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話並沒有持續太久,大概也就是客套了大概二十分鐘左右的時間,他還有鳶一折紙兩個人就被趕了出來。
是貨真價實的趕了出來,不過並不是說他們討厭王權還有鳶一折紙兩個人。正好相反,他們只是擔心兩個人才會特地把他們趕出來。
現在的時間是差不多下午一點鐘的時間,作爲病人的他們早就在護士的服務下吃完了午餐。但是王權還有鳶一折紙兩個人卻是趕過來到現在都還沒有吃午餐,假設時間,鳶一折紙離開的時候不到十二點,回來的時候也還是十二點多,離去的時間不超過五十分鐘。
就在這這麼短的時間內,光是來回一趟學校時間就幾乎沒了,顯然鳶一折紙肯定還告訴了王權一些關於他們的事情。所以這浪費的時間再綜合起來一下,幾乎上不剩任何的時間。
“看起來他們並沒有討厭你不是嗎?”
這二十分鐘左右王權與鳶一折紙的父母商談了一下關於鳶一折紙這麼多年的變化,還有她現在的生活狀態。想起來應該是鳶一折紙害怕他們擔心所以並沒有特地去告訴他們自己現在的狀態是什麼樣的。
“摺紙就算是不想要讓他們擔心你,也不至於對於自己的生活狀態什麼都不說吧。”
“那種事情怎麼都好,而且沒有對我露出討厭的表情那僅僅只是因爲他們對於真相併不瞭解。”
鳶一折紙並沒有因爲王權的三言兩句就改變自己的態度,依舊是那一副姿態。不過這一副我全都知道的姿態着實讓人感覺到有一些火大,明明應該是什麼都不瞭解的情況卻還表現的我全都瞭解的姿態。
“在那之前,摺紙你是他們的女兒。五年的時間,他們對於你的虧欠已經讓他們感覺到自責。”
一覺醒過來,時間已經過了幾年的時間。沒有自主生活能力的女兒也已經成長到現在這種成熟的模樣,如果這個時候還認知到自己的女兒此刻在痛恨着自己,痛恨著作爲父母的他們拋下了她在睡夢之中度過了舒適的幾年。
這樣的狀況對於剛睡醒的父母來說是什麼感覺?估計這樣的打擊能夠讓他們直接喪失繼續活下去的希望,或許自己在那一場災難之中死去也並不是什麼壞事吧。醫務費並不是他們沒有意識就不會計算了,恰恰相反,每一天的消費都會被記錄下來,等到鳶一折紙成年了以後對她又是一筆鉅額的債金。
“如果現在的你還對他們這麼冷淡,那麼他們可能會感覺到痛不欲生。”
“我...”
顯然鳶一折紙並沒有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思考過這麼多的問題。她在父母醒過來的時候也只是在他們身邊照顧着他們,也沒有說出什麼帶有負面情緒的話,同樣也沒有說出過什麼擁有正面意義的話。
就像是沒有感情一樣...但這就是鳶一折紙這麼多年來的真實寫照。
不需要的感情先捨棄掉,它們會成爲自己的累贅。在達成自己的目標之前不會取回自己那不被需要的感情,結果現在的她也不知道她的目標算是達成還是沒有達成。現在她也習慣了這樣的生活,突然之間要求她能夠笑的很開心,感到悲傷地時候就大哭一場什麼的...她好像沒有辦法。
“沒事的,他們不會厭惡你的。”
這樣的話,並不是敷衍。
其實剛剛二十分鐘左右的時間只有十分鐘左右的時間鳶一折紙是留在了病房內,剩餘的時間都是王權在和她的雙親在交談着一些其他的事情。
他從旁側擊瞭解了許多關於鳶一折紙的事情,也大概能夠理解兩個人對於鳶一折紙的態度是什麼樣的。不過他也不能夠確定,兩個人說出來的話是不是漂亮話,實際上會有不同。
但是王權想要去相信...
不過這一次鳶一折紙這搖擺不定的情況,卻是激發了王權原本想要將真正的事實全部掩蓋下去,用時間來治癒傷口的想法。
“我知道了...”
