此,就算是給他天候之位又有何妨女人,這個天爵之位看來還是賞輕了。”
魅影至尊道:“他並不在乎這些。”
神主收起了丹藥,望着魅影至尊,目光閃爍,隨即語氣間帶着幾分蕭索,道:“怎麼,她還不願回來嗎?”
魅影至尊聞言,忽然沉默了下來。
氣氛,一時變得有些沉悶。
良久,魅影至尊才說道:“當年的事情,對她的傷害很大,她到現在還在介懷也是情理之中,不過今年有些特別,母妃的病情已經危在旦夕,她,一定會回來。”
說到母妃二字之時,繞是魅影,語氣也不免多了幾分波動,而神主卻是輕聲一嘆道:“是我對不起你們。”
“神主不必……自責。”
“呵,是嗎?”神主語氣帶着幾分希冀道:“你們可知道,我多麼希望你們能夠開口叫我一聲……神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