沒有反駁王權,鳶一折紙輕輕低下頭伸出手牽住了王權的手。
醫院的附近其實也並沒有什麼好吃的東西,現在的時間醫院的食堂那邊也已經沒有可以供應的飯菜了。不過這倒也不是什麼太大麻煩,在王權的寶庫之中還保存着屬於十六夜咲夜以及玉藻前兩個人所做出來的便當。其中十六夜咲夜佔據了巨大部分,甚至說基本都是由咲夜做的便當。
玉藻前並沒有咲夜那作弊的時間能力,也不會像咲夜一樣那麼勤快就對了。
兩個人找到一個相對安靜的地方開始慢慢品味起了便當的味道。
鳶一折紙吃的是十六夜咲夜做的便當,而王權手中的則是玉藻前今天特地給他做的愛心便當。
不過當他打開便當盒的時候原本的期待倒是有一些僵硬,因爲裡面所使用的食材大多數都是那一些大補的食材...看起來玉藻前很爲她未來的幸福生活着想。
王權打開便當盒之後,鳶一折紙也自然而然看見了裡面的東西,甚至還對着王權露出了有一些奇怪的表情。
“如果對於這一些補品感興趣的話,我也可以給你做一份。”
“不,我想我的能力還是可以的。”
強忍着情緒,王權對着鳶一折紙搖頭拒絕。
今天晚上就讓那隻狐狸知道什麼是厲害。
對於王權的話,鳶一折紙就像是有一些不相信一樣繼續盯着王權。這樣的視線大概持續了兩三分鐘才停了下來。
......
“咪咕~不知道夫君大人有沒有好好吃小玉親手做的愛心便當。”
此刻王權宅中,玉藻前正坐在沙發上,手上正拿着一個毛球還有兩根針棒像是在織毛衣。
“哼哼~”
也就在這個時候,一個托盤坐落在玉藻前的面前。上面是蛋糕還有一杯紅茶,它的模樣看起來十分的美味,讓人難以抵抗誘惑。
“飯後甜點準備好了。”
十六夜咲夜冰冷的聲音在玉藻前的耳邊響起。
“咲夜謝謝~”
沒有任何的客氣,玉藻前輕輕將自己手上的針棒還有毛球放在一邊,半成品的毛衣更是保存的很小心。
“不,這是我應該做的而已。”
十六夜咲夜輕輕搖了搖頭,在廚藝上雖然還和玉藻前擁有一定的差距,但是甜點上玉藻前並不能夠和她相提並論,兩個人在廚藝上就像是互補一樣。
“失禮了。”
確認玉藻前並沒有拒絕之後,十六夜咲夜想要離開繼續處理自己事物的時候。
“難道咲夜你就不好奇昨天發生的事情嗎?”
玉藻前的聲音就好像是惡魔的低語一樣讓咲夜整個人定在了原地。她轉過頭看了一眼玉藻前並沒有接過她的話。
“想要上位的話,還是儘早,夫君大人的魅力還是挺大的,至少這個家裡面沒有人不喜歡他吧?”
臉上帶着淺笑,嘴角位置還殘留着些許奶油,玉藻前就這麼盯着她看。
正如她所說,這個家裡面所有人都很在意王權的行動,除開她們以外,還有那兩個已經有既定事實的人也是。
“我...”
“不要總是用不在乎,只要能夠在少爺身邊就好這樣的話來糊弄自己。有時候自私也未必不是一種好事,你說對嗎?”
......
午餐的時間花費了大概三十分鐘左右的時間,兩個人吃完了午餐並沒有第一時間回到病房。反而是坐在外面吃着飯後甜點喝着熱茶,看起來就像是野餐一樣,如果風景之中除開醫院的話就更像了。
“摺紙你現在這裡等我一下,我去上一個廁所就回來。”
這樣的時間又流逝了大概四五分鐘左右,王權突然轉過頭對着鳶一折紙開口說道。
“嗯...我等你。”
並沒有感覺到疑惑,人有三急這樣的常情她不可能不理解。
得道鳶一折紙肯定的答案後,王權就站起來往着醫院的方向走了過去。
除開醫院他總不能夠在郊外就這麼上廁所吧?
他的腳程看起來很慢,實際上他的速度一點也不慢,僅僅只是片刻的時間他就已經到達了醫院。
不過他到達的地方並不是廁所,而是原本的那個病房位置。
他剛剛是故意和鳶一折紙說自己想要上廁所的,估計也不能夠瞞過她幾分鐘。所以他要做的事情必須要在這麼一小段的時間內完成纔可以。
畢竟他現在的身體狀態已經可以完全捨棄上廁所這種東西,吃下的東西都會化爲自己的能力幾乎百分百運用不留食物殘渣。就算有沒用的部分也會通過汗液之類的方式排出。
“這不是小權嗎?午餐吃完了沒有去上學嗎?”
王權剛剛推開病房就聽見了鳶一折紙的母親用這麼親密的稱呼來稱呼他。
“就算是擔心想要照顧我們也不必浪費上課的時間。”
這個略帶嚴肅的聲音是鳶一折紙的父親,不過他並沒有真的用很威嚴必須要按照他的想法去做這樣的語氣來開口,只是作爲一個建議對王權說道。
“高中的課程已經自學完畢,現在我也算是年紀第一,所以讀書的事情不需要太過操心。”
“是這樣啊...小權還真的是很了不起呢。”
聽着王權那像是自我吹捧的話語,就算是真的在吹牛皮估計也不會被點破。他們不會對送上門來的溫暖棄之不用。更何況他們稍微還了解到面前這個男生和自己的女兒擁有一些特別的關係。
“就算是這樣學業也不能夠荒廢,至少也不能夠太過自傲。”
鳶一折紙的父親輕輕搖了搖頭,將原本嚴肅的表情甩開,又恢復了那一副正常的模樣打量着王權。
“對了,權君,摺紙怎麼沒有和你一起回來?”
相對於鳶一折紙母親有一些過分親暱的稱呼,鳶一折紙父親對於他的稱呼倒是顯得中規中矩。特別是知道他曾經救過自己,所以也沒有擺起長輩的架子。
“她還在那邊休息,我過來是有一些事情想要和你們說一些。”
話說道一半,王權停頓了一下,他看向了兩個人,他們都只是露出了有一些好奇的表情。
“請你們先做好心理準備,那是關於摺紙的事情。”
“關於摺紙的事情?”
他們對視了一眼,隨後又將自己的視線停留在王權的身上。
“我們能夠從你的身上知道一些什麼嗎?爲什麼摺紙那個孩子的性格會變成現在這個模樣...應該不只是我們的事情影響到的吧?”
“的確是這樣沒有錯,我會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你們,我也希望能夠從你們的身上得到答案。”
王權點了點頭,繼續開口說道。
“雖然這樣說有一些高傲,但是如果我得到的答案並不符合我內心所想,我可能會做出一些讓你們感覺到糟糕的事情。”
像是威脅卻又並不像是威脅,糟糕的事情並沒有指是威脅他們的生命。
“我們知道了。”
鳶一折紙的父母兩人再一次對視了一眼,對着王權點了點頭。
“幾年前,你們沉睡之前的事情還記得吧?”
得道兩個人的答覆,王權也算是舒了一口氣繼續開口提問說道。
“具體的印象並不多,但是那個時候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故,城市的中央位置好像是出現了火災,我們家附近也出現了那樣的情況。”
先說話的是鳶一折紙的父親,他沉思了一下給予了王權回答。
“考慮到外面比較危險,而摺紙還留在外面的公園玩,所以我就打算和丈夫兩個人一起去找摺紙。”
“之後呢?”
一切都對的上號,兩個人看起來對於那一件事情也是有一些耿耿於懷的樣子。
“之後...”
兩個人陷入了沉默,不過只是沉默了幾秒鐘。
“我們剛出門沒有多久就看見了摺紙,還有救下了摺紙的你。”
“緊接着天空之中就出現了那如同神罰一樣的光柱...”
兩個人又互相對了一下情況,發現意識好像就只能夠到這裡就已經徹底中斷了。
“我們的記憶似乎只到這個地步。”
“你們的記憶並沒有出錯。不過在那個事情發生之後,摺紙看見了和你們並不同的光景。”
王權先是點頭承認他們所經歷的場景,然後又開口說出了讓他們捏緊拳頭的話。
“她看見了那個向你們攻擊的人...